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正忙里偷闲地唾弃着自个儿,一边脑补着完全没有顾南的日子该是多么的无聊无趣外加无意义,就听见外面一阵喧哗。
“我操^_^你妈的小基佬,你还嘴硬是不是?信不信老娘今天把医院掀了也要砍了你?”尖利的女声,满嘴脏话噼里啪啦不要钱一样地砸出来,真真掷地有声。
原本还算清静的急诊科算是彻底闹腾开了。言奕跑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和护士一起死命地拉住了一个烟熏妆都晕成了熊猫眼的女人。
那女人一袭红色低胸紧身小短裙,脚踩十二厘米恨天高,此刻眉目狰狞,头发蓬乱,右半边脸颊肿起来老高。左手上臂扎着一条男用手帕,有很多血迹,目测伤口不会低于十厘米。
言奕“咦”了一声。
拉人的那个男人顶着个黑色格纹眼罩,很是面熟。
正要上去打招呼,后脑勺一阵风过,一不明飞行物越过他的头顶直飞那红衣女子。
“哗啦”一声响,装针头、输液管和胶带的托盘砸在了地上。
“真可惜,没砸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带着点嘲讽和惋惜,听起来似乎还打算再砸一次。
言奕回头一看,候诊长椅上坐着眼熟清秀美少年一枚,左眼角下方三道抓痕倍添颜色,身上的衬衫被撕扯得东一块西一块,露出腰上扎着的一块尖角玻璃,很明显是某只酒瓶的碎片。
女人躲过托盘,更加狂躁地怒骂起来。把少年的七大姨八大爷都给问候遍了,言奕终于听到了耳熟的名字。
“宁小路,你他妈的是不是一天不被男人插就菊花发痒?我的男人你也敢碰?来来来,老娘不嫌脏,帮你找根钢钎止痒!”
“小姐,请你不要吵好吗?影响其他病人了。”方虹站出来劝,“不管有什么矛盾,先把你们两个身上的伤处理了再说。”
“等着,我再给这不要脸的贱货开两个口子。反正都来医院了,死不了。”那女人一边骂一边到处找顺手的东西。
陈青杨一手拉住他,一手还在接电话:“在急诊,对,医大附院,进来就看到了。”
挂了电话去抓女人挣脱的手,一脸无奈地说:“你倒是消停会儿,把血止了。闹成这样像什么样子?你哥过来了。”
“我哥来又怎样?我哥来了正好!”女人仍然不听,反倒更加气盛起来,不停尖叫着去抓地上的针头,“放开我,放开!我要给他点教训!”
急诊室各种各样的人见多了,撒泼发疯的也不是没有。这边被威胁的宁小路老神在在地靠在椅子上,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好像一点也不担心对方挣脱桎梏冲过来。那边方虹面不改色进了里间,半分钟不到,捏着个东西出来,往言奕手里一塞。
“我去?”
“你不去难道我去?”
“好吧。”
言奕把手背在背后,从侧面悄悄接近。女人已经挣扎得快坐到地上去了,原先拉着她的小护士被大力甩到了旁边,手背上挨了好几条抓痕。
陈青杨半搂半拖,把个歇斯底里的人牢牢地固定在身前。看到言奕靠近,给了个询问的眼神。
言奕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分散女人的注意力。
“蓝静,你的电话响。先接电话。”
“电话?我没带电话。你放开我,放开我!再不放我喊非礼了!”
趁着女人分心转头怒视陈青杨,言奕一步靠上去,一手固定,另一手一针扎下,推药,拔针,搞定。
“你干什么?你给我打了什么东西?”女人顺手一掌挥出,亏得言奕早有准备,往后一仰,堪堪躲过。
好险,好险。这位姐姐指甲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强大。
继续闹腾了两三分钟,人很快软了下来。言奕帮着陈青杨一起把人放到了诊疗室的床上。
看他一头的汗水,全身上下的衣服也被弄得狼狈万分,言奕忍不住问道:“你朋友?怎么回事?”
“客人。”
“你们家**真好。”言奕笑笑。这个酒吧老板很有意思,不但喜欢玩眼罩,还很古道热肠。上次的事也幸亏他多管闲事,他和顾南才没有惹出更大的麻烦。这个人开着专出麻烦的夜场,偏又八婆好心的帮人收拾烂摊子,真是个很有趣的人。
“她哥哥是常客,宁小路也是常客,我要是不拦着,就没人拦得住。”陈青杨摸了摸眼罩,“你刚才给她扎的什么?不会有问题吧?”
“镇静剂,没事,就睡一觉。你先出去吧,我给她处理伤口。”
“也好,我出去看看宁小路,那位也不是个省心的主。”
两边都是客,谁也不能怠慢了。言奕小小的感叹了一下做生意不容易,开始专心给这位彪悍的小姐清理伤口。
取下手臂上包的手帕,证明之前的判断无误。伤口足足半根筷子那么长,血还没止住,估计深度也很可观。言奕一边消毒一边感叹,现在的姑娘发起火来太可怕了,这种程度的伤,居然还能那么有精神的骂人。那些被针扎到指尖就哇哇大哭的豌豆姑娘们,你们到哪里去了?
正专心捏着镊子缝针,门外冲进来一个男人,一看到床上的人闭着眼睛正任人穿针引线,立刻就炸了。
扑到床前就开始嚷:“小静,小静!”
转头怒瞪言奕:“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什么大问题吗?怎么都昏迷了?”来人起码一米九的身高,俯视坐在凳子上的言奕,压力逼面。更不用说一脸标志性的凶恶,怎么看都是在表示“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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