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得列不敢置信的保持着前冲的姿势,低下头看了看胸中扎进的弯刀,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缺什么也没说出来,直挺挺的倒下了。胡峰走近伽得列的尸体,弯腰将刀拔出,转过头,朝箭毒木走去,还有最后一个人。不对。两个!
胡峰面上没有表情,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怎么会,怎么回事?怎么会是两个人?刚刚不是只听见三个声音的吗?怎么会还有两个?心中疑虑重重,脚下步伐却不由得快了许多,虽然刚刚解决两个人时间很短,然而时机的把握与精妙的计算,却是耗尽心神,加上脑袋的阵阵刺痛另胡峰的精神没办法像平时一样高度集中,再来一个人,无疑是雪上加霜。如果弄不好,自己也就交代在这里了。
疑虑重重的胡峰在打扫战场上做得并不好,至少如果在他没有病发的时候向他现在的表现,就算是他自己给自己打分,也绝对是个不及格,首先,遗留下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说深浅不一的脚印,尽管胡峰长期养成的走路习惯致使其所留下的痕迹并不清晰,甚至在平常人眼里也不算什么,然而,能参加决赛的哪里会有什么平常人?其次,跌落下来的尸体,尽管两具尸体人已经气绝多时,然而,这里是雨林,各种肉食性、腐蚀性动物数不胜数。放任尸体留在地表不加以掩埋会招来许多生物,这样,就会给胡峰自己接下来的规划带来很多变故,生死之间的规划中,一点点变故甚至会影响全局,另自己死无葬生之地。最后,尸体上醒目的刀痕与胡峰身上浓厚的血腥味儿都是暴漏自己的“绝好”之处。
然而,对于此时的胡峰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思前想后,胡峰没有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于是,咬了咬牙,胡峰决定,死磕到底。只有硬碰硬了。首先,对方另一个人并不清楚出是谁,这就给自己增添了许多变故,其次,自己体力不占优势,再次,这里的打斗肯定会将其他选手吸引过来,最后,闭了闭眼,莫名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并不清晰的朦胧的脸,一声声标准的普通话回荡在耳边
“胡”
“胡”
也许,莫名的,胡峰第一次,此生第一次开始将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别人身上,也许卡尔会赶过来,这样……
胡峰沉思者,计算着自己的胜率,计算着自己逃跑的话的生还率。也许这样的话可以一试。
沉思着,走到了箭毒木的树下。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箭毒木灰色的树干,顺着古老的纹理细细的摸索着。将刀身涂上毒汁后背在身后,慢慢的爬上树,静静的蹲在树上,等待着最终决定自己生命的时刻的来临。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雨林中的雨像这次一样只是下了大半天还是很少见的,太阳早已经值完班回家了,天上依旧是一层厚厚的云层,夜幕悄悄的笼罩上来,没有一丝光亮。漆黑的环境总给人一种压抑感。胡峰将身体缩得更小了。胡峰是怕黑的。尽管做他们这行的是不允许他们有任何东西上的感情偏见的,然而,胡峰就是怕黑。一些凌乱的早已被自己撕得支离破碎扔在不知哪个角落里的记忆慢慢的浮现上来。很小的时候被一个酒鬼捡回家,不知天天吃什么长大的童年,矮小漆黑破旧的小屋,酒臭味儿混合着各种刺鼻的味道的巴掌,小朋友们的嘲讽嘴脸……一幕幕最终定格在了十岁那年的晚上。
那天的天也是这样黑,屋子中没有电,没有煤油灯,只有自己一个人瑟缩在墙角。那时候的天是寒冷的。忽的,一阵蹒跚的脚步声传进来,惊醒了半睡半醒中的小鹿。小鹿抬起头,惶恐不安地望向窗外,然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啪”屋门被重重的摔在了墙上,一阵酒臭味儿扑鼻而来。将身子缩到最小,乞求着不被看到,眼睛睁得大大的,直直的望着越来越近的黑影,哀求着熟悉的巴掌不要拍过来。今天的气氛很诡异。
拍过来的巴掌只是轻轻地抚摸在了他的脸上,然后,狠狠地拧过下巴,似乎是停了停,然后一阵难闻的气味儿扑鼻而来,还未等到他反应过来,拧着下巴的手就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了。然后呢?
胡峰敲了敲刺痛依旧的脑袋,无声的露出一丝嘲讽般的笑,然后就是拒绝,强上,再然后……
年少的身影随手抄起手边的物体照着头打了下去。腥臭的血液伴随着滚热的脑浆喷在了少年的脸上,少年笑了,借着路过的车上的灯依稀可以看见那是一抹惊心动魄的笑,明明是扯着嘴角,向上提着脸上的肌肉,却给人刺骨的阴寒。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不自觉的,胡峰脸上又浮现了那抹笑。暗自摇了摇头,什么时候自己开始知道回忆了。在胡峰的世界里只有死人死之前才会回忆自己的一生。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儿吗?脑海中政胡思乱想着,前方一阵细微的枯枝折断声将胡峰飘到海外的思绪生生拉了回来。人,终于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伤,蓝色海洋是绿色的
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将军刀一正一反握在手中,从树上跳下来,直挺挺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对手的到来。
慢慢的,随着脚步声音的越来越近,掩映在树叶之间的身影毫无阻碍的显现在眼前。是卓夫。
光线并不强,甚至可以说暗到了极点。眼睛竭力的捕捉着丝丝光线,两人对峙,沉默良久。
“认识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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