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缓缓抬头,晶亮的大眼看著三人,惊讶的视线最终落在穆修竹身上。
显然,他与他们一样,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啧,还真是一样呢。”安王支起下颌,一脸苦恼的看著柏盈菊:“看到他,本王就会想到修竹,这还怎麽做的下去啊。”
穆修竹拱起双手,抱歉一笑:“实在不好意思,扫了王爷雅兴,修竹在这里赔罪了。”
谁料安王却忽然一把牵过穆修竹的双手,放在唇边轻啄,温柔的笑著抱怨:“修竹冤枉本王了, 本王的意思是说,修竹是要用心疼爱的,如果粗暴的对待,本王是会心痛的。”
西堂申鸿把手伸进衣袖,偷偷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哗啦啦的掉了一地又一地,汗毛唰唰唰的长了一寸又一寸,直觉得胃里反酸,胃病发作的先兆啊。
穆修竹面无表情的将手从安王手中抽出,在衣服上来回蹭了两下,干干的道:“多谢王爷抬爱。”
“不用,哎……修竹就是这样,总跟本王客气。”安王继续自我陶醉:“不过,说到现实问题,本王做他实在是有难度,今晚到底该怎麽办呢?”
“王爷不是中午时说的今晚去我那里吗?穆修竹适时的接道,不咸不淡的态度哪里像邀约。
“修竹,本王是说过,可是,申鸿也在,本王一向公平,要不,今晚就委屈委屈修竹,给申鸿一次侍候本王的机会吧,修竹,你以为呢?”安王笑的如沐春风。
“谨遵王爷吩咐。”这句等於穆修竹是认同了安王的提议。
西堂申鸿仿佛被针扎到般,火烧屁股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满脸惊惧,双唇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安,安王殿下,下官实在对不住了,夜里还要赶回去陪皇上批奏折,下,下官怕是得先走一步了。”
没等安王开口,西堂申鸿便如风一般旋出门外,他连皇上都搬出来,小命都置之度外,早逃一下又有什麽关系,更何况,如果晚了,怕是逃也逃不了了。
西堂申鸿走後,穆修竹才看向从刚刚起就一直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吧,别跪了,膝盖怕是都青了。”
柏盈菊娇笑著走来,细弱扶柳的腰身轻盈一扭,无限风骚的坐在安王大腿之上,大胆的勾住安王的脖颈,媚笑著朝安王撒娇道:“殿下,人家演的好不好?你要怎麽奖励人家?”
安王一口噙住他那娇小的双唇,也不顾穆修竹在场,直接拥吻起来,直到两人均性起才难耐的分开来。
“我还发愁怎麽引他上钩,没想到人竟自己送上门来,这倒省事许多。”穆修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终於眼角晕开一抹笑意。
“呵,但愿一切会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
安王一边将手伸进柏盈菊的亵裤里,玩弄著他的下体,惹的美人娇喘连连,面色潮红,一边与穆修竹旁若无事的交谈。
“会的。”穆修竹肯定的说道,又给自个儿斟满了酒。
“王爷……”美人嗲声嗲气的娇嗔起来,安王知道这小贱人发浪了,轻拍他双臀:“去,把妆洗掉,刚才说的是真的,对著这张脸,本王能硬的起来才怪!”
穆修竹也不反驳,冷淡的瞥了眼安王,仰头,杯空。
“王爷慢慢玩,我先走一步。”放下酒杯,穆修竹拿起披风,径自离去。
安王看著他消失在门後的背影,猛的拽住正要去卸妆的柏盈菊:“等等,不用卸,就这样。”
说罢,一把将他抱起,带上隔间的床榻,粗暴的吻了下去……
第10章 为官之道
“哦?你说的都是真的?”熵帝停下手中笔墨,微蹙双眉,看著跪在下首的西堂申鸿。
“回皇上,千真万确,那名戏子竟与驸马爷长的一模一样。”西堂申鸿说的一脸神秘,仿佛发现了什麽惊天的秘密一般。
接著又将声调压低一分,继续说道:“皇上,臣还发现,驸马爷与安王关系似乎不一般呐,驸马爷竟然邀请安王殿下去他那里过夜,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果然,熵帝瞬间神色微变,起身行至西堂申鸿面前,来回踱了几步,才问道:“那安王怎麽回应的?”
西堂申鸿抹了把额头渗出的汗珠,他总不能说安王拒绝了驸马爷的好意,要临幸於他,而他又为了逃避安王的求爱而搬出圣上吧?这不纯粹找死麽。
好在来时的路上,他早已想好对策,从善如流的答道:“臣不知啊。臣怕影响安王与驸马交好,就先一步告退了!”
“不知?”狭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缩成一条窄缝,从中射出的犀利盛怒让西堂申鸿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忽然,熵帝毫无征兆开出一个大脚,将跪在地上的西堂申鸿踹翻在地,怒喝一声:“混账!”
“你跟了一晚上,竟然就回朕一句‘不知’!还害怕影响安王与驸马交好?西堂申鸿,你有没有脑子!一个是朕的皇弟,一个是朕的帝婿,你这个国舅竟然还由得他们胡来,你简直就是个白痴!”熵帝将牙磨到风生水起,恨不得一脚踏在西堂申鸿的命根子上,顺便再碾两下,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败类!
西堂申鸿捂著疼痛难忍的腰腹从地上爬起来,委屈的双眼几乎垂泪,普天之下,还有谁能跟他比冤,窦娥在他面前都是菜。
往好了说,他是国舅,他妹妹是除了皇後之外,後宫级别最高的贵妃娘娘,西堂家又是世袭的名门望族,再加上流言蜚语里圣上的特别恩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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