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人身侧甲士听得命令,又见服人意欲入齐营,一下子都紧张起来,道:“不可啊,太子,敌我未明,您怎能以身犯险!?”
服人笑了,道:“我去见我家内佐,叫什么以身犯险?”
服人身侧燕国甲士都无语了,心道:你家内佐月前还想方设法的要宰了你呢,他背后主使公子白的事情你不记得啦?
服人拍了拍身侧甲士们的肩膀,道:“放心,夏瑜此行随从之人虽然多,但是多未奴隶媵人,并非可战之兵,夏瑜当世良将,心里知道若是真的战起来,他手里的人不是我们的对手,此时他摆出这等阵势,只怕意图威吓的意思多些,并不是真的要与我们撕破脸。”
那些燕国甲士还想做说些什么,却被太子服人抬手制止,道:“这是军令。”
众人知服人性格,此时见军令二字出口,不便再开口阻拦,值得一个个握紧手中宝剑,盯着杞熏吴豹等人,目光满是愤恨。
太子服人朝着齐营走去,吴豹与杞熏转身给他让路,在走经两人身侧时,服人顿了一下,细细的打量了两人,目光平和内敛,没有半分情绪波动,但就是这样不见半分喜怒的神情,却让两人不自觉的一颤。
齐质见燕太子服人愿意入营,便夏瑜的吩咐含笑引领服人向内走去。
看着服人向主营越走越远高大厚重的背影,杞熏对身侧的吴豹道:“这……这个燕国太子,挺奇怪的,咱们这副阵势摆出来,他都干入营,不怕死?”
吴豹则是抱着宝剑,死死盯着远去的太子服人,面色阴沉,目光有几分冷利划过。
齐质将服人引领到主营大帐之外,躬身行礼便后便退后了。
服人见此,会意,便自己撩开大帐帘幕进去,只觉一近营帐便有一股食物香气扑面而来,引人食欲,待得定神一看,只见夏瑜身着常服,手中拿了一只漆木碗,用像毛笔一样的刷子,向大帐正中火炉之上烧烤的一只全羊身上涂抹着什么。
这一幕倒是看的服人有呆楞,不自觉的揉了揉眼睛,再此细细打量过去:夏瑜比起上次两人见面时,似乎有些变化,说不上是哪里,可以说是个子拔高了吧,也可能是带了高冠的原因,好像身量都与自己差不多持平了,只是身形修长,不及自己魁梧粗壮;许是因为头发一半披散开来,所以显得人更添了几分俊逸;夏瑜身侧左右不远不近的距离各站着两个人,右手侧那人为武士,腰侧佩剑,左手人稍显瘦弱,长相端正,皮肤白皙,像是侍从。
夏瑜此时很是认真的在料理那只烤全羊,很是悠游、有条不紊的将漆碗中的油脂香料一点点的涂抹在那只烤的外皮酥黄香气四溢的烤羊身上。
服人看得有些出神,说实话,人长得好看作什么都好看,哪怕此时再料理吃食,也很是优美,他府中那五大三粗的疱厨和夏瑜一比,就像泥地里的野猪和天上神仙的分别。
似乎稍稍料理完毕了,夏瑜将手中漆碗递给身后的那长相端正的侍从,又从侍从手中接过巾布,一边擦着手一边转头对服人道:“太子远来辛苦了,只是少待片刻才能开席,。”
服人乍然听得夏瑜开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无事。”
夏瑜擦完手,将手中巾布递给身侧的侍从,整了下衣袖,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案几示意服人,
道:“坐。”
服人依言落座,而夏瑜也很自然的坐在了服人对面,这倒是让服人略微的有了几分不自在,虽然不是第一次近距离交谈,但许是彼此身份有变,此时两人咫尺相对,服人竟然有几分想要错开眼睛不好意思去看夏瑜的冲动。
夏瑜似乎完全没注意到服人的异样,笑了笑,道:“我与太子分别不算久,但此时再见却又恍如隔世之感。”
服人向来不善言辞,此时听了夏瑜如此言语,竟有几分不知如何回应的感觉,好在似乎夏瑜也没要服人回应,而是径自的给自己和服人倒了尊酒,道:“其实我一直挺贪吃的,不过以前在太师府,凡事都是师佐打理,老师又不好口腹之欲,加上诸事繁忙,也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研究下菜品,现如今是既可以自己瞎折腾也没有长辈在旁训戒,也又时间空闲琢磨,便想将昔日嘴馋的东西都想些法子做出来,解解口中馋虫。”
说到此处,那羊肉似乎烤好了,侍从用短刀片了肥美的部分分别装置两个食碟之中,放置在夏瑜与服人的案几之上。
夏瑜见羊肉上来了,对服人道:“尝尝。”
服人看了眼夏瑜,用食箸夹了块羊肉送入嘴中,方才入口,只觉外酥里嫩,肥美异常,吞入腹中尚觉齿颊留香,此时服人不仅想起许多人对夏瑜身世的揣测——家族覆灭的大贵族后裔,服人觉得这个猜测有几分道理,单就这吃东西上的讲究能看出一二。
见服人吃得痛快,夏瑜倒是笑了,道:“太子好气魄,你就不怕我在这肉中下毒吗?”
服人倒是笑了,道:“我为何要怕你下毒?你想杀我吗?”
夏瑜挑眉道:“我为何要给你下毒?也许因为我不想做你的内室。”
服人听到这话,神色倒是收敛了起来,放下食箸,整了整衣袖,然后很郑重的向夏瑜禀手长拜,然后朗声道:“前翻时日,我闻君有难,有意救君出困,然彼时情况凶险,我无他法,不得不以求取内室之名救君出困,权宜之计,辱君之处,服人告罪。”
夏瑜听得服人此话,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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