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秋离尘微微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什么时候说要和他一起去了?
他的本意是自己去寻千年玉蟾,只要有个身手矫健的侍卫随行就行了……
「是啊,你不是说要一位身手高强之人,本王就是最好的人选。」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对自己的武艺很有信心。
「……也好,到时候你要一切听我的,不可鲁莽行事。」觉得他说的有理,秋离尘也就答应了,只是担心这小王爷冲动的个性,万一惊走玉蟾就不好了。
再过几天就是月圆之日,他们的时间也不多了,必须早些出发。
「听你的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看你几日都未合眼,今天就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还要赶路。」看着他略黑的眼眶,沐显阳就心头一痛。
一想到离尘为他娘这般劳神费心,他既感动也不舍,总万分希望自己也能为他做点什么。
「那么有劳王爷派人来将这里收拾收拾。」秋离尘点头。他确实也累了。
「还收拾什么,天色也不早了,你到本王那里住一晚就是了。」说完,就拉着他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这……不太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的,你又不是没睡过本王的床。」沐显阳展眉一笑,话中透着几分暧昧,他却不自知。
「……」知道自己说不过他,秋离尘干脆不说了。
「走吧,看你身上都是灰,也要好好洗洗了。」见他的长衫子已经变成灰色,下摆还有几个烧焦的破洞,沐显阳皱起眉,不分由说就拉着他往屋后走去,眨眼工夫,便来到一处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一座数丈宽的水池,水池上雾气蒸腾,池下全是乳白色的温泉。
「王爷,这是哪里?」他本以为沐显阳会带他回房,没想到竟会来到这里。
「脱衣服吧。」
「脱……脱衣服……」秋离尘脸刷地红了。他当然知道沐显阳是要他脱衣沐浴,但是……在他人面前大大方方的宽衣解带,这……
「是啊,不脱衣服怎么洗澡?」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沐显阳已经解下腰带,脱下外袍,露出宽阔的胸膛,显然是打算和他一起洗。
「你的腰……」看见他裸露的腰侧那道狰狞的伤痕,秋离尘愕然的瞪大双眼。
「你说这个啊,娘说本王儿时很顽皮,经常偷跑出去玩,有一次回来时被路边的野狗咬了一口,所以留下这么个牙印。」摸了摸腰际上的伤痕,沐显阳不在意的笑了笑。
但秋离尘却猛的摇头,喃喃道:「这不是狗咬的,是……」
沐显阳也是一愣,顺着他的手看向伤痕处。这旧伤确实大得惊人,并不似普通的狗所为。
当初,他也笑着问过娘,这伤口幸好是在腰上,若是在头上,恐怕连命都没了,那时娘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他也不好再问下去。
如今被离尘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有些古怪……
「不是狗咬的还是什么咬的?」他反问一句。
「是……是狼……」情不自禁的伸手在那处牙印上摸了摸,秋离尘忍不住眼圈泛红。
「你不会是累糊涂了吧?这明明是狗咬的,你怎么说是狼?」沐显阳摇摇头。
就算他是神医,这伤都是好几年前造成的了,怎么可能光靠这个牙印就断定是狼咬的!
「是狼,当初你被咬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若不是师父,恐怕你的小命……」
这道再熟悉不过的伤痕,正是他在捡到阳时留下的,那时不过岁余的他浑身都是血,在草丛中一个劲的哭,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发现了他。
「离尘,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尽说些胡话。」摸了摸他的脸,沐显阳有些担心。
「我没事,有事的是你。」他二话不说便拉起沐显阳的手腕开始把脉。
这伤痕是个铁证,若说眼前这沐王爷不是当年的阳,他说什么也不信。但眼前人不记得他却是事实,他只能猜想是阳出了什么事。是意外还是有人动了手脚,让他忘了自己?
「本王好好的,哪有什么事?」沐显阳虽然一头雾水,但仍然没有挣扎,由他把脉。
他倒要听听离尘会怎么说,他身子向来很好,除了偶尔天寒时会头疼之外,无病无痛的,怎么可能有事?
「你是不是时常头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但秋离尘把着脉,眉却越拧越深。
沐显阳的脉象虽然平稳,但其中有着不寻常的隐动,若不是他,恐怕察觉不出这细微的差别。
这想必是脑中积血所致,八成便是他失忆的元凶!
要治疗,唯一的办法就是施针取出他脑中的淤血,可头部是最危险的地方,不能随意下针……
「是啊,从五年前就开始了,天寒时偶尔会痛一下,但没什么要紧的。」
「五年……你记得五年前发生过什么事吗?」他难掩激动,眸中透着异样的光采。
看来这趟下山果然是正确的,他或许已经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沐显阳的头痛多半和五年前的事有关……
「不记得了,本王当时昏迷了好久,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娘。」沐显阳摇了摇头。听娘说,他当时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以前的事很多都忘掉了。
那之后他只要一想往事,头就痛得厉害,自然就不再去想了,再说这个王爷的日子也过的很舒坦,除了娘的病之外,他也没什么烦心事。
「果然……」秋离尘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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