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刺眼,刺得我想逃开,转身间,早不见了身旁该在的人,我也管不着师父去了哪儿,管不着我这儿子是不是该在场,只管着疾步出府,让那另人不舒服的一幕暂时离开双眼。
好在众人所看的是那对新人,并未有人注意到我要离开,在将要步出相府大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一人,,公子卿。
他就在那么呆然的站在府门口,似是被定住,一点沒有进去的意思,身着着件淡蓝的衣,长发乖顺的搭在脑后,发尾处系了根同是淡蓝色的发带,面上木讷,只有从那双历经沧桑的眼里方能看得出他此刻的神情,莫明的悲戚,碎裂的虚幻,绝望的无助,方才归寂,那潭墨黑的眸里,片刻后只余下漠然。
他似乎看见了我在看着他,只是扬扬唇角,免免强强回了我一个算不上笑的笑容,随即转身离去,入我眼的,只有那一袭落寞孤寂的背影。
公子卿,他给人一种由心而悲的感觉,很无助也难受,所以我发誓,无论如何,我决不会步他的后尘,经历这般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刚走沒多久,我方才回神,此刻,一人从我身旁略过,直追着公子卿离去的身影而去,醒目的红,待我看清后才晓得,原來是师父。
这一发现,让我來了兴趣,先抛却了方才的不适,轻手轻脚的动用起在庄上学來的轻功,尾随着方才离开的师父。
我倒要看看,师父他是不是认识公子卿,或者说,只一面之缘,便相中了人家,想要安慰安慰公子卿,而后得人芳心,再來个以身相许,哈哈,这便是一见钟情啊!
勿自在那儿想些不靠谱的东西,师父已经停下,还随着公子卿进了一处普通的民房,想必,那该是公子卿的住处,早前就曾听说,公子家是富商,代代皆是从商,不晓得出了什么事儿,老爷子气得将这儿子赶出了府,说是从未有他这么个儿子,直到现在,那老爷子也死活不肯认。
说來,公子卿竟是单身一人,自个儿凭着本事,做了些小本买卖,普普通通的过活,也挺厉害的。
于是乎,做着这种偷窥事儿的我倒不觉羞耻,这精神可嘉啊。
“子卿。”最后进屋的师父顺手关了房门,转头來看着一脸惊讶的公子卿,眸子里满溢的是柔情,低唤的那声子卿也是能甜死人的宠溺,这样的师父,我还是头一次看见,于我而言,想要知道缘由的心蹦得更加激烈了。
“你來做什么?”不料的是,公子卿一反往常那淡然随和的模样,对着师父冷着张脸,冰冷的话语都带了刺,刺得师父那宠溺的笑容僵在脸上,好些时候才回过味儿來,又将那笑容挂在脸上。
这让我混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此的师父,一反往常的模样,当真让人好不自在啊!
“我來看看你,子卿,这些年來你过得还好么?”师父说。
“哼,烦劳月庄主厚爱了,在下过得好得好,必须要月庄主在这儿关怀,”公子卿还是那幅冷冽模样,也不管师父他老人家听了这话后做何感想,接着冷笑一声,又说,“我这地方简陋,容不下月庄主,所以,月庄主,您还是请回吧,不送!”
啧啧……这到底原來是发生了什么,温和淡然如公子卿竟会这般同师父冷言相向。
“子卿,事情都过去好些年了,你还是在生我的气么?我知道,我害得你被你爹爹赶出府來,有家归不得,是我不对,都这些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么?”师父低低一叹,话语里满是悔不当初的意味。
公子卿闻言,顿了顿,少顷,一改先前模样,面上只留得愁苦,话语,还是道尽失望后的决然,“月庄主,我有家归不得怎怨得了你呢?也只怪我将真心付错了人罢了,倒是忘了问及,庄主夫人现下可还好?”似是不经意的问起,他撇下了师父,就着一处小木凳子坐下,抬手拿起了圆木桌上摆放的一壶茶,斟满,饮罢。
师父有些许吃惊,想是未曾料到公子卿会问上师母的事儿吧,少顷,他方才迈步上前,将一小木凳挪至公子卿身旁后,方才道:“那个女人,我早在十几年前便已经休了,未再娶过。”
公子卿正在斟茶的手,不知为何,有些的微颤抖,他免强斟满了茶,呵呵笑着,但我倒听不出來这笑声是出于心底的愉悦。
“如此,月庄主很是在意庄主夫人呢,不过月庄主,你倒不必同我讲这些,毕竟你是你,我是我,你我本无甚瓜葛的不是?”
“子卿……”师父低唤着,似乎愧疚得不行,想要恳求公子卿的原谅,“你别这么说啊,那些事,你都忘了好不好?同我在一起吧,我发誓,我会好好待你的,绝对不会在辜负你,真的,你要相信我啊。”
八十五 不为人知的往事(下)
啧啧……未曾想过,师父还是颗痴情种子啊,不过听他那席话,似乎,是后來才晓得痴情的。
“信?”公子卿放下了手中茶杯,杯底触上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这冷冷一字出口,还夹着些微嘲讽,只是不知,这嘲讽的是他自己还是师父。
师父拧起了眉,不做声了,那微微底垂的眼似乎在想些什么,现下的屋内死一般的沉寂,我相信,若是现在我从屋顶上轻悄悄揭一片瓦,在买包绣花针來,抽一根针扔下去,师父同公子卿两人都准听得见。
打破这般僵硬的沉默的,是公子卿又一声满含冷意嘲讽的苦笑。
“月庄主,你这话说的,是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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