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育斯特也沉迷在自我营造的美梦假象中。他能和坎贝尔聊许多话题——那些无法和其它人有共鸣的话题;不管再无聊他都不曾看到对方露出倦色(大概是家教好的缘故,育斯特认为。)和坎贝尔在一起的约翰·育斯特是个有见解的自由记者,而不是在超市工作的单身父亲。在晚间九点到十一点的两个小时中,提供了他从现实逃避的空间,他喜欢那个魔法仙境般的氛围。
然而,育斯特也明白这是个比肥皂泡更脆弱的梦幻,等他的连假结束、重回工作岗位时,他就会结束一切。
抱着这样的觉悟,育斯特度过了截至目前为止最纵情也最愉快的一周。星期六晚上,他们原本在床上看一部关于亨利米勒的旧电影,影片还没结束,坎贝尔便将手伸进育斯特的裤子里。他原本就瘦,已经十分容易让人上下其手,更何况他也期待对方这么做;不由自主的发出轻声呻吟,全身血液乱窜,性器在抚摸下开始湿润。
十分钟之后,育斯特的衬衫已经被解开四个钮扣,坎贝尔伏在他的胸膛上,亲吻着他的锁骨、颈窝,舔舐着他胸前的敏感点;同时,坎贝尔修长的手指更覆在他的下体,尽力挑逗握弄他的性器,让他越来越兴奋。接着,他的长裤被整个褪下,左脚被架高,以侧卧的姿态,任凭坎贝尔从背后入侵、享受着乳胶薄膜包覆的强烈yù_wàng在他的体内带来的高亢和快感。
坎贝尔的一只手在他的双腿间不断抚慰,另一只手则在他胸前的敏感处揉捏逗弄,让他更为兴奋。他的臀部配合着坎贝尔的抽送而扭动,仿佛游走失控边缘,手不由自主的紧抓着枕头。坎贝尔继续深入挺进,并将对方的头转向自己,轻咬着他的下颚、亲吻着他的唇。
育斯特比以往更忘情的呻吟、喊叫,放纵自己尽兴达到高潮,因为这是魔法灵药的最后一剂。从周一开始、当他销假上班、重新回到超市员工的现实世界,这一切就会被永远的尘封进记忆里。
十点四十六分,育斯特坐在床沿开始将衣服一一穿上。十点五十一分,他转过身,最后一次以迷恋的眼神看着全身赤裸、慵懒卧躺在床上的坎贝尔,他知道自己将非常怀念这一切、怀念这个具有荷米斯的心智与ròu_tǐ的男人,以及他带来的欢愉和激情。「杰希……」他舔舔嘴唇,踌躇着该怎么向对方道别。
「约翰,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已经将近一星期了吧?」坎贝尔缓缓的开口,语气有些严肃,「每次只有两个小时,无论对你或对我而言,都相当不方便。我认为,我们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育斯特露出淡淡的微笑。果然如同他预想的,一星期的时间,坎贝尔已经开始厌倦。这样最好,由对方主动提议中止见面,能让一切变得简单许多。「的确,我们不该这样继续下去。」
「所以,我们得找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
坎贝尔正坐起来,「我们何不正式开始稳定的关系?你可以待久一点,而我……」
育斯特呆了两秒。如果是在另一种角色背景下,这可能将是令育斯特最欣喜而心动的一句话,然而在那一刻,却教他震惊的差点将心脏从口中呕出。「不可能。」育斯特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轮到坎贝尔愣住了。过了好几秒,他才干笑一声,尽量轻松的说:「不可能?约翰,你是开玩笑的吧?」
育斯特摇摇头。坎贝尔立刻跳下床,企图拦住他,「我以为你很享受我们的……」坎贝尔抓着育斯特的手臂,「因为你觉得我很无趣?还是你不喜欢我对你做爱的方式?」
「不、不是的……」育斯特的脸先是整个涨红、接着又转为苍白,他甩开对方的手,「……就像你之前说的,这个关系无论对你或对我而言,都相当不方便,所以我们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不愧是记者,非常擅长玩弄文字游戏。」坎贝尔露出苦笑,没想到对方会引用 自己先前的话,教人无法反驳,「你逮住我的语病……我认输。」
「杰希,很抱歉,我不……」边说着,育斯特落荒而逃似的快步走到门边,准备离开。
「约翰,我只恳求你多考虑一下。」坎贝尔追上去,不等对方说完便打岔,并伸手压着门,「在说出任何无法挽回的话之前,请三思。你不需要现在给我答案。」
育斯特低下头,不敢看对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将门打开。这时,坎贝尔又开口了,「明天……我们可以见面吧?」他试探性的问,语气有些干涩。
「……我再打电话给你。」育斯特随便丢下这句话,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看着育斯特的背影快速下楼,逐渐从视线范围内消失,坎贝尔突然有种感觉:他恐怕再也看不到这个金发蓝眼的德州情人。这个想法,让他深深的恼怒起来。
这是杰希·坎贝尔第一次被人拒绝。
杰希·坎贝尔是个精准的人。
并不是每个医生都很精准,许多人不是医生却也非常精准。但是,坎贝尔的精准对他的事业有莫大帮助:他能将手术切口开到毫厘不差、他能抓住最细微的病灶对症下药。他从事的是与时间拔河的工作,手上的每一分秒都关系到病患的生命,于是他对时间的精准正代表对生命的尊重;而且,只要求合理的经济报偿。他有一定的身价,但并不贪婪。
在做人处事上也是如此。他能在短时间内了解一个人的大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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