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亲吻,更像是一种爱的象征。
爱的象征。
兰知没有爱过很多人。
可是他现在至少是喜欢着自己的。
韩敬越想越觉得幸福,浑身都兴奋得发抖。他把兰知压在床里,一遍又一遍抚摸着兰知的头发和脸颊,用自己的舌尖死死纠缠着兰知的舌尖,狠狠地吮吸,甚至用自己的牙齿去啃咬兰知的嘴唇。
“你怎么就这么好吃呢?嗯?”他在兰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舌头几乎要蹂躏过兰知唇齿间的每一处,“我他妈的爱你爱得要死了!”
他正甜蜜蜜地品尝着兰知的味道,正甜蜜蜜地说着他自认为最动人的情话,甚至正甜蜜蜜地期待着兰知对他的舌吻以及他这一通情话的反应,他的鼻子却很不合时宜给他带来了一股非常不甜蜜的味道。
焦焦的,像是什么东西烧糊了的感觉。
韩敬很扫兴,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堵上。
等等!烧焦的味道!
韩敬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猛地推开兰知,拔腿就往厨房里跑。
厨房里弥漫着青色的烟雾,韩敬一边咳嗽一边冲到灶台旁:整个锅子就像是一个煤窟,那几块精心腌制的大排骨早已经变成了焦黑焦黑的煤块,无情地嘲笑着韩敬。
韩敬垂头丧气地看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接受了他还是没能做成排骨年糕给兰知吃的这个事实。
没排骨年糕吃,就吃点jī_ba。反正补充补充蛋白质不会有什么坏事,做爱做完就晕倒可不是什么好事。
韩敬一边寻思着还是要劝兰知去看看医生,一边拿了一个碗碟,从童子鸡上夹下一只鸡腿,又倒了点酱油,重新端到卧室里。
兰知却不在卧室里。韩敬有些疑惑,来回找了找,终于发现兰知重新回到了浴室里。
他一手拿着装了水的刷牙杯,另一只手撑在洗手池旁,背对着韩敬垂着头面对洗手池。
“兰老师,”韩敬松了一口气叫。
兰知显然有些吃惊,猛地回头看了一眼韩敬。
韩敬这才发现兰知的嘴巴鼓鼓的,显然是含了一口水。
韩敬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猛地被人打了一下。
兰知在漱口。
兰知在和自己舌吻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来浴室漱口。
认清这个事实之后韩敬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他当然不会去追问兰知,只失魂落魄地看着兰知,喃喃掩饰道:“原来你在这里。我怕你又晕倒了,就过来看看你。你,你没事就好。哦,我,我不打搅你,先去外面等你了,你漱……洗漱完了就出来吃饭……”
连他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语气里满满全是难过。
兰知呆呆站在那里听韩敬絮絮叨叨垂头丧气地说话。等韩敬说话完,刚想转身离开,兰知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他。
韩敬沮丧而迷茫地望着兰知。然后他就看到,兰知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鼓起的嘴巴里轻微地发出“咕咚咕咚”两声,随即腮帮子迅速地瘪了下去。
韩敬一下子愣住了:兰知竟然当着他的面把那满满一口的漱口水咽了下去!
“你……”他脱口惊道。
“我口渴。”兰知很镇定地说,“所以来浴室弄点水喝。”
韩敬说不出话来。
兰知以为他是三岁小孩子吗?这么蹩脚的谎话!明明有饮水机有喝水的杯子,谁会跑来浴室用刷牙杯装自来水喝啊!
他心里有点生气,可是又有点说不出的欣慰。兰知肯定是看出了他的失落,所以……所以故意说这样的谎话来安慰自己的吧?
这么说来,兰知这其实是在乎自己的……感受?所以故意把那一口水喝了,只为编造这样一个谎话让他不难过?
韩敬想到上一次他和兰知在轿车里做爱的时候不小心把口水滴在兰知身上,兰知也只是皱了皱眉,没有责怪他,只是自己轻轻把口水擦掉了。
他突然觉得兰知这个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内敛,好像是一只春笋,不一层一层剥到最中央,就体会不了被层层包裹住的心。
“没……没关系。我知道你有点……洁癖。”他轻声对兰知说,“我很喜欢你。你不用特意这样。真的没有关系。”说着他对兰知笑了笑,托起手里盛着嫩黄鸡腿的碗碟,又催促道:“兰老师你再洗漱一下吧!洗漱好了快点出来,否则鸡腿和鸡汤都要凉了。”
兰知不说话,也不放开他。
“你老是饮食不规律睡眠不规律对身体很不好。”韩敬又道,“你应该要天天按时吃饭,不要……”
“我找了一个新的房子。”兰知突然打断他,道,“就在z大边上,离你高复班不是很远。我下周就搬过去。”
韩敬也不知道为什么兰知突然转移了话题和他说这个,愣了一愣才接话:“哦?是吗?那很好啊。”
他想到现在这房子是那个姓朱的畜生的,想到兰知终于要搬出去了,心里就高兴起来。虽然兰知有洁癖,虽然兰知要在舌吻之后漱口,但是怎么说兰知还是很在意自己,也一直在努力和姓朱的划清界限。
韩敬其实觉得两个人能够发展到这一步已经让他感到足够幸福的了。
他想了一通,就点点头,又说:“离你上班也近,这样你每天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少了,晚上可以早点上床睡觉。而且你也可以在食堂吃饭,这样三餐都可以规律起来……啊!”
他突然叫了一声。
因为兰知抓住他上臂的手突然收得紧紧的。“食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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