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大梁国不出战马,现在边关的战马加起来还不足一万,基本上全是步兵,守城可以,出去和骑兵对战,那就是送死,这也是胡子宁愿攻打隘口,也不放弃战马翻山越岭的缘故。
连续运了几天的气,蔺敛终于忍不住来找自己的小儿子了,就算没经过儿子同意,把他嫁给了太子,时间也过了那么久了,儿子的脾气大概也下去了。况且了,自己老皮老脸的,就算被儿子打几下骂几句,为了打胡子,一定能忍下来!
没错,大梁国的保护神,大将军蔺敛其实就是个两面派,人前英明神武、气势不凡,人后对着老婆孩子那是一丁点脾气都没有,绝对的妻奴孩奴。
蔺秋对自己这个父亲记忆实在不多,盯着蔺敛那张严肃的脸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一点片段,说了句:“骑大马。”
蔺敛身体一僵,咳嗽两声,对着自己的亲兵威严的说:“你们都出去。”
亲兵一脸敬畏的出门,关门,离开二十步之遥,开始想象大将军和太子妃如何商议攻打胡子大营,刚才太子妃说“骑大马”,莫非是有办法了?真是想想就好激动。
事实却是,蔺敛趴在地上,陈嬷嬷扶着蔺秋就要骑上去,蔺敛连忙说:“等等等等,拿个垫子垫着,我身上这皮甲硬,别硌着了。”
庞嬷嬷连忙取了个垫子放在他背上,这才让蔺秋骑上去,在屋子里转了十几个圈。
蔺秋虽然不懂为什么要玩骑马,不过心底却有一丝无法忽视的喜悦,好像这是他等待了许久的事情,从“马背”上下来,蔺秋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跳明显变得强健了不少。
他并不知道,原身自幼听着自己父亲的英雄故事长大,最崇拜的就是自己这位大将军父亲,可是蔺敛常年驻守边关,虽然书信不断,却难得回家一次。对原身来说,最快乐的记忆就是每次父亲回来,和他一起玩骑马的时候。被嫁给太子虽然很气愤,可是最怨的却是自己父亲连见也不见自己一面。这一刻,终于得偿所愿,一直萦绕在心口的那口怨气彻底消散了。
蔺敛一头大汗的坐到椅子上,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脸的欢喜,顿时放下心来,接过帕子擦了擦汗,长臂一伸把蔺秋抱到腿上坐好,说:“秋儿不怨爹爹了吧?”
“嗯。”蔺秋点点头,学着记忆里的样子,摸了摸蔺敛的虬髯,揪住一根用力一扯。
蔺敛疼得身上一抖,“欣慰”的想,自己的小儿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每次见面都如此“粘着自己”,不过,我的宝贝儿子啊,你能不要每次只揪一个地方吗?换个位置揪啊,否则就秃那一小块实在不好看啊。
“秋儿这次设计的那些武器,可是立下了大功,帮了爹爹大忙了。”蔺敛一边说,一边脸上的肉直抽抽。
“嗯。”蔺秋点点头,手指一动,又是一根。真是奇怪,原身的这些小爱好,路人甲做起来居然也乐趣无穷。
☆、第77章
“那秋儿可能做些适合攻战的武器?现在那些胡子一直在关外呆着,爹爹想出关去打胡子,却又缺少战马,秋儿有什么好主意吗?”蔺敛继续说,继续抽抽。
他就三个儿子,大儿子自幼看似老成稳重,实则腹黑如墨,说起话来常常把蔺敛给憋得一口气上不来。二儿子……话说蔺岳有小时候吗?生下来就是个巨大的黑炭头,之后几乎是见风长,蔺敛每次见到自己二儿子都认不出来,变化实在太快了。等蔺岳十六岁到了边关,已经比自己父亲还高还壮实了。抱儿子?别逗乐了。
只有这个三儿子,因为身体不好,总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又因为少接触人,性子单纯。蔺敛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为人父的乐趣,只是骑骑大马、揪揪胡子,这有什么?这是儿子和自己亲近的象征。
“可以做战车。”蔺秋看了看掌心里的几根卷毛,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战车?”蔺敛听得一愣,连忙把自己的下巴凑得低一些,方便儿子继续“亲近”,说:“这牛车、马车,爹爹就听过,这战车是个什么东西?”
蔺秋摸了摸自己父亲的胡子,选了根粗一些的拔了,说:“用一匹或两匹马拉着车,车上有一个驭夫,两到四人持镰钩、长戟等武器,从车的两边击杀敌人。也可将多发连弩等武器装备在车上,设置挡板防备弓箭,从车上攻击。”
蔺敛当然知道长戟,可是那镰钩又是什么?这下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为大将军,对武器的了解还不如自己的儿子,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可惜蔺秋一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他把手里的胡子捏成一小撮,说:“爹爹,你如果把胡子都赶走了,是不是就和大哥、二哥一起回京城了?”
蔺敛一听这话,立刻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了,儿子这绝对是想爹爹了,自己这么多年不着家,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妻儿啊。他搂了搂蔺秋,说:“好,等爹爹把胡子赶走了,就陪秋儿回京城。”虽然自己才五十出头,可是为了妻儿,这大将军不做就不做吧。
蔺秋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大将军已经开始打算解甲归田了,心里盘算了一下,说:“既然有三年的时间,那就把他们赶远一些,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再回来了。”
也亏得以前那游戏里有宋金大战、宋元大战、元末农民起义……等等的资料片,又有历代的武器、兵法、练兵的资料,蔺秋用了几天的时间把这些整理了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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