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敢笑话你?要不是咱们家肯吃亏,他们家这会子可不是等着办喜事,早就该办白事了!”
齐慕安一听这话里头有玄机,立刻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八卦味道,可想着去八一八吧又不敢多问,毕竟这是个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的年代,好不容易让老爷子对自己略有改观,可不能太过得寸进尺了。
因此也只好先憋着,想着还是回头到了自己屋里细细盘问盘问映棠和焚香好了,老爷子这里不过虚应了两声。
回到房里本来想把映棠叫进来细问,却不知道映棠刚被落梅狠狠排揎过一顿哪里还敢上来与他亲近,早以今儿不该她当值为由躲下去了,屋里本来有落梅和焚香两个坐着,见了进屋两个都忙站了起来,但焚香只站着不动,只有落梅一个人跟着他进了卧房。
“方才爷前脚才出门,简家的人后脚就来了,说是听说爷行了,明儿他们家少爷要过来。”
落梅因受了先前的教训,这会儿的行为举止倒规矩多了,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为齐慕安脱去外衣,并换上了家常闲居的褂子。
齐慕安一听简家两个字不由感兴趣的眯起了眼,简家少爷,莫非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
反正自己失忆了,倒可以大大方方地问人,因此便对落梅道:“听说我未来的岳家姓简,只是不知你说的简公子是他们家什么人?”
落梅先是一愣,但很快又回过神来扑哧一笑,“奴婢该死,忘了爷还病着呢,早该先说与爷知道才是。简将军可是当今天下兵马大元帅,那简公子是他的独子,他就是大爷未来的少君啊!”
少——少君——少君!?
如果他白天没消化错的话,少君应该就是年轻媳妇儿的男版称呼吧,莫非他爹竟然给他娶了个男人当老婆?不是说男男联姻实际上并不是很流行吗?不是说男人生孩子其实很少的吗?如果他娶了个男人,将来又没孩子,那,那,那那他这个长子还有什么用?难道老爷子竟然一点儿也不在意?
也对,自己过去是那么的不争气,估计人家已经把他这个嫡长子当成空气了,反正继室生的也算嫡子,老二又那么出息,那么得老爷子的欢心。
齐慕安想着心里不由有点发苦,以阮夫人和齐慕文的为人,将来要是他们掌了权,肯定是容不得自己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给他娶个女人,他也生不出儿子来。
可这神马天下兵马大元帅的脑子难道让驴给踢了?怎么会让他唯一的儿子嫁人?他们家这是不要香火了?不是说古人把绝后看得很重很重的吗?
哎,这都叫个什么事儿!
想想不由心里烦闷得很,不过落梅哪里知道他琢磨的这些个利害,只知道一个劲儿地说好话讨主子的欢心,“说起来这门亲事可是荣光急了,还是皇后娘娘亲自出面给做的保媒呢!”
这话越说越迷糊了,刚听齐老爷的口气,他们家跟简家结亲是吃了亏了,可没想到竟然是皇后娘娘做的保媒,这岂不又成了一件荣光的事了?这里头到底都有什么猫腻呢?
想着想着脑瓜子又疼了起来,干脆也不管了,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就睡,一时想想不知那未来的老婆长什么样子,一时想想这家里看似荣华富贵实则没有一个人对自己有亲情,翻来覆去跟烙煎饼似的大半夜也睡不着觉,直到天色渐渐发亮了,他倒呼呼地睡了过去。
却说齐老爷看大儿子的脑袋这被人家一砸反而给砸明白了似地,心里又颇不是滋味,不由跟阮夫人嘀咕起来。
“早知道老大迷途知返,当初咱们真不该答应这门倒霉亲事。简家就算再富贵,他简云琛到底是个男人,老大今后恐怕日子过得受罪。”
阮夫人一面给老爷子捏肩膀一面笑得情意绵绵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这可是瞎操心!老大心里本来就偏好男人,再说那简公子的容貌更是京里有名的,怎么会委屈了我们孩子?要说子嗣艰难些,哪怕他就生个一男半女呢,倒也无妨,咱们大可再给老大纳几房贴心可意的侧室,老爷还愁没孙子抱吗?”
齐老爷被他老婆的一双小手捏得浑身骨头发酥,想想似乎也有道理,再者家里的事阮夫人一向妥当,自己也懒得管这些儿女杂事,齐慕安也毕竟不算他最心疼的儿子不是?
因此便丢开烦恼搂过香喷喷的老婆只顾亲热起来。
齐慕安一觉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也许他从前就是个懒散的样子,因此身边的下人也没人进来催促他早起,只是在听见里头有动静的时候才有个小丫鬟掀开门帘子探了探头,不一会儿功夫落梅和焚香就进来了。
看看阮夫人挑的一手好人啊,但凡知道点轻重的奴婢,难道不该劝道年轻主子早睡早起勤勉度日吗?果然是一门心思不要他好啊,坑了个爹的!
心里埋怨归埋怨,他倒也没难为两个丫鬟,板着张脸漱口净面更衣,老半天了才听见落梅来了一句,“爷,简公子已经到了,现在外头吃茶呢。”
齐慕安听得两眼一瞪,你怎么不早说!就算是包办婚姻,这头回见面总也要给人留个好印象不是?
谁知落梅却委屈地扁了扁嘴,“爷不是常说简公子那人傲慢无趣,叫咱们别给好脸子他瞧么?奴婢可不敢当真怠慢,好茶好点心伺候着呢,谁知道爷又不乐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前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小姑凉,她们看文不留言,她们憋着不说话,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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