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诺不知道郑锐什么态度,只好含意不明的应一声。
“子飞说,他和福安路那边的老孟一直不对盘儿,就让你去搅散了他们的一次买卖,老孟的一个场子当时就被警察查封了,这事儿,我是你老板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什么时候跟子飞这么熟的?”
安诺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郑锐不是吃飞醋,郑锐是怀疑自己跟韩子飞搅在一起干了点儿什么。所以安诺正色道:
“我跟韩哥也没多熟,就是有次韩哥来酒吧找你,被一个醉鬼缠上了,我帮他把人扔了出去。韩哥见我挺能打,又能把场面圆过来就赏脸多聊了几句。”
安诺看看郑锐的平静无波的脸色和风起云涌的眼睛,斟酌着继续说:
“这次是韩哥急需一个人帮他去争那个场子,我算生面孔,孟广义那边的人都不认识我,韩哥就拜托了我去。我想着争下那块场子,郑哥你的生意会好很多,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就去了。谁知道回来时半道儿被人黑了,这才让你知道了的。”
安诺这席话有头有尾,有理有据,郑锐听了点点头:“安子,你虽然来燃惑不到一年,但你是唯一知道我和子飞关系的人,也是唯一了解子飞生意的人。”郑锐慢慢地说,似乎在斟酌用词,口吻里渐渐带上了警告的意味:“我知道子飞一直想拉拢你,上次你帮子飞办事是第一次。但是,你要明白,那是子飞私下找的你,我并不知情,否则我不会同意的。你,明白么?”
作者有话要说: 点个收藏呗~~顺手嘛
☆、第六章 打左转向灯向右转
俗话说:“不怕说错话,就怕站错队”!
安诺明白:郑锐跟韩子飞是一对儿,郑锐绝对不同意自己跟韩子飞干……
某位大神曾总结过:行至丁字路口,我们完全可以打左转向灯向右转嘛!安诺在电光火石之间为自己挑了一个立场。他把身体的重心放在左腿上,身子微微□,塌肩弓背地作出一副极其懒散颓废的样子:“老板,要不是卖你的面子谁跟他去趟那浑水啊!你还不知道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唯一爱好就是我老婆,在你这儿好好的,我冒那掉脑袋的风险做什么?”
郑锐微微敛了眉,狭长的凤目中突然目光锐利如刀锋,将安诺从头到脚细细刮削了一番。屋里的气压有些低,安诺晃了晃头,叹口气说:“老板,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你为我好!说实话,你警告我真不如去警告韩哥,他要不来招我,我绝对安分守己!”
郑锐突然笑了,周身的气场一下松泛下来:“我真是不愿意你跟着韩子飞,太危险了……你明白就好!”
安诺点点头,转身正要出门,郑锐又叫住了他,回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像抛扑克牌一样抛给安诺:“密码是酒吧前台电话的后六位。”
“怎么?老板你这算是封口费呀!”安诺不怕死地笑嘻嘻。
“对!我从子飞那里要来的。不但私自用我的人,还把人给我伤了,他总得出点医药费吧!”
“多少?”
“十万!”
“我的天啊!”安诺大叫起来,“我终于可以换老婆啦!”
这天,安诺把钱全扔给了摩托车行,推回来一个超级大家伙——雅马哈yzr-r1,从此赤贫!他很庆幸房租是预付的。
这天,白以辰丢了超市理货员的工作,陷入半失业状态,他很焦虑。
这天早晨十点,几乎一夜未得安睡的白以辰挂着一对熊猫眼站在一排排货架前眼晕。他必须在一个半小时内把十箱红酒上架,要打签、标码、顺货、上架,这一套流程本来是做熟了的,可他这天实在是太困倦了。前天晚上“九乡”的生意爆好,快十二点了才收工。虽然老板高兴给了他200元钱,可他只想赶紧把自己扔在床上蒙头大睡。可惜事与愿违,他在堪比桑拿房的房间里努力了两个小时后还是放弃了,这已经是他第三个无眠之夜了。
所以,当他站在有习习凉风,空调劲力十足的超市时,实在是想窝在某个货架的角落大睡一场,那十箱红酒真的能要了他的命!其实一开始,他还是能很顺利地打签,可半个小时后白以辰就觉得眼前在发黑。一个踉跄,他下意识地一扶货架……当月薪水一分不得,还倒赔了两千元。白以辰急怒攻心争辩不得,垂头丧气地赔了钱一个人坐在员工休息室举着被玻璃划破的手生闷气。
白以辰从来不会怨天尤人,这并不是说他多么成熟心态多么好,而是他从很早开始就失去了怨天尤人的资格,他没有时间抱怨,更没有精力抱怨。他每时每刻的脑子里都在想怎么能够生活下去,多愁善感于他而言无用且无聊。
里外一下子就损失四千多元钱,对于白以辰而言这简直太残忍了。他开始第一万次考虑调整工作了:超市的工作繁重,考勤很严还不管午饭,理货时不留神造成货品损失就得照价赔偿。今天这种情况很难保证不再发生,再扣一次自己得吐血!
白以辰站起来换下工作服——反正这个月的钱都被扣光了,索性下午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刚刚收拾碎玻璃时被划破的手。
这天,周煦也很郁闷。
他是倒霉的住院总医师,而且是急诊室的住总。最近一段时间,每个人看到他的人都会含意莫名地冲他微微一笑,说:“周煦啊,辛苦辛苦,不过很值啊!坚持坚持,多锻炼锻炼就可以胜任主治医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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