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敬从来没有感觉到一列列车可以这样的长,可以开得这样的慢,车轮碾压过铁轨,好像把人一辈子的时光都消磨殆尽。
等到火车开过,铃声停下,阻隔交通的栏杆重新升起,雪地里只孤零零地留下了那一辆车。
朱院长和兰知都不见了。
韩敬跌跌撞撞地冲过去,把耳朵贴在兰知家的房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可是他什么也听不清,只听到漫天漫地的雪花打落在房顶上的声音。
韩敬想用力地拍门,想把大门撞开,可是他想到他今天在刘明家里看到的那个访谈节目,他很清楚他现在不应该惊动邻居。
可是让他就这样站在门外,想象着里面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实在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他知道他对兰知的身体有着强烈的占有欲。这种占有欲强烈到他想到可能有别人正在抚摸兰知的身体他就完全接受不了,恨不得要拿刀杀人。
韩敬从门口的台阶上跑下来,在雪地里狂躁地来回走。
大雪灌进他的脖子里,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
他跑回铁轨旁,用脚大力扫开被雪覆盖的枕木,仔细地摸索着。
他很快就找到了半截铜丝。
韩敬把铜丝拿在手里,重新跑回了兰知的门口,直接将铜丝插进了钥匙孔里。
是的。这是他跟劳教所里认识的哥们学的。韩敬第一次十分庆幸自己竟然曾经如此堕落过。
他是新手,这个时候满腔怒火,难免手抖,外加天气寒冷,他拨弄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把兰知家大门上的锁撬开。
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又关上,站在玄关深深吸了一口气。玄关地板上掉落了兰知的金丝边眼镜。卧室门虚掩着,里面“索索”地有些动静,韩敬甚至能听到床板“咿咿呀呀”地发出沉闷的声音来。这里的隔音效果看来不错,邻居应该听不到很大的声响。
观察完毕后韩敬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关节,把自己的每个指关节都“格格”按压了一遍,随后直接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
兰知半醉在床上,上半身衣衫不整,裤子也已经被朱院长脱掉了,光洁的腿上只穿了一双白色的袜子。他显然还有些意识,不停地用膝盖去顶压在他身上的朱诚。
不过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并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动作,也使不出力气,在对抗中明显处于劣势,被朱院长死死扑倒在床里。
即便这样朱院长显然还是惧怕他的挣扎,正抽了一根皮带把兰知的手腕往床头的柱子上绑。
两人动作十分激烈,可却极有默契地谁也不开口说话,只有挣扎和钳制,还有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看到这样一个紧张刺激画面的一瞬间,韩敬冷静极了。事实上,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冷静过。
他二话不说掏出手机,直接对着床上两人「咔嚓咔嚓」一口气拍了十几张清晰的照片,连手都没抖一下。
打狗之前怎么说都要留个凭据,否则将来被狗反咬一口就太得不偿失了!
拍完照后韩敬镇定地锁屏,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随后一个健步跳到床上,抓住了朱院长的后衣领。
朱院长前面全部的心思全都在如何钳制剧烈挣扎的兰知身上,此刻被人踢开了房门,莫名其妙地拍了几张照片,一下子有些发晕,都没怎么反应过来。
韩敬趁着这空隙二话不说就把朱院长从兰知身上揪下来,一脚踢到了地下。
朱院长这才反应过来,「啊」地叫了一声,面孔朝下倒在床旁的地毯上,捂住被韩敬踢到的腰。
「叫什么叫!」韩敬又从床上跳下来,追着对方踢了几脚,「尼玛猪叫得都比你好听。」
他踢了几脚,听到身后的床上有动静。韩敬回头,只见兰知仍然在挣扎着想从床头的柱子里把自己的双手挣脱出来。于是他就走到床头,帮助兰知把朱院长绑缚在他手腕上的皮带解开。兰知显然前面是拼尽全力地在反抗,手腕都被勒得发红,甚至有些地方皮肤都被蹭破了,从里面洇出血丝来。
韩敬看到兰知受伤了——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皮肉伤,依然是怒不可遏,心疼得要死。他二话不说就抡起皮带,转身朝朱院长身上一顿乱抽。
朱院长痛得浑身肥肉一阵乱抖:“别抽!啊!别抽!啊!”
“老子捧在手里都怕摔了他,你他妈的竟敢说打伤他就打伤他?”韩敬置若罔闻,牙齿咬得咯咯响,抡圆臂膀皮带一下又一下抽下去,“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打伤他是吧?好啊!你敢打伤他我就打死你!”
他使了全部的力气,不停地朝讨饶的朱院长背上抽。朱院长也是知识分子,体力上根本不占优势,很快被韩敬抽懵了,脸朝下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惨叫。
韩敬却还嫌对方背上肉厚抽着不解气,就又一脚把对方踢得翻了个身,朝对方的胸口上抽去。
胸口比后背更娇嫩。韩敬的力气很大,甚至把朱院长的衬衫都抽破了,露出下面被抽得血丝缕缕的皮肤。朱院长很快被抽得连叫也叫不出声了,只低低地呻吟着求饶。
韩敬哪管他死活,手上力气一点也没有减轻,皮带“呼呼”作响,仍然重重地招呼在对方的身上。
韩敬抽得正起劲呢,猛然感觉身后有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腰,似乎想阻止他。
韩敬知道那是兰知的手。他没等兰知开口说话,就抢先道:“兰老师,你别管我!我今天非打死这个畜生不可!”
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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