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嗯,我还在云南呢” “过几日我先回老家一趟,嗯,好” “哎,你待会儿看我上传的照片,可漂亮了”
“行,挂了”向远挂断了和赵宇的电话,翘着唇角心情很好地传了几张照片上微博,背好背包,这个时间已经错过了饭点,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有代价,或者可以说是结果,很多人拿健康换来了金钱,可到最后发现金钱换不来健康,向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胃部,咧咧嘴,他是曾经想拿健康换爱情来着,可惜哪怕只是一小撮都没换来。
刚走过转角,向远看到迎面而来的两个男人,面容平凡如普通的行人,让向远驻足的是他们紧紧相牵的手,两人有说有笑,大大方方地走过街道,不管人们或惊奇或另类的眼光,两人说笑着走过向远的身边,一个男人说:“街角那饭店味道真好,吃得真过瘾。”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随着脚步的远离由大到小,“那我们离开之前再去一次”。
向远下意识地拿起手机对着两人的背影拍了照片,想要发上微博,这种幸福是他所羡慕和渴望的,手指按在照片上好一会儿,想到秦温言,又把编辑好的文字删除了,算了,还是赶紧去吃饭,就街角哪一家饭店吧。
秦温言对着电脑上的向远照片发呆,向远的照片大多都是风景,这一张是他的自拍照,背景是来往的人流,头发因风扬起来,遮住一边的眼角,向远对着镜头扬起唇,秦温言可以看出来,向远是真的开心。秦温言拿着钢笔转着转着,便也笑起来。
舒雅站在秦温言的身旁,她可以分辨出秦温言的笑容是真是假,作为一个公司的老板,秦温言脸上一直是带着笑的,温和、儒雅、令人心生亲近之感,可舒雅知道,笑容对于秦温言来说仅仅是一个表情,或者是一张面具,毫无情感,她一直把秦温言比作笑面虎,面上再亲切,可动起手来,雷厉风行、冷酷而决绝,可这个时候,舒雅很清楚地知道,这个笑容里满是真心。
向远背着背包告别云南的时候,颇觉不舍,在这一个多月里,他遇到过许多同样出行的朋友,大家一起欢笑,出门遇到突来的雨浑身湿透得狼狈跑回来,笨拙地在清如明镜的湖面上划小船,在善良的当地人那里借过宿,在充满古风的街道里挑选着当地的纪念品。向远自己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变化,无论是心境还是习惯,他的道路在按照自己规划的那样一步步前行。
下了飞机,坐上客车,又转了乡间的小摩托,向远才回到自己的家乡——一个落后的小乡村。村子很小,静静躺卧在一群小山的怀抱中,有人认出他来,远远打着招呼,“向远回来啦?”
向远背着包风尘仆仆的,高兴地咧着嘴,一一跟老乡们打招呼,“李大叔,陈叔,李奶奶,身体还好啊?”
“向远啊,回来啦?”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走过来,脸上带着笑容,显然看到向远很是开心。
“叔,我回来了”向远对着这个农村小学的校长很是恭敬,在自己小时候和奶奶相依为命的日子里,这位校长帮助了他们很多。
“走,别站在这里了,进屋再说”
“向远呐,你给学校买了那么多的书,整个村子都感激你,我在这里代表他们谢谢你了”,校长握着向远的手,眼里满是感激。
向远连连摆摆手,“叔,您可不能这么说,我小时候大家都帮了我许多,现在我有能力了自然该回报村里,说什么谢谢”那是前段日子还没辞职时,向远给学校购买的大批少儿图书。
“对了,走,我带你去看看学校”校长很是高兴,“现在的小孩可都爱学习了。”
向远跟着校长往外走,路过一家简陋的院子时,院子门口坐着个小孩,看起来顶多三四岁,灰头土脸的,穿的衣服却是干净的,呆呆地抱着腿坐在被锁住的大门前。校长眉头一皱,“豆豆,你怎么坐这呢?又偷跑回来了?”
小孩抬起头,向远这才看见小孩眼睛里有眼泪,抽抽噎噎的,“我想我爷爷。”
向远上前想给小孩擦眼泪,小孩没见过向远,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校长叹了口气,拉起他,给他抹了抹眼泪,“走吧,我送你回婶婶家。”
将孩子送到不远处一家院子里,校长边走便跟向远解释,“这个孩子是老李头捡来的,你也知道老李头孤身一人几十年,捡来个孩子当成宝照顾了几年,哎,前不久老李头突然就走了,这孩子也就没亲人了,村里商量先放在小王家养几日,如果没人愿意领养,那就送城里孤儿院里。”
向远沉默地听着,他明白村里的情况,这个村子太落后了,每家每户不容易,再养一个孩子的确负担很大,想到那个流眼泪的小小身影,向远突然开口,“叔,不如我领养吧?”
校长一愣,随后皱眉,“向远呐,你要想清楚啊,你现在还没结婚,带个孩子可难找对象了。”
向远摇摇头,“叔,没事,孩子够可怜的了,再说现在城里的姑娘也不是那么在意孩子,我带着吧”向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暗摇头:他这一生估计都不会找个女孩子结婚了。
“那我等会找村委会商量下”校长点点头,又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好啊!”
向远笑笑没说话,上一世他曾想过和秦温言领养个小孩子,像正常的家庭那样两大一小,可惜秦温言不愿意。这一世,辞职后的生活都偏离了上一世的路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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