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别说看上一眼,就是连人家的门槛都没摸到。
郭殊涵却在家翁这两个字上迟疑了,北方这边家翁指老父,只有南方才是做一家之主。身处南方,又名屠,会是它吗?
郭殊涵忽然想知道这个屠姓家翁的长相。
“反正你就别指望能见着了。”领头的站起来,“和你废话这么多,你也该知足了。小四,两个都杀了,我们走。”
“是,老大!”被称作小四的匪贼狰狞一笑,举起手中大刀。
钟毓没料到说得好好的,这伙匪贼说杀人就杀人,一时没想好对策,倒也不见得慌,只是笑道:“别啊,大哥,刚才跟大哥说了通,小弟幡然醒悟,决定痛改前非。大哥要是不嫌弃,小弟以后就跟着大哥混了。以后大哥指哪小弟我打哪,绝不说半句废话。”
说着,钟毓背在后面的手,拉住郭殊涵,在他手心里写了个字。同时把随意瘫在地上的腿蜷起来,随时准备动脚。
领头的冷笑:“爷手上不缺你这样的废物,像你这样的弱鸡也不稀罕。”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钟毓大声予以反驳,好似这句话伤害了他的自尊:“可能打不过大哥您吧,像小四这样皮包骨的,我怎么可能打不过?”
已经举起屠刀的小四听到这话,怒道:“你算老几,你以为你是谁,能打得了我?”
钟毓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就你这样的,我一个打三个。”
“他姥姥的,有种单挑。”
“来啊谁怕谁,你把我松开。我还不信我打不过你了。”
“来就来!”说着,小四把刀背含在嘴里,就要伸手过来解钟毓的麻绳。
郭殊涵就等着这一刻,因为他缠在手里的弩已经蓄势待发。最开始没有动手,一是因为钟毓在他们手里,二是因为他看钟毓的态度很随意,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是另有深意。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么多顾虑。
钟毓盯着小四步步走来的动作,嘴里继续刺激他:“你等着,爷让你看看谁才是弱鸡。”
“好了,有完没完。”领头的忽然发话,他转身要走:“赶紧杀了我们走,跟一个死人费那么多话干什么。”
小四显然听从领头的话,他立即放下刀,对钟毓呸了唾沫:“管你打不打得过,反正死人打不过。”
钟毓承受小四横飞而来的唾沫,蜷起腿看着小四靠近靠近,在小四只有半步距离,要举起屠刀的时候,露出惊诧的表情,喊道:“大哥!”
小四收手,回头道:“大哥你怎么……”
回头一看,门口哪有什么人。
小四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恼羞成怒,正要回头,被钟毓猛然一脚踹在了地上。
“起!”钟毓大喊一声。
两人同时尽量往柱子里缩,留出麻绳的空隙,摩擦着顶梁柱站起来。然而两人站起的过程十分艰难,还不等站直,小四已经捡起落在地上的刀,面色狰狞的朝他们走来。
小四狞笑道:“去死吧!”
他举起大刀,雪亮的青锋在烛光下闪成光,刺眼的东西就要一会儿劈下。
就在这时——
有道银灰色的影子闪过,夹杂着野兽的呜咽声,风一般的疾驰而来,奔雷间锁住小四咽喉,将他扑倒在地。
竟是早已逃出木屋的大安,看样子它刚才一直潜伏在外面,伺机动手。
大安是个咬住就不松口的性格,此刻咬住了便死死咬住,任凭小四不断挣扎抽搐,鲜血横流。
钟毓轻声急促道:“大安快过来,把绳子咬开。”
可惜大安没有理会,因为小四还在挣扎。
钟毓急了,刚才大安扑向小四的动静本就很大,即便小四没来得及惨叫,也足以让这帮匪贼起疑。若不趁着现在赶紧逃走,待会他们来了如何敌得过?
郭殊涵用手腕上的铁弩刮着手指粗细的麻绳,然而时间太短根本割不破。
可是匪贼已经闻讯而来。
领头的带着剩下四个匪贼才踏进房门,便看到鲜血横流的场面,登时便大怒。
钟毓喊道:“大安,快跑!”
可惜杀红了眼的大安兽性被激发出来,它扔掉已经死得没气的小四,目露凶光的盯着领头的。
大安本就长得高大,此刻又咬死了人,若非长得不像,怕真有人要怀疑大安是狼了。
领头的瞧着大安的眼神,心里发怵,他指挥打手过来要杀掉大安。
可惜打手是个比他还怂的人,哆嗦半天愣是不敢上前,被领头的踹了脚踹出队伍,这才举着刀,颤巍巍的要杀大安。
大安毕竟只是条狗,除了咬合力和横冲直撞,它什么也不会,钟毓正要骂走他,忽听郭殊涵在他身后小声说:“要大安拖住他们,一会就好。”
钟毓虽然不知为什么,但不妨碍他喊道:“大安,跳!”
面目狰狞的大安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当初和钟毓走天涯,并肩作战的时候,它目光中的凶狠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隐藏在骨血里代代相传的坚毅。
它看着被推出来,现在腿还在打颤的匪贼,忽然跃起,在冲向匪贼的时候忽然转了个弯,踏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再次跃起,伸出锋利的爪子,从匪贼旁边擦肩而过。
又回到了原地。
本看着大安冲过来的匪贼已经做好了躲避的准备,哪知大安突然变了方向,再攻击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他脸上脖子上画上了长长的几道抓痕。
抓痕勾破了皮,有血丝渗出来。
匪贼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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