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南轻轻的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去照顾凤公子了。」有些担心凤诺清的情况怎么样,许是因为凤诺清和那个人有些相似,也或许是因为觉得对凤诺清为自己裆下那毒针之事还有所歉疚。
看着皇甫逸南渐渐走远的身影,江顷帆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我……我去给他送点饭菜过去。要是他因为照看诺清而生病的话,我和诺清也不会好意思。」这只是在找借口,江顷帆心知自己吃不下这顿饭。那件事情,是他一世的痛,也便是因为这个原因,自父母过世之后,他与江顷潺同桌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还是会轻微的颤抖着的手即便是江顷帆极力想要控制也终是以失败告终,几乎就象是逃亡一样,江顷帆狼狈的跑出了屋子。
「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轻声的嘀咕着,傅文彬觉得自己有些放不下,随便的说了两句便也跟着跑了过去。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若不是这样,自己干什么要那么关心这个其实和他们大家相处了并没有多少天而且性格脾气还这么讨人厌的家伙呢?
「你究竟有什麽图谋?」冷眼看着静坐于位子上吃东西的江顷潺,左靖兰的口气以及态度伤到了江顷潺。
依旧不动声色的吃着饭,江顷潺嘴角的一抹淡笑不见丝毫的改变。「有些事,你分毫不知,不是么?」皇甫逸南为何会乖乖的任他指手画脚?并不是害怕自己会对他下毒手也并不是全都因为他的责任感,看皇甫逸南看着凤诺清的样子,某种带着些许的柔色,分明就是已经有所察觉了。而傅文彬,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他对江顷帆如何,又岂能瞒得过他江顷潺?再说……他也只是想要同他稍微多相处一些时日……
「我只希望你不会让我对你越来越恨之入骨。」微微的眯眼,左靖兰走到了距离江顷潺最远的一个位子处坐好,看上去根本就没有想要和江顷潺接近的打算。
「你还真是对我很讨厌。但是非常可惜的是,即便是十日之后你还是不得不见我。因为……我要与你们同行。」看到左靖兰因为自己的话而不由得微微一怔的瞬间,江顷潺心里便有了一种胜利的喜悦。「我并非是爲了你,十日的时间我也不知诺清体内余毒是否已经彻底排除。」
第9章 玩火自焚
醒来时,屋子里满是中葯的气息,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有些苦涩。望了望这屋子,非常熟悉的摆设,这里应该是江顷潺的百毒谷。
「你醒了?」声音是从角落里面传出来的,不该属于这个地方的皇甫逸南的声音让凤诺清象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的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爲什麽……你会在这里?」江顷潺不会让不认识的人轻易进来,唯一的可能性……或许是江顷帆也不一定。
皇甫逸南没有说话,如炬的目光衹是定格在凤诺清的身上,气氛有些怪异,片刻,皇甫逸南缓缓的开口说道。「那我也要问你,为何要为我挡下那银针?」他不认为凤诺清会以为那衹是普通的银针。「你可知若不是江公子带我们来这里,你便要命丧黄泉了?」无法理解,爲什麽凤诺清要为他这个相识没有多久的人挡暗器?他不是想要躲自己的幺?那他应该是很讨厌自己才是吧?
皇甫逸南的问题让凤诺清忍不住的轻笑。为何要为他挡下?呵,那是他也觉得奇怪的问题。皇甫逸南杀了自己全家,这血海深仇他凤诺清虽然报不了,但是别人下手的话,自己应该旁观才是吧?可是为何?即便知道,即便知道那针有毒,自己可能会死,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心中的答案隐约浮现出水面,可是凤诺清却不敢面对。
旧情……复燃幺?
呵,当真是可笑!
「不过是下意识罢了,皇甫公子无须在意,假如那次是傅大哥亦或是左大哥面临此等情况,在下依旧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这并非是因为皇甫公子你与众不衕。」这一番话,或许是说给皇甫逸南听的,或许是……凤诺清自己不愿意认清自己心中的感情而编造出来欺骗自己的。欺人,却也自欺。
皇甫逸南望着凤诺清,不曾改变的笑脸也无法让凤诺清知晓皇甫逸南心中所想。「凤公子倒也是心善。但在下倒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凤公子指点。」
「什麽?」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凤诺清一直都认为皇甫逸南是个难以应付的人。
以前他冷若寒霜,没人可以知道他在想着什麽,那张脸过于冰冷,叫人小心翼翼,不敢接近。
如今的皇甫逸南,或许是该说笑里藏刀。虽然时时刻刻都是以笑脸迎人,可是依旧让人无法琢磨。虽然让人觉得平易近人,可却不知那笑容背后,却是十八层地狱,一旦坠下,那就是再也爬不出来的。
「凤公子愿意唤靖兰、文彬一声大哥,便是其他人也是一样,可为何……却偏偏唤我公子?这样……岂不是太过于生疏了?」
或许,是自己表现得太过于明显了。
心中暗骂了一下自己,凤诺清扯了扯嘴角,脸上的笑让他觉得有些累。「呵,这不一样。皇甫公子身为天诸楼楼主,自然不能没有规矩的乱叫,更何况皇甫公子你不也称呼我为凤公子?」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的皇甫逸南似乎并不意外的轻挑了挑眉头,而后,皇甫逸南轻笑出声,道,「诺清,如今,你又该怎么说办?」
过于低沉温柔的嗓音与当年的他所呼唤的名字重合……「若儿……如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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