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微微眯了眯淹,藏在袖中的手动了动,又放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分别。赵姬也是个高手
嬴政放下手的原因不是胡峰与林城,也不是笃定嫪毐不会伤害赵姬,更不是认定赵姬不会跟嫪毐走,这一刻,嬴政的心理很乱,前所未有的乱,赵姬与嫪毐这两个伴随着自己最长时间的人的认知,在今天,短短的几句话内,全部崩塌了,毁灭了,嬴政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他不敢,再也不敢说自己熟悉任何东西了,嬴政感觉自己以前所熟悉所认知的一切在今天,刚刚的短短的几句话中被破坏的一片狼藉,嬴政很惶恐,甚至有些浑浑噩噩的,然而,强自压下脑海中各种纷乱的情绪与想法,眼前这一幕再一次颠覆了嬴政的认知,使嬴政更加不敢说自己对什么东西很熟悉很了解了,因为,他一直以为他很了解熟悉的母亲给他展示了也许他一生都不会想到的一面:
面对着提刀走过来的嫪毐,赵姬斜侧身子,似乎让了让锋芒一般,版抬着右手,左手微微捏成兰花指状,平举着左手,屈指,微微一弹,
这一刻院子中所有人都很惊讶,包括胡峰,包括嬴政,但是不包括嫪毐,嫪毐似乎早就知道一般,后仰弯腰,一个板桥让过飞过来的物体。
这是众人才看清楚,那是一根极细的针状物体。针尖闪烁着翠绿色的寒光,众人一惊,胡峰心中暗自一凛。赵姬,原来也是个高手。
此时的赵姬,身上虽然还是那套衣服,裙底处却微微飘扬着,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柳叶一般的眉轻轻的上调,保持着出手的姿势。淡淡的说了句“好了,嫪毐,”说罢,不理会重新站起的嫪毐与院子中的一众人,左手轻轻一挑,针状物体又飞回了他的手中,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转身走进了屋子。
瞧了瞧地上一小片枯黄的草叶,胡峰心中惊疑越来越浓。赵姬是个高手,嬴政没有发现,因为赵姬出手的瞬间嬴政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惊疑,然而可疑的是此时正呆愣愣的站在那儿的嫪毐,嫪毐当时没有一点儿惊讶,在赵姬摆出出手的姿势的时候,嫪毐就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对策——停止前冲,撤刀,后仰准备。也就是说嫪毐早就知道赵姬是个高手,甚至连赵姬用的起手式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而且,朝着屋子方向望了望,而且单单从刚刚那一瞬间赵姬的气势来看,赵姬甚至比嫪毐厉害,在加上,瞄了瞄地上已经化为灰的草叶,赵姬擅长的应该是用毒了,这样的对手不会要对付啊,
看着胡峰在那里暗自思索的表情,林城暗自嘟囔着,胡峰不自觉的将出现的每一个高手都会当成自己的假想敌这一毛病还是不见改啊。不过,赵姬的身手的确令人意外啊,意外。林城也不自觉的分析起来,并将场上的嫪毐换做自己,脑海中一遍遍的推演着如果自己面对这样的对手该怎么办。
“阴阳家的渡血飞针术……”嬴政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呆呆的看着屋子,口中反复的喃喃着。
胡峰没有听清楚嬴政说的什么,他很想问清楚,然而时间已经不允许他问清楚了。那一队人马马上就来到了小院子外面,
没有想象中的华丽仪仗,没有礼炮齐鸣,内饰尖嗓子大吼三声什么的,只简单单的一小队人马,后面赶着一辆轻便的马车,为首带队的是两个骑着高头大马身着盔甲的人。当先一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趋马停驻在篱笆院门口,抬起手向后面的人示意停下来,自己下马来,自有士兵上前牵住坐骑,进的院中,对着胡峰二人抱拳微微行了一个礼,沉声开口道“在下蒙恬,敢问此处可是嬴王孙住处?”声音低沉而清冷,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山岳般的压力,虽是问话,却用的笃定的语气,显然之前是做足了准备工作的,
胡峰看了看他默默不语,这里不是他的地盘,他没有给嬴政赵姬做主选择承认还是不承认的权利,因此胡峰保持着沉默。
林城看了看眼前的将军,身着黑色青皮铜片锁子轻甲,腰跨乌木描金纹刀鞘,脚蹬黑面白底鹿皮靴,身如山岳,气势如虹,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更激起了林城的战意,微微对着对面的将军释放了一丝友善的战意,同样保持着沉默,尽管对面前这位相貌堂堂——应该是相貌堂堂吧,由于带着盔的原因,并看不见脸部,产生些许莫名的好感,但是林城还是分得清谁远谁近的。
似乎意识到眼前这两位不是正主,将军转过胡峰二人,站定在嬴政面前,细细的打量起来,嬴政抬起头,与对方瞪视着,打量了良久,将军猛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成拳“末将蒙恬,奉秦王之命前来接王孙回宫”
嬴政听着这话,嘴角前期一丝嘲讽般的微笑,奉的是秦王之命,接他们回的是宫,呵呵,我的好父亲啊。嬴政心中默念着,
尽管嬴政早熟,个性,然而他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从小就不在父亲身边长大,对父亲的父爱的渴望要比一般的孩子强烈的多,只是嬴政很有个性,平时会自己刻意的让自己忽略掉那丝渴望,面上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然而此刻,听到毫无印象的父亲来接他们,却不是父亲本人来,回的也不是家,心中对父爱的最后一丝期望也在他难言的心痛感中慢慢的流失掉了。此时的嬴政,甚至胡峰林城蒙恬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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