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虽然没有下地牢没有挨打--除了最早被从床上拖下地的那一摔,但是我还是在柴房里病了。
而且还病得很凄惨......都没有人同情我。
凤语那没良心的居然很幸灾乐祸的说--
"你啊,压根就是活该!!"
其实他这么说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事情从头说来是这样的:
某人,也就是我啦,可怜兮兮的缩在到草堆里直打哆嗦,然后想起来喝点小酒可促进全身血液循环以取暖。反正这几天完全没有人想起来看我,估计殷某人正为了殴打刘文士(我估计那是他一个谋士)的事情善后,所以我放心大胆的对凤语说:
"小凤凤啊~你给我弄一点好酒来好不好嘛~~"
于是被我成功恶心到了又不知道什么才算好酒的凤语硬着头皮从王府地里偷来了那么"一点"上好的桂花酿。
真的只是想要一点的嘛!
我怎么知道王府的藏酒都是以缸为单位的啊!
我怎么知道那桂花酿那么好喝不知不觉一缸酒都进去了啊!!
我怎么知道这桂花酿什么都好就是后劲非常非常的大啊???
我怎么知道这个身体吃得了任何苦享得了任何福就是碰不得酒啊??......呃......虽然,这个我原本应该知道的......汗。
总之,我这回不但受了风寒,还有了严重的宿醉。
综合症状就是气若游丝,脸色青白,四肢乏力,全身冰凉,还时不时就好像肺痨晚期一样有气无力的咳嗽两下。
"真跟要死了似的......我给你抓药去!"
凤语对我现在的状态显然也吓了一跳,似乎死活像不明白昨天还和自己把酒言欢的人今天怎么就半死不活了。
"呵......咳咳......没事,老毛病了......"
说实话一个十三岁的小孩一副将死之人的样子说着自己的病情还真够不协调的,可是我现在之所以这样只有自己心知肚明,却不能向别人解释清楚。
其实很简单,迟到了一年零七个月的排斥反应,终于被激发出来了。
现在这身体脉象不畅还是好的了,如果反应再大点,可就没脉的!
虽然这柴房真的很冷但是我已经没功夫调动身体技能产热以抵御了,有限的精力全放在了控制即将崩溃的‘险情上。可偏偏凤语前脚赶走,就有一个面生的丫鬟来视察情况了。看见我尸体一样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她惊呼一声,跑了。
然后就模模糊糊听见人声嘈杂。
"楚儿,楚儿!你撑着点,别离开我!!"
唯一清晰的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嘶哑带着哭腔的叫嚷,他的怀抱给了我最需要的那一点温暖,于是我活了下来。
也许人真的不能在最脆弱的时候收到别人的恩惠,那样会叫你心动--时至今日,早已尘埃落定,我才能老实的承认,那一刻我的心真的动摇过。
精神委顿到了极点,一离开那阴冷的柴房,我就彻底的失去了意识,连自己什么时候喝下药,什么时候换了衣服,又是怎么跑到殷王爷的睡房里的,都通通一无所知。
一睁开眼睛就是殷龙渊带着点胡子渣有点狼狈又有点憔悴的脸。
我愣了半晌,没说话。
而他也由于我的突然醒来,惊喜的噎住了。
其实我并非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舌头只能和王爷殿下玩什么"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他的确一直握着我的手......=_=b),而是我真的不知道作出什么反应才比较合适--是瑟瑟发抖扑进自己的男人怀里大哭一场呢?还是合乎孩子心性的喊饿呢??
虽然殷某人热切的眼神表示前者比较得他的心,但是处于身体不断的叫嚣,我只好选择了后者。反正,等到吃个半饱再抱着碗哭也不迟嘛......
"我......我......"
断断续续斯斯艾艾的小猫叫了两声,肚子就很给面子的哼唧了起来,殷龙渊见我真的醒过来了一跃而起,大叫--
"人都死哪里去了!!!快点上些清淡的膳食!!"
一杓一杓的喂我吞下煮得稀烂的米粥,又体贴的一口药一口蜜的哄我把苦涩的药汁吞下,殷龙渊现在化身新好男人,对我的态度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太好了......你醒了......太好了......"
等我吃完东西他又扶我躺好,一点点的给我讲我昏迷这半个月来情况之危机,那庆幸的语气好像上苍放过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虽然知道殷龙渊恨喜欢我,不然也不会顶着那凶悍的公主殿下的压力把我迎进府,可是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珍惜的态度。
"爷......楚儿......没事的,爷你......责罚吧!"
趁着他疼惜我赶快把以后会遭罪的事情说清楚得了,我一副小媳妇样子俯首认罪,眼睛里全是认命的委屈泪水。
"楚儿......我的楚儿......你要心疼死我吗?你怎么就不懂呢!"
殷龙渊在我身边躺下,抱我抱得死紧,黯然的叹息。
"爷?"
知道结局还是要很无辜的装傻,一向是吾辈之绝学。
"叫我渊--楚儿,我的楚儿。"
男人搂着我,附在我耳边很轻但是很郑重的说。
"我喜欢你,我爱你......楚儿,我殷龙渊这一辈子,怎么就栽在你这个小妖精身上了......你那么纯真又那么美丽,总是害我嫉妒得发狂......楚儿,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就算是天,也带不走你!"
男人看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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