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涵疑惑的回头,看着哈雷一动不动的伏在地板上,谨慎的凑近,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肩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急切的蹲下身子,阎涵猛地提起哈雷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
阿金惊慌的从淋浴房顶上蹿下来,没想到哈雷这么快就如愿以偿了,只是不知道这摔死的能不能把责任归结到阎涵头上。还没来得及掬一把同情泪,阿金忽然一边嘴角抽搐着倒在了浴缸边。
有哪个摔死的是流着口水还打呼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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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涵工作日的生物钟在清晨六点半,轮休时生物钟会自动失灵,所以说,阎涵是个很有作息规律的人。
可是阎涵今天没等到自己的生物钟就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焦距的双眼瞬间变得锐利,两边的太阳穴鼓鼓的跳动着。
“他妈的别再哭了!”阎涵扬起手,狠狠的揭开被子,猛的从床上跳起来立在床头,歇斯底里。他忍耐很久了,那哭声一晚上在耳边上依依呀呀的就始终没停过。
医院间好事的小护士们经常议论,猜测着平日里千里冰封的阎医生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情绪激动。外表斯文单纯的白衣天使们内心黑暗的小因子瞬间蹦跶着倾巢而出,没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的各种臆想纷纷新鲜出炉,然后窃笑着摇着头四下散开。
不知道看见现在的阎涵,她们会不会庆幸自己起码猜到他会在床上激动呢。
哈雷憋住一口气,把脸埋进被子里,浑身哆嗦着依旧一抽一抽。阎涵看着他一直耸动的脊背,半天,喘出一口气,狠狠的抓住自己的头发,甩了下手,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我碰你一手指头了么?”
转过身看着哈雷迟疑的摇了摇头,阎涵咬了咬唇,有些无奈的张了张手:“那你还哭什么啊!”
就是因为一手指头都没碰才哭呢。
使劲了浑身解数到头来却睡死过去了。扯了扯自己身上干燥的浴袍,再低头看看角落里盘着腿啃着腰果一脸戏谑的阿金,哈雷撇着嘴,深呼吸,再深呼吸,终于还是哇啊啊的爆发了。
阎涵两手握拳,狠狠的咬牙,紧接着抖着手从床头柜的外套里摸出个小盒子,费了半天劲才掰开盒盖,里面沁蓝的晶莹颗粒撒了一地。
捏住所剩无几的几粒扔在嘴里,一股沁凉直冲脑际。再次狠狠的喘出一口气,阎涵额角的青筋慢慢退了下去。
阎涵从不抽烟,即使再烦躁。他觉得尼古丁会麻痹人的神经,失去原有的精准判断力。这种特制的薄荷胶丸他常带在身上,烦躁的时候让那种超乎寻常的沁凉冲一冲脑子,瞬间就能将激荡的情绪平复。
“你到底想怎么样?”阎涵伸出手搓了搓自己的脸颊,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沉着。
“我……我要你负责……”哈雷抽噎着猛地坐起身子抓住阎涵的浴衣领口,嘴唇轻轻哆嗦着,刚憋回去的眼泪瞬间又漫上了眼眶。
哈雷觉得自己给自己的血统证蒙了羞,而这一切全都是这个曾经撞死他的男人害的,他必须负责。
阎涵回头,眼神中掠过一瞬的不可思议,紧接着唇角勾出一抹鄙夷的弧度,轻轻哼笑出声:“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难道有血统证的都像你这么厚颜无耻?”
“咕隆”
仿佛一道闷雷直直炸向哈雷的脑际,他握紧拳头死死地盯着气定神闲的阎涵,紧接着全身开始轻轻地颤抖。猛的窜起来直扑向阎涵,哈雷狠狠的咬紧后槽牙:“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血统证!”
阎涵错愕的看着眼前柔弱的少年张牙舞爪的朝着自己扑了过来,猛的弹起身子,一手伸过去本来是要阻拦一下那凛冽的气势,却没想到……
“嗬!”阎涵用另一只手掐住哈雷的后脖颈倒吸了一口冷气,压抑的低吼。哈雷吃疼的皱起鼻子,牙关却越发的收紧,两只手朝着阎涵的脸颊胡乱的挥舞。
阿金惊慌的扔掉手上的腰果,短小的四肢努力的蹬踹,一个挺身,两只前爪攀住床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窜上哈雷的肩膀。一手揪住它的耳朵尽力保持平衡,另一只手拢在嘴边使尽浑身的力气呼喊:“你快给我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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