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狄。”聂云狄听着岑昭淮又这样熟悉的喊他,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岑昭淮给他抹了抹眼泪说:“我第一次见你,是在你家的酒宴上,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是。”他仿佛陷入了回忆中,神色有些朦胧:“那时候我正陷入泥沼,资金匮乏,公司还没开起来,是你父亲给了我机会,给了我一笔钱。你那时候又阳光又漂亮,笑着跟我说,你就是岑昭淮吧。”岑昭淮那时候正是人生的阴暗期,聂云狄就像一朵阳光开在他周围,把那些阴暗都驱除了。
“所以,我以前是真的喜欢过你的,可也只是喜欢而已了。。。。。”。
聂云狄哽咽的说:“以前?”
岑昭淮很坚定的点头:“以前。”他缓了缓语气:“现在,我谁都不喜欢。”
聂云狄挣扎着转头,不想看见他:“那个人呢,跟在你身边的人呢?”
岑昭淮一窒:“只是我签的演员,不喜欢。”
聂云狄在心里暗暗的想又再骗人了。
岑昭淮给他掖了掖被角:“别在我这浪费功夫了,好好珍惜爱你的人吧,赵臣不错。”说完,走了出去。
聂云狄叨叨着赵臣,赵臣。他现在不想见到赵臣,因为赵臣见到他哭,会哭的比他还伤心,他反而还要安慰他,真是个麻烦。。。。。。
岑昭淮闭了灯,躺在床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突然觉得他活的有些失败。。。。。。
水子言进了云占家里,惊奇了,云占真有钱啊,他虽然没买过房,可好歹也租过房,c城的房子有多贵,他清楚得很。云占看着水子言稀奇极了左看看右看看,抿着嘴笑了。他拿出一套睡衣:“给,我没穿过的,你先洗澡吧。”
水子言笑嘻嘻的:“谢谢啦。真麻烦你。”
云占看着他笑说:“我愿意的。”
这一笑,水子言莫名的觉得有点不舒服,笑了笑进浴室了。
云占就坐在直对着浴室的房间里,一动不动,过会,出去打了个电话。他站在窗户前,万家灯火都映在他的眼睛里,像蹿出的小火苗幽幽的摆动,他带着笑意说:“你跟他说的戏我都听见了,王叔,谢谢你了。”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云占笑的更开心了,像一开始水子言见到的那样,温和爽朗,让人心生好感。
☆、走戏7
水子言穿着皱巴巴的女式上衣,赤着胳膊在井边打水,一头被汗浸湿的黑发有些过长,刘海稍稍挡住了眼睛,他把水桶放下去,待水满了之后,再用绳子拉上来。这个过程显然很吃力,他白嫩嫩的胳膊上鼓起一道一道的青筋,黑黝黝的眼睛里没有情绪,只盯着桶里的水。他小的时候家里还没有自来水,想喝水,只能自己打。
他费尽力气把桶拽了上来,还没等喝呢,就来了一群小孩,领头的孩子王抓起一把土,就扔进那桶水里,水子言猛然回头,手攥成拳头,瞪着那小孩,那小孩反而更加嚣张:“你看什么你看,你个没爹的!!”
水子言不想跟他们计较,打完架,回了家,他妈又会哭哭啼啼的。他转头就走,没想到那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能仗着自己有个爹,竟然想合伙把他推下井,就算水子言日后多会打架,这时候他也只是个瘦弱的小孩儿罢了,这回,水子言是真慌了,就在他挣扎的时候,一双沉稳有力的双臂,架着他的两只胳膊,就把他举了起来,水子言惊奇极了的低下头看向他,只见那个人木着一张脸问:“喜欢我吗?”
水子言猛地一颤,睁大了眼睛,他喘了几声粗气,外面的天刚有些光,水子言皱着眉头,刷的一声,把窗帘拉开了,微弱的光争前恐后的涌入黑暗的房间,水子言揉了揉眉头,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还梦到了。。。岑昭淮。
他有些懊恼,都怪云占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竟然在梦里被他给救了。这一次的事,是他最不想记起来的,也就是这一回为开端,让他经历了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梦魇,他把记忆锁在了心底的最深处,这么些年,说不好已经蒙了尘,但今天,以往种种竟被岑昭淮掀了开。尽管岑昭淮根本不知道,水子言还是把错都归在了他身上。他坐在床上,抽了几根烟,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这些日子,可能是过的有点太好了,说不定是自己给自己一个提醒,别太忘形,这仅仅才是一个开端。
水子言开开窗户透了会气,开门出去的时候,云占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水子言有些不好意思,睡人家的,还吃人家的。云占此刻倒是很高兴,他准备了很多,面包牛奶,豆浆油条,烧麦汤包,摆了一桌子,热情的招呼水子言吃饭。
水子言夹起一根油条,灌了几口豆浆,思虑半天说:“云占,这么麻烦你,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今晚我就去找房子了。”
云占本来高高兴兴吃着饭,听这话一愣,皱了眉头:“住得不习惯?”
水子言连忙摇头:“很习惯,就是老这么打扰也不是这么回事,我得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
云占知道不能太勉强他,水子言这个人很怕麻烦别人,自尊心也重,叹了一口气:“如果需要帮忙,别忘了找我。”
水子言笑了:“当然啦,我们可是好朋友。”
云占面上笑着,内心却在想:我可不想光把你当成好朋友。
《村痞》补第一场戏第二幕:石觉跟崔易去看村子里的孩子。
崔易跟石觉来到一个孩子的家门前,石觉敲了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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