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又恢复了过往的步调,每天他都汇到寻梦去招待客人,然后在凌晨三点多打烊后带着满身酒气回到那个不像家的地方休息,十点多睡醒后就上健身房运动或是租借舞蹈教室练舞,接着下午四点前到游泳池游个几圈顺带洗澡,接着就是在傍晚人潮最多的台北东区闲晃到上班时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还是有那么一些地方有了改变。
先是总将金主排在第一位的他将那天本来该去接卢云萱这件事给忘了,行程表虽然依旧排得满当当,但扣除掉那些日常活动后留下的所有时间,全都只填上两个字-齐家。
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奢望着能打动齐贯誉,而是单纯的觉得一天没看到人就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完成般浑身不对劲。
最后在担心对方反感以及自己的期望间犹豫了一个晚上,最后他干脆光明正大地每天在对方下班回来要进公寓前的几秒简单问候几声就离开,除了齐贯誉要加班没有办法准时回家的日子以外,认真的跟个公务员上班打卡似的就这么不知不觉间持续了几个月,季节也从骄阳仲夏缓缓进入迟暮寒冬,然后一如最初的开始般消失的无声无息。
然而对于齐贯誉来说,那天把人给撵走后心里就莫名的不痛快,可当隔天在公寓大门旁的美化花圃那看见欧阳烽浩一脸无聊的身影时,压在胸口的那块被他解释为歉疚的石头瞬间烟消云散。
虽然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瞧日子也因此回到常轨,可是当事情发生后的第一次加班结束开车回家时,自己居然在进大门前相当自然的侧头瞥了眼欧阳烽浩总是待着的位置,这点就怎么也说不过去。
是习惯吗?可这才多久?打从那家伙第一次坐在自家楼下开始算也不过两三个礼拜居然就这么养成了习惯,这个认知让他着实愣住,不敢信也不愿相信。
之后因为工作忙碌而逐渐遗忘了第一次发现自己开始留意那人时的惊愕与冲击,然而习惯却已经深入骨髓,即使他自己没注意,可每天下班时他还是会很自然的瞥了眼花台,寻找那个随着季节变换逐渐褪去初夏的稚嫩,越来越像个社会人士的身影。
可当习惯成了一种自然而然的举动时,那个身影消失了,在入冬以来最强的寒流来临隔天,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那个花台边。
那个总是挂着一副无聊的模样坐在花台上,当看见自己时就会扬起一抹安了心的微笑向他打招呼,站在远远的地方叮嘱了几句琐碎的小事,接着点点头道声晚安,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的身影消失了。
刚开始齐贯誉还在想会不会是那人又找了个新的金主,可当整整两个礼拜都没见着人影时,他第一次慌了。
那是一种突然觉得事情全跳脱了掌控的错觉,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全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情感就这么占据了他大部分的心神,就连上班时也一反过去一丝不苟的形象,情绪变得暴躁不安。
啪的一声,他皱着眉看了眼手里又被折断的原子笔无端端的怒火横生。
搞什么鬼?之前还大言不惭的说会尽所能追求自己,然后又风雨无阻的持续了整整六个多月的蹲点,才刚觉得这人的耐力十足呢就突然就这么消失是哪招?之前自己加班没遇上人还起码会让管理员转交个纸条,可最近这两个礼拜别说是纸条,就连守门的警卫也在问那个年轻人跑哪去了。
「哪去了?我如果知道去哪了用的着这么烦躁吗?」忿忿的将已经确定不能使用的笔扔进垃圾桶中,齐贯誉拉开抽屉伸手进去想捞只备用笔先顶着。
只不过手才刚伸进抽屉里就想起刚才折断的是最后一只,至于昨天下班时就要绕去书店买的打算,因为想起那个透着中性美的年轻脸庞而被彻底遗忘。
「啧!」用力地将抽屉摔上,齐贯誉将整个人深深埋进椅子里,发了好一会呆才叹了口气。「别再问我他去哪了,我也想知道啊……」
算了,回去吧。
知道自己即使继续坐下去也不见得能处理好什么公务,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早点收拾收拾回家去睡个回笼觉,晚上再去寻梦问个情况。
完全没发现自己这个成天挂心的举动已经超出点头之交该做的,他伸手按下桌上的内线通话向电话另一头的秘书交代。
「徐秘书,之后的事就麻烦你,如果有人找我就摆到明天,今天我有重要的事先离开。」
『咦?可是……boss,下午行程表上还有一个会议要开……』那端经过电子传递后有些失了真的女声带着些许犹豫,夹在翻书页时的沙沙声里听起来格外无奈。
「那个不重要,让郭经理去处理就行了。」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开始整理桌面上的东西,等话说完抽屉也已经上好了锁,起身捞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不等对面的人说些什么就直接挂了电话,推开门匆匆离去。
而那名可怜的女秘书一手拿着话筒,眼睛则是直勾勾瞪着已经阖上的电梯门,欲哭无泪。
不重要?boss,下午的那场会议可是攸关两千万的大订单的重要会议啊……
「晓清,boss又出去了?」直到电梯上显示的数字表示电梯已经到达一楼,坐在她旁边的一名女性员工凑上前好奇的问。
「嗯……我说小宜,你不觉得最近boss怪怪的吗?」轻轻应了一声,她连手上的话筒都忘了放下,扭头就哀怨地抓着好友诉苦。「都两个礼拜了啊,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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