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苏浙的语无伦次设计的很好,他的轰然大哭让他的眼泪和鼻涕能够足够用美妙的方式通通擦在我为了这次聚会借来的衣服上。我苦笑,微叹道:“都说了没关系。”此处的微叹在我和苏浙在一起的很长时间里都是我对他的绝佳良药之一。
苏浙紧紧搂着我的腰——位置换的很好,他下面的话让我把下巴埋在他的头顶,通过一种类似于命运的骨传声方式到达他的心脏,“是他还是我?”
苏浙说,“你,只有你,在遇到你之后,就只有你。”
认真的孩子,你输了。感情这东西就像是一场比拼真心的游戏,你怎么能对着一个需要利用很多人的我说这么较真的话?我当然知道只有我了,但是你还是要在我心知肚明之前做一些无谓的挣扎——这样会让你之后死的没那么难看。
苏浙,你应该从来不知道,看了太多长好戏的人,他自己也很会演的。我的胳膊微微用力,把苏浙的脑袋按在我的胸口,我的声音在那刻听起来一点都不够温柔,反而有一种宣誓的庄严,我说:“你听他的声音。”
我想我接下来的话足够入选煽情男主的最佳演员之一,“你抬着下巴在我面前笑的时候,他就在为你哭。”
苏浙的呜咽声从我的心脏处传来,我在上帝老头的注视下闭上眼睛,苏浙这时候的哭声真他妈的难听。
几年后,在苏浙为了我死掉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为曾经我所做的一切付出过很大的代价。
如果你也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那你就会明白,当你终于知道你爱过的人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时候的那种五雷轰顶的感受,手脚都在发抖,嘴唇不受控制的哆嗦像个精神病人,而且你所站立的世界里空无一声却比鬼魅更吓人。
你终于在游戏了人生之后明白了你的人生被别人游戏了,你终于开始明白什么是后悔、什么是眼泪的滋味——这些你曾经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没有的东西。
其实你有的,你所拥有的一切不比任何人少。所以别自己挖好坑等着数年之后结果的来临。
很抱歉,在我二十岁没到之前,我就是这个一个把别人真心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也搭上了我自己的那种人。
上帝老头,如果你也刚巧看到这一幕,你嘴角一定有个会心的微笑。毕竟聪明的你,是让二十好几的苏浙,在我还幼稚的时候刚巧遇上了。
后面我和肖天铭那纠结了好几年的人生,全部拜你所赐。
那个晚上我顺其自然的留在苏浙宽而大的令人呆在其中觉得不会疯掉也会神经的别墅里。该发生的事情一件都没少。
我是一周之后在苏浙以自杀为威胁——这个戏码他也在得逞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上演过无数遍——后把用一个纸袋子都能装得完的东西移到了苏浙的房产处。一年之后他把这处房子的所有者改成了我,当然是在他帮我拿到绿卡之后。
忘了说,苏浙是美籍华人。他二十多的年月中,有百分之九十是在美国度过的。而他把房产证上的名字改成我是因为我对他说我得搬出去,其中我提到“你要一辈子让我做个靠着你吃白饭的无能男人?”后,他把房产证过到了我名下,没经过任何人的手,他自己办的。他在美国法律界内有名的律师手段总算在短短两个小时内让我见识到他的厉害。
这样的一个女人,无论从那个方面来说,和任何一个成功的男人没什么分别。
就好像我明知道他不会这样想我,我身边所有看我从一年前一个一无所有到一年后身家已有千万,美金——我承认这梦幻了点,但我之前说过,只要是我要做的事,几乎没什么做不到的——之后更不会用这种恶意来猜测我和苏浙的关系。在美国,特别是在纽约这个金融中心,你所能拿出来让别人听话的实力就是一切。不管你曾经借助什么手段得到这一切,但只要你能站上来并且把它牢牢的握稳在手心里并看着他以分秒的速度‘慢慢’扩大,这就是让别人承认的最基础的东西。
在我开在华尔街上的证券所超过一亿美金后的几天里,我接到贺牧的电话,他的态度在这一年里更多的像我的兄长,我听到他说:“是时候回来了。”
没有阔别时光的含蓄,简洁明了的让我忍不住想拍掌叫好。
等我挂了贺牧的电话后,才多少有些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过的恍然。这陌生的一年多时间——具体有多长我竟然都记不太清,但他们就这么样的都过去了。转眼间我和贺牧已经认识了应该都有两年多了。
把生命化成六十等份,又是过了其中镶了玉的三十分之一。而现在抽出去的那块玉石最有可能的价值,是人生为数不多的其中之一。
在我发愣的空档中苏浙凑上来,温柔而乖巧——我们不吵架的时候他温柔的不像话——的亲亲我的脸颊,问道:“是不是贺牧?”
真冰雪聪明的女人,我当时有些嘲讽的想,这么聪明的女人怎么都一年了就没看透我的心都不在你身上?
也是之后,在这里我需要一点爆破,操-他-妈-的之后、之后,我在这永远都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之后里,才明白,苏浙在把他扔进我怀里的时候就一眼看透了我眼里藏起来的恨意——那时候是对着吴忠国的恨——如果不是他我在美国的生活不会拮据到潦倒的地步,当时我所走的每一步都需要大量的资金,学校出的钱只够我满足最基础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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