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来,稍稍收敛了一下摆在桌子上的东西,对这两个男俩个不同程度上年轻化的人说道:“既然已经安排好了,那咱们就出发吧。”
“小凡要走了吗?”眼目看到我要走,像往常一样开始扁嘴,不情愿,“是不是怪儿媳妇不听话?妈妈替你打他,你别走行吗?”
看看身边听到养母的话明显嘴角有些抽搐的人,不由得笑出声。“妈,我带你一起出去玩好吗?”
“出去,去看不见那些白衣服的人的外面吗?那个大铁门的外面?”看我我点头,养母他明显更加兴奋,他一直住在这个医院里已经有六年的时间没有出去过了。这次能带养母出去散心,著的要感谢狄天风了。
我们出来的第一站,去了城郊植物园。身边也有和我们一样来野餐的人。他们或者是一家人在一起,身边有嬉闹的孩子,或者是几个年轻的学生样的朋友在一起聚餐,或者是甜蜜依偎的情侣。我们这明显年纪已经不小的男人,带著一个像小孩子一样到处好奇的玩的老人的奇怪组合,显然是有些扎眼。还好沈浸在自己的乐趣中的人们也不愿意管我麽,只是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
看看身边狄天风泰然自若的样子,我这麽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市民自然也不会在意名誉上的问题。他这样的商界知名人士应该都很注意个人形象相,但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而且和我养母一搭一应的倒也快活,这一点真的令我感到很好奇。
正在我布置著餐座上的饭菜时,突然感觉有黑影向我们靠近。回头一看便见到了熟悉的面孔。
“沈先生。”狄天风率先站起身来打招呼,“真是巧啊,在这里遇见你。”在外人面前,他一下子又卸下了他的孩子气,脸上挂上了公式化的微笑。
沈南鞅同样的微笑,看了看随後来的温婉美丽的女人,和一个四五岁的可爱男孩,说道:“确实很巧。孩子想出来玩,听说这里环境不错,便带太太和孩子出来了。不知道狄先生这是?”
我也站起身来想要打招呼时,刚刚还在一边盯著一朵小花玩的养母却更先一步跑了过来,直接去拉沈南鞅的胳膊。
看见养母的动作,我心中“咯!”一下,这麽给忘了,养母是认识沈南鞅的,虽然已经有两三年不见了,但是难免她还会记得他。
“儿媳妇!”又是同样的称呼从养母口中说出来。沈南鞅听到这句话微愣,但有马上恢复了他面具似的微笑。“伯母,我是男的,怎麽做你儿媳妇?”
“阿姨,我不是你的儿媳妇吗?您怎麽这麽一会又认了一个。”狄天风在一边无奈的说道。
“都是儿媳妇,一个两个,三个,”这时养母又指著沈南鞅的妻子数了第三个数,然後又看著一直同样好奇的看著她的小男孩继续道,“这个是孙子。”
狄天风把养母请到他身边来,开始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只有自己是他的“儿媳妇”。我只好赔笑这说:“对不起啊,沈夫人,我妈妈精神有点……所以,刚刚冒犯了,请您原谅啊。”认识沈南鞅这麽多年,很少听他谈起自己的妻子,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妻子。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型的女人,脸上挂著温婉的笑容让人容易亲近。夫妻二人站在一起,堪称一对璧人。沈南鞅的孩子显然继承了父母的优点,是个有著大眼睛的精神可爱的孩子。
“没关系。”她笑笑说道,“不知道先生怎麽称呼?”听她的话,看来并不知道我的事情,或许沈南鞅同样也没和她谈起过我。
我也同样真诚的对她笑:“我姓楚,楚乐凡。是刚刚那位狄先生的……嗯,管家。”说起自己的身份还这有点复杂,狄天风说我是他的情人,但是这种事情显然不能对外说,况且这件事还是他单方面一厢情愿的,我还没有答应。若说仅仅是仆人的话,那麽他陪我出来和疯了的养母玩也不太说得过去。所以擅自给自己定了一个职位。而我说的话显然都被狄天风听到了。
“什麽管家,我不是说了吗,那是我的恋人,也心虚还会是一辈子的伴侣也说不定。”没想到他就这麽大胆的在外人面前这样说。
沈南鞅显然也没有想到,玩味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说道:“如此,我便祝你们能天长地久了。”沈南鞅他们长居国外,对这同性伴侣也是见怪不怪了,若是遇上保守的人,真不知道狄天风想没想到後果。
“谢谢沈先生了。正好,沈先生若是方便的话,今天晚上咱们一聚,我请你做个见证。”
“什麽见证?”
“当然是先向朋友们宣布我们的关系的见证,还请你赏脸。”
15老朋友们的重逢(三)
古色古香的装潢,谦和有礼的侍者,精致的餐具。再一次接触这样一个奢华的场所,我一直愣愣地被狄天风半拥半推著带到了座位旁。看著眼前不小的桌子,我想他不会真的就这样要向他的朋友们宣布我们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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