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实话实说。”皇帝道,“把你会的说清楚。”
容妃顿了一下,道:“妾会的也不多,只两种。一个叫千金散尽,服用后令人产生幻觉,且会上瘾,如果长期服用,日积月累,不出一年就会骨瘦如柴体弱多病,甚至丢掉性命。另一个是封喉。”
“封喉?”
容妃小心翼翼道:“因为毒性太烈,是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服用后立刻呕血,不出一刻便……所以叫封喉。”
“这两物朕都未曾听过。”
容妃道:“这些我族并不外传。”
“封喉……”皇帝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妃袖中掌心满是汗水,她嘴角紧抿,眼中划过一丝厉色,就听皇帝突然开口,“这毒,你现在还能做出来吗?”
容妃点头,又赶紧道:“妾绝不会害人,陛下放心!”
“那若是我叫你制一份出来呢?”皇帝紧紧的盯着她,问,“你可还记得我曾说过,日后我会让你做一些极重要的事。”
“妾自然记得。”
皇帝低声道:“那若朕叫你去杀人呢?”
容妃惊慌的瞪大双眼看着皇帝,见他不似玩笑,立刻跪在他面前,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更多的却是决绝:“若是陛下吩咐,妾定不负陛下。”
“既如此,这些天你可随意出入太医院。”皇帝看着她,“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做出封喉,朕有大用。”
容妃伏地恭声应下,皇帝将容妃扶起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而后转身离去。
“娘娘。”待皇帝走远,云裳轻声道,“这样是不是做的太明显?”
“自然明显。”容妃坐到椅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不明显,皇帝怎能按照我的计划走?”
云裳道:“可是这样,皇帝会对您有戒心的。”
“那又如何?”容妃似笑非笑,“放心吧。三日的戒心,成不了气候。”
回到勤政殿,皇帝若有所思,而后道:“你觉得她今日此举是何目的?”
王公公躬身道:“奴才蠢笨,只能看出容妃娘娘见着桃花盛开,请皇上去赏花。至于其他的,便想不到了。”
“她当真聪明,话里话外都是要为朕分忧。”皇帝道,“倒也真是胆大。若不是早已将她的身世查的再明白不过,今日一事,便是居心叵测了。”
王公公只道:“陛下英明神武,若真是居心叵测,必然逃不过陛下的法眼。”
“无论有何私心,现在她还有大用。”皇帝揉了揉眉心,“暂且先留着吧。”
—
“外头日色正好。”花晚浓走到秋既身边,“太子何不去院子里走走?”
秋既执笔,手腕运转,落在纸上的字筋骨端方,风度自成,颇有君子正气。
一篇书罢,秋既搁笔,看向花晚浓,“你若是觉得闷,多带几个人出去散步。阳光明媚,你身体弱,出去走动有好处。父皇他只是禁了我的足,你不用陪我一起拘在东宫里。”
“我也只是想让太子散散心。”花晚浓低声道,“昨日我去太后那儿,太后让我劝殿下放宽心。自古父亲责罚儿子是常事,这几日陛下在气头上,等气消就好了。”
“若真的只是父亲责罚儿子倒也罢了。只怕父皇如此,并非为了敦促我反思己过。”太子平静道,“我与父皇政见不合已久。平日里我虽百般小心,却仍令父皇有诸多不满。”
“天威愈加难测,旁人尚且如履薄冰,更何况是我。”太子苦笑道,“此次父皇将丞相与国师一同派出大梁,若我猜的不错,父皇怕是已经起了废太子的心思。”
花晚浓默默抓住太子的手,温柔笑道:“我是殿下的妻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殿下。”
太子回握,叹了口气:“并非是我不会自保。只是有些事妥协不得,纵使结局惨烈,却不得不做——只是连累了你一同受苦。”
花晚浓皱着眉头,不赞同道:“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谈连累?殿下待我怎样,晚浓清楚的很,心中感激无以为报,只求常伴殿下左右。还请殿下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好。”太子将花晚浓拥入怀中,“以后不说了,听你的。”
大梁京城春光明媚,遥远的西北王都今日也是万里无云。
自从那日宴席上秋瑶狠狠地出了口气后,她便开始彻底放飞自我暴露本性,丝毫不在意她所谓公主的身份。
脱掉这层壳子,呼延烈反而重新的审视了这位大梁公主。不得不说,她相当出乎呼延烈的意料。她虽然面容柔和秀丽,洒脱自信却不输于塞外任何一个姑娘,多年的教育又让她饱读诗书气质尊贵。
呼延烈承认,这样一位耀眼的佳人,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欣赏佩服。
花樊与西北王庭的大臣扯皮,秋瑶则由呼延烈陪着,到皇室草场上躲懒去了。
秋瑶骑着马和呼延烈并排走,摸了摸□□骏马的鬃毛,道:“都说胡人善养马,果然不错。这骏马膘肥体壮,想必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
塞外的马本就不错,更可况这是j-i,ng心饲养出的名贵品种,更是稀少珍贵。
呼延烈笑道:“公主若是喜欢,这匹马便送给公主了。”
秋瑶笑着看他:“呼延王舍得割爱?”
呼延烈道:“旁人想要自然不肯。公主是贵客,纵使再爱也能割下。”
秋瑶哈哈大笑:“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若想送我,便送我只那个吧!”
她说着往天上一指。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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