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伦斯挑眉道:“你认得他?”
苏文回道:“不错,他救过我。”
众人愕然。
场面瞬间再变!
索恩人与诺恩德人的宿怨,奎德一脉与桑托尔的夙仇,索恩先王与桑托尔的誓约,符文使徒与诺恩德人的旧交,桑托尔与符文使徒的恩情……此刻都聚在刑场之上!
对小宅男苏文而言,他既不高兴看到战争在他眼下发生,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又不想要奥科伦的诺恩德人被索恩的军团剿杀当场,也不希望桑托尔以他自己来换取双方之间短暂又狭窄的空隙……
这复杂的关系直叫他心内的小人抓狂掀桌,打定注意要是说不动他们——干脆用言灵通通篡改掉!
于是,手执御用神器言灵术的小宅男中气十足道:“我有一个主意。克拉伦斯,两个王子都不要杀,桑托尔的灵魂也留着,索恩人发誓放走这里所有诺恩德人——”
他说到一半,克拉伦斯已冷笑道:“索恩人什么时候会遵守诺言了?”
“我让他们遵守!”苏文毫不犹豫地先甩大话,“我以使徒之名进行担保。若是他们不放人,我就……就让符文之神抛弃我!”
小宅男不知道这誓言对于一个使徒来讲是多可怕,却是歪打正着,教克拉伦斯微微动容。
苏文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还有,把诺尔兰割让诺恩德族人作领地怎样?那个秘密也归你……”
克拉伦斯眸光闪烁,静了片刻,道:“诺尔兰早已在我毂中,又何需索恩王室假惺惺的分封?我从进这城门的一刻开始,就不再打算回去了,即使走了又如何,索恩人转眼就能千里追杀,纵使能逃到第二个奥科伦城,可这世上到底不会有第二个奥维德?赞比尔!”
苏文被最后那个名字堵得失声,嘴唇蠕动了半晌,声线有些低沉地道:“那么你来这里,又求什么呢?”
“我求什么?”克拉伦斯看向飘扬着的鲜红战旗,目光如同洞察一切的火炬,“我求战斗!诺恩德人只会战斗,不懂妥协!我们战斗到有一天,任何国家的法律都不会禁止诺恩德人进入任何地方;所有的酒馆都不会特意列出只有三种苦酒的诺恩德专用酒单;我不用再向七岁的孩子解释为什么他的妹妹被淹死在臭水沟里;荆棘之王的子民不会在出生时就被打下低等人的烙印,在叛徒的脚下卑微地生存!直到那一天了,我再也没有战斗打了,我就会离开;不然,除非沧海填平,圣徒复生,我将一直战斗下去,永远战斗下去!”
他的声音穿透一切阻碍,在索恩的爵士们耳边回响,也在孤军奋战的骑士们耳边回响,也在刑场上永恒伫立的正义女神雕像耳边回响着。
阿尔比恩,一样的天空,一样的土地,一样在神灵注视下诞生的生命们,却总有那么一些,与众不同。他们与生俱来最坚硬的骨头,最顽固的信念,还有最高贵的血脉。
“极端民族主义耶……”苏文嘟囔了两句,眼神微微湿润。他转过身,将桑托尔扶起来,吸了吸鼻子,然后对克拉伦斯说:“好吧,看在大家都是愤青的份上,我给你一个‘圣徒复生’。”
作者有话要说: 某点的宅男们没几个不愤青的……于是始终游离在世界之外的穿越民苏小文终于有所触动了……不容易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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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0 亲有点面生耶,接受调戏否?
☆、圣罗兰之变(下)
就在苏文周旋于三方之间,许下惊天承诺的时候,阿萨迈与他的父亲伍德罗的交手,从圣罗兰广场,一直行进到王庭前。
阿萨迈用尽全力地进攻,伍德罗却到底老练得多,从头到尾都很少使用阴影潜行的能力,便将短匕使得出神入化。
这对父子的战斗方式如出一辙,从闪现到背袭,配合得无比默契,两对匕首永远在空中相互绕行,在碰触之前就早有所觉地改变进攻的路线。
最后伍德罗打得不耐烦了,使了个阴招。
他趁着阿萨迈潜行的间隙里,瞄准,抬脚,踹。
阿萨迈小腿一歪,人便咣地向前倒了——脸朝下栽在地上,不动了。只无比郁闷地闷声道:“父亲!!”
伍德罗腆着老脸嘿嘿一笑,道:“小子,最近倒是进步了不少。你老爹我又不是专程来找打的,知道你过得不轻松,我也就放心了。”他从怀里掏出阿萨迈走前给他的五芒星护符,蹲下身给阿萨迈戴上,道,“喏,老爹托人把这玩意儿修好了,你可记得收好。这钥匙通向世界上最重要的一枚钥匙——丢了的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阿萨迈默默翻过来,伸出一只手,把修复完整的五芒星护符塞进衣服里,道:“这是阿尔的东西……”
“哪儿呢。”伍德罗懒洋洋道,“这个叫‘诸神凝视之符’,好东西啊,第二纪元的不朽之王知道不,他最重要的三样东西,除了日曜之冠、太阳王权杖,喏,就这么个东西了。”
不朽之王的名头实在是太大,阿萨迈惊愕地摸了摸这看起来质地简朴的护符,喃喃道:“可是,阿尔……”
“你小子就是个愣头青,”伍德罗坐在他旁边,没头没尾地数落了一句,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抚摸着他的短发,说道,“这世上哪儿有人可以整天没心没肺,又可以活得随心所欲呐?连你老师菲奥娜都为了他,不惜女祭司的身份,保守了百多年的秘密……那个阿尔弗雷德……”
他停顿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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