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们说到焱云教?”
“是,怎么了?”
“敢问项帮主跟焱云教有什么渊源?”
这问题有点儿出乎项寻所料,他看不出伽陀的企图,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你问这个干什么?”
“嗯……我去过焱云教。”
项寻抬手支住下颌,眯了眼睛看伽陀:难不成他见到过我?
第一次见伽陀是半年前应万年带项寻来梵天宫,那时他还是金半两,见了蒙着面的伽陀便觉得他的眉眼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想了半天没想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后来见得次数多了,项寻习以为常,只当自己是把他跟什么人记混了,也就懒得再花功夫去琢磨。等到在哈实哈儿见了他本来的样子,又正是生死攸关的时刻,项寻那会儿一心只想着自己是被周轻重骗了,所以也就没把太多的注意力里放到伽陀身上。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项寻又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感觉,果然还是觉得熟悉,可时至今日,项寻已经有点弄不清是不是因为自己已经见过伽陀太多次的缘故。
一言不发,项寻只是看着他,心里猜测着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伽陀见项寻没什么反应,便继续问:“项帮主可是项择远教主的什么人?”
项寻想想昨晚他跟是周轻重的对话,仔细听的话确实听得出其中的端倪。可现在伽陀这么问自己,显然他是背着周轻重从梵天宫出来的。有什么事是他这么着急非要问清楚不可的呢?
就算是他去过焱云教见过爹见过我,他是梵天宫的人,没听说过焱云教跟梵天宫有什么交情或者过节啊?再说按史劭所说,梵天宫也是近几年才有了些名气,那焱云峰上出事的时候他是以什么身份去的呢?
项寻越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依然不敢随便回答他的问题,“你到底问这个干什么?”
“项帮主不是说会以实相告吗?”
“你不是说都听见了吗?”
“这……主人跟客人谈话,做属下的本不该偷听。可我无意中听见主人提到‘师兄’,知道了你们是在说项教主,所以我才忍不住留下多听了几句,可是……你们后来的话……”伽陀避开了项寻的目光,“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听得太过仔细。但言语间,我还是听出了项帮主跟项教主的关系匪浅。”
伽陀又看项寻,项寻终于忍不住皱起眉来,“你到底要问什么?”
深吸口气,伽陀一把扯了自己蒙面的布巾,“项帮主可是江湖上传言已经过世多年项择远教主的儿子──项寻?”
项寻偷偷运了气在掌上,“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如果不是,那在下多有冒犯,还请项帮主海涵。如果是……”
“怎样?”
伽陀抿了抿嘴唇,突然上前一步。
项寻准备挺当,正要出掌。
伽陀噗通一声跪下了。
项寻吓了一跳,及时收回攻势,“你……这是干什么?!”
周轻重让人去找伽陀,回来的人说他不在,一早就出去了。
不是说他昨晚找过我,怎么会一早出去呢?周轻重暗自纳闷儿。想一想他又让人去叫来了另一位分教教主目多伽。
目多伽平时不在梵天宫,之前周轻重派了他去查玄霄门,他是查到了一些情况今天一早赶回来的,正是时候。
周轻重刚把茶泡好,目多伽来了。周轻重让他坐了又给倒了杯茶,“一路辛苦了,来,慢慢说。”
目多伽拿起茶喝一口,“玄霄门干的是收了钱给买家杀人的营生。”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而且不管买家和目标是什么人,不问是非对错,从没失过手。”
“呃,主人果然神通广大。”
“别拍马屁。还查到什么了?”
“玄霄门的掌门姓潘,叫什么还没弄清楚。是个很神秘的人物,很少在江湖上抛头露面,据说武功深不可测,跟他交过手还能活下来的没有几个。还有他生性多疑,行事极为谨慎,能靠近他身边的亲信只有三个,现在只知道有一个人称‘十步杀’的,说是十步之内必能将对手解决。另外两个咱们还能没能查出什么头绪。平时负责给杀手们派任务的就是这三个人。”
周轻重晃晃手中的茶,看着杯里一片被倒出的茶叶渐渐下沉,“没派人潜进玄霄门吗?”
“我就是为这个事回来的。”
“怎么讲?”
“玄霄门没有下人,日常的杂务都是由刚入门没任务的杀手轮流做。可想做玄霄门的杀手实在是太难了:第一身手要好是肯定的。第二要被彻查所有的背景,哪里人、师从何门、在江湖上名头大小、做过哪些事有没有仇人、有什么朋友等等这些都要查。第三,也是最难办的,他们要求入门的杀手必须是孑然一身没有家人。最喜欢的是小孩儿,那种无父无母无人照管的孤儿,这样他们就可以从小培养。成年人的话最好那种被满门抄斩的官府逃犯,再不行如果是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穷凶极恶之徒也可以。这除了第一条,咱们的人是经不起查也没法符合他们的要求,怎么可能混得进去的呢?”
“嗯……行,我明白了。”周轻重若有所思地慢慢点头,“既然回来了,这次就先别急着走了。我要亲自去一趟平阳府,得带走不少人。提舍已经回来了,你跟他留下,宫里的事就先交给你们了,好生照看。有什么事的话,不是十万火急就等我回来再说。”
“是。”
“行了,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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