往事遥远而怅然,南宫烈仅只是欲言又止般,点到为止。
再一次回身,眼前是司徒尊难得一见沈静、若有所思的神情,下意识地伸手揉揉了对方柔软的青丝。
「看起来当真从未有人对你说过这些……」宠溺地口吻,出口连他自己都不禁哑然,睨著愕然收回的大手,浅笑僵硬在唇边。
不知为何,与司徒尊相处,他总会自然而然产生一切亲切感,这种感觉阔别已久。
莫非……只因这小子是麟的儿子,便扰乱了他的心吗?
不、即便是麟,亦无法给予这种亲人般地感受。
更何况,麟……与他,与司徒尊二人,除了容貌相似之外,心性可谓风马牛不相及,无一处相似,截然不同。
「喂,你还没说,是否有将族徽以刺青方式纹於身上的习惯?」将南宫烈微妙地情绪变化纳入眼底,司徒尊隐隐咬紧牙关,锲而不舍地追问著。
呵呵,或许是因这份熟悉的傲慢孤高吧!
如同照镜般地错觉,如靳伯口中的爷爷,如宁死不屈地爹爹,让他有一种亲人重新回到身边的错觉……
所以,才迷惘吧。
「嗯,有!」略微阖眼点头,南宫烈清冷地鹰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依循古时流下的规矩,南宫、东方二族於左,皇浦、欧阳於右,分别将族徽刺在族人肩上,寓意为侍奉主上之左右手……」
「……」果然如此!
虽早已猜中,司徒尊闻言却还是犹如五雷轰顶般震慑不止。
尖锐地虎牙深陷入红唇,清偿腥甜滋味,耳边的话语迎合了他心底荒谬绝伦的猜想。
「只可惜,大月王早已不复存在,四大家族亦今非昔比!」瞧著司徒尊莫名凝重的神情,南宫烈仰天幽幽一叹,「欧阳一氏自我爷爷那一代便已覆灭,其余……倘若际遇相似,恐怕也难逃灾劫。现如今的南宫家,身负此印之人,也只剩我一人!」
「……兴许……不止、一人……」顺著南宫烈的话,震惊地低喃滚动在喉咙口,不自觉地溢出薄唇。
「你说、什麽?」不止一人?南宫烈皱著俊眉,状似不曾听清地反问。
「我……我有说话麽?」半含著凤眸,司徒尊漾起一抹省烦从简的苦笑,不愿再多言似得挥手转身,「你继续静你的坐吧,勿须理我……我亦需要好好整理一番思绪……」
老天,这算是何种莫名其妙地情节发展?
如此容易猜中,他是否应该学中原人去买字花?说不定一买一个中!
纠结地迈开大步,十指在身前紧紧交缠,司徒尊头也不回地离开。
倘若、若真如他心中所想,那岂非跟那根破竹子成了世仇……?!
──看来,非要尽快找出爹爹或是找到姑姑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司徒尊突如其来地说走就走,南宫烈并未出声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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