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医院的途中唐之恒又晕了,医生说只是失血过多,身体没什么大碍,正在里面缝伤口,至于头部有没有后遗症,估计今晚要留院观察。”叶智宸主动向秦梓砚和曲墨寒解释道。
叶智辰憋了一肚子火,好好的一个晚上,晚饭还没吃成,一群人就把他的寝室掀了个底朝天,能不能住人是小事,大不了今晚住一晚宾馆,但他和唐之恒毫不相干,如今反倒成了最忙碌的一个。
唐之恒带过来的那几个人,眼见唐之恒被打,知道事情闹大了,二话不说跑路要紧。
“到底怎么回事?”秦梓砚问道。
黎昕朝天翻翻白眼,他真是躺着也中枪:“本来我今天和智辰、萧宁买了晚饭回去吃,约好了晚上要一起渣游戏,次奥,我还把笔电给带过去了,现在成了破铜烂铁,绝壁要让唐之恒赔我。”
“说重点,该赔的一定少不了你。”秦梓砚无奈扶额。
“啊,本来我们正在吃饭,楚斐和江伟就回来了,唐之恒突然带了几个人进来,话没说两句就打起来了,我们根本来不及阻止,那几个人打架跟不要命似的,楚斐估计是间江伟被打惨了,随手操起一把椅子就往唐之恒头上砸,那个快很准吆,唐之恒那家伙当场就被砸懵了。”
秦梓砚点点头:“江伟和楚斐呢?”
“跑了,那两人伤得也不轻,可能去医务室了。”黎昕摆摆手,“我们这叫躺枪。”
“次奥,这乌烟瘴气的鬼寝室,我是再也待不下去了,明天我就出去找房子,找到了立马搬出去。”叶智辰忍无可忍地道,“我等等回去收拾东西,黎昕,我先去你那挤两天,找到房子再搬过去。”
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闹了整整一年,不是晒在外面的被子和衣服被泼水,就是东西不翼而飞,尽是一些幼稚到叫人咬牙切齿的小把戏,而无辜的他和萧宁就跟着躺枪,虽说东西不值钱,但人都有脾气。
黎昕和叶智辰还在讨论搬寝室的事,一对怒气冲冲的中年夫妇快步朝这边走来,中年男子高大挺拔气势凛然,而身边的女人头发高高挽起,一副干练模样,保养姣好的身材看起来只有40岁出头。
这两人大概就是唐之恒的父母了,秦梓砚暗暗猜测,他料想得一点都没错。
“我是唐之恒的父亲,我儿子就在这间手术室里?”唐父姿态高傲地扫视了四人一眼,那眼神饱含怒意和谴责,最终将目光落在面无表情的曲墨寒身上,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滞。
曲墨寒面无表情:“圣洛学院学生会会长,曲墨寒!”
“吆,学生会会长?既然是学生会会长,学校里怎么还会发生这种暴力事件?我儿子好好地在学校上课,为什么突然进了手术室?身为学生会会长,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比起唐父还算平静的态度,唐母显得咄咄逼人:“我不想听到任何敷衍了事的答案。”
曲墨寒依旧毫无表情,冷冷淡淡地瞥了一眼唐母:“我会向全校公布,您要的答案。”
唐母忽然感到后背一阵阴冷,恼羞成怒地冷哼:“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要是没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们不会善罢甘休,我的儿子在学校里出事,那是你们管理不当,是你这个学生会会长的失职,作为家长,我们有权利要求学校罢免你的职务。”
果然,唐之恒那嚣张跋扈的性格,原因就在这里。
秦梓砚不怒反笑,气定神闲地勾了勾唇:“唐夫人,稍安勿躁,正所谓事出必有因,凡事无绝对,何况唐夫人您了解事情的始末吗?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无需过早下定论,何不给自己留一条峰回路转的退路?这不是常人都该懂的道理吗?”
秦梓砚顿了顿,眼神变得有点冷:“唐夫人,您家大业大,若有一天底下员工出了什么事,哪怕是员工之间的感情纠纷,家属是不是也该向您寻个交代?您该质问的是纠纷的另一方,而不是在这里针对同样需要知道事情起因、经过和结果的曲会长,当然,等事情水落石出,曲会长自然会给全校、包括您,一个明确的答复,最后,曲会长做事还不用麻烦您操心。”
秦梓砚不紧不慢地道:“现在,唐夫人,您该关心的是您儿子的身体健康!”
唐母被咽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气得浑身发抖:“你是什么人?多管闲事。”
秦梓砚轻笑:“为朋友抱不平不是天经地义吗?还是您希望当您儿子出事时,身边的人都冷眼旁观?也对,若不是我们‘多管闲事’,您儿子至今无人陪护,孤零零地躺在别人的寝室里。”
秦梓砚本不想理会,跟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的人讲话纯属浪费口舌,但唐母针对曲墨寒的态度,让他没来由地忍无可忍,冷淡地看了一眼口不择言、语无伦次的唐母,回头对黎昕二人道:“还不走?”
“你……”
“唐夫人不是着急地想要一个交代吗?我们这就回去查明事情的前因后果,到时我会亲奉上调查报告,将事情的始末仔仔细细完完整整地交代清楚,保证一个字一句话都不落下,再附上视频监控还原真相,张贴在学校的公告栏,给全校和唐夫人一个满意交代。”秦梓砚特意加重“满意”两个字。
黎昕打了个寒战,唐之恒这会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梓砚最厉害的就是那一手文字本领,其实最可怕的不是秦梓砚要亲自写报告,最可怕的是曲墨寒身为学生会会长,被秦梓砚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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