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见他似有心动再接再厉,“剑潇是一虎,武林谁不盼其归属?如果我嫁给了剑潇,不仅化解两家恩怨,让剑潇一辈子效忠于你,更是我终生的幸福。”
“我不会拿你的婚事做手段!”他可以利用所有的人,但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妹妹是绝不会利用的。
流苏苦笑,“那么哥哥就想让我一辈子孤苦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公子如玉矜一笑(7)
“流苏!”他从未见妹妹如此神色,心痛不已,“哥哥希望你有个好的归宿,剑潇,未必便是你的良人。”
“他若不是我的良人,我也认了。哥哥,从小到大都是你决定我的一切,我也从未置疑过,但这一次……”她顿了顿,坚定决然,“我嫁定了他!”
“你!”
她倏然跪地,“求哥哥成全!”萧戎歌又气又急,一时说不出话来。
流苏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萧戎歌很认真的考虑了一日。
他找到剑潇的时候他正躲在花园的枫树上午睡。此时已是秋天,枫叶如火,他的衣衫也如火,这样躲在树上是绝难发现的,然萧戎歌一来便知道他在何处,不是用内力探到,就是知道他在何处。
他于是一跃跳到树枝上,剑潇已然惊醒,却没有睁开眼睛。秋日从枫叶中透过,细碎的洒在他脸上,红衣如火,枫叶如火,更衬得肤若凝脂,眉目静好。
到嘴的话竟又哽在喉中,说不得,于是沉默的坐着。
他不说剑潇也不说,两人就那么躺在枫叶枝上,一个沉吟不语,一个假意酣眠。
上次的事让他们两人又疏离起来了。
剑潇因自己在萧戎歌过分的显出真性情,和沉迷在他的吻里而害怕,提醒自己不能离萧戎歌太近,否则就会万劫不复。
萧戎歌则为自己的话害怕,男人和男人睡觉?难道他竟对剑潇有这种想法么?绝不行!他绝对不能爱上一个男人,那是耻辱!将流苏嫁给他或许也不错,至少他成为自己的妹夫后,自己便再也没有那些绮思了!
下定决心后萧戎歌开口,“夕帘幕卷了,你要睡到何时?”
“何时由你而定。”礼淡回答。
他略一沉吟,风一过枫叶簌簌而落,天气渐凉时候,“当此时,薄衣初试,绿蚁新尝,能饮一杯无?”
剑潇也不推辞,一纵身便落下枫树,萧戎歌随后落下来,两人便到了醉书亭,早有侍女摆好了酒菜,萧戎歌举樽道:“上次你推说病体未愈,这次可推脱不得。”
剑潇眸光幽幽如暮色,竟不举盏,“这次阁主的酒只怕更随意喝不得。”值得萧戎歌如此躇蹰的事绝不简单,且定与自己有关!
萧戎歌眉头蹙了蹙,手指有一下无一下的敲着酒樽似乎有一丝犹豫,又似乎在琢磨着如何开口,终于一放酒樽, “既然如此我便直说。”桃花眼灼灼的看着他,“流苏对你有意,愿结秦晋之好。”
饶是剑潇再镇定手也忍不住一颤,碰到桌上的酒盏,一杯酒便泼了出来,洒了他一身。
他猜测过萧戎歌会说任何事,哪怕是向梨洁求婚都意料到了,但绝没想到他会来替萧流苏向自己求婚!
“怎么?”他反应也太激动了些,萧戎歌眉头蹙得更紧,剑潇感觉此时自己面对的不是一惯慵懒的问鼎阁主人,而是一个张弦的弓!
剑潇长身而起,声音冷冽,断然拒绝,“恕属下难以从命。”他答应了白薇要找到爱情,这一生他只会娶他爱的女孩子。
萧戎歌心里忽然便是一松,一松之后才发觉自己的妹妹被人拒绝了,他萧戎歌一手拉扯大的女孩竟被人拒绝了!不禁颜面扫地。两种心情纠结一起,半晌才发问,“何由?”
“无它,不愿而已!” 他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萧戎歌难色不禁又难看了几分,“萧家的女儿配不上你?”
剑潇唇角一勾,竟泛起一丝冷嘲的笑意,“日与月安可结合?”萧剑两家深仇大恨就像日与月,不共戴天,他不在意这些仇恨,可萧戎歌真会将妹妹嫁给他?
萧戎歌依然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只是杯中物早已不温自沸。他如何不明白剑潇的意思,桃花眼危险的半眯,“这么说剑潇一直在找机会报仇?”
“剑潇一向有自知之明。”他打不过萧戎歌,所以才追随他,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倘若哪日打得过他了,他又如何会让自己的亲人受他威胁?
“那么你也该知道流苏看上你是天大的福分!”语气稍稍缓和,看向他曾连受三次伤的手臂,“你也该找一个女子照顾。”
他那样的眼神令剑潇心烦,禁不住冷笑道:“阁主真是用心良苦、谋划无双!”连自己妹妹的婚事都可以利用,他真是太过无情了!可这又与他何干?他何以烦噪?最近他越来越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萧戎歌已触到他的底线了吗?
“放肆!”他的冷嘲热讽终于令萧戎歌发火,拍案而起。他道他喜欢让流苏嫁给他吗?若不是她跪地请求他堂堂一个阁主会低三下四的求婚?且他那是什么眼神?竟是看跳梁小丑般鄙夷!“你既在我手下做事,就应该有做下属的抬举!”酒盏被这一拍纷纷碎裂如粉!
剑潇手中青剑一握,凛然无惧的看着他。
萧戎歌忽然觉得一直以来剑潇都是合着双翅的,而此时他真的张开了双翅,他要飞时,任何人都拦不住他,无论是他的亲人,还是他萧戎歌!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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