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想着“就算是只当观众也好,有关哲史的麻烦也是校园生活的刺激剂啊。”
又或者打着这样的算盘“听那么一点半点传闻的皮毛根本连事实的影子都抓不住,所以无论如何应该让他们实际体验一下。”
反正重点就是“才不来特地告诉你就算听到什么也不要乱来的道理。”
八九不离十。
今年新入校的学生们别说是沙神高中十分默契的不成文的规则,就连『不想成为莲城翼眼中钉,就不要去找杉本哲史的麻烦』都没有被交代到。
所以,亲卫队那伙人才会伏击放学途中的哲史,说了一大堆的难听的话。这还不算完,莲城翼知道哲史被他打伤,彻底被激怒了,在上上周结结实实地教训了这帮家伙。
这帮家伙看到怎么想也见不到的翼在眼前,别说衷心敬佩了,甚至是极其崇拜的那种心情,结果,全出乎意料地被翼久违的大魔神的作风惊呆了吧?
当这帮家伙回过神来发现是在那种场合下用被翼要求了如此惨重的的赔偿,全都愕然了吧?
还是——
别人的不幸有着蜂蜜的味道——成为趣味中心,当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时,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了吧?
结果,不好好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光说着“不上学”就轻飘飘地逃跑了的人接二连三地出现。
为了这样可笑的胆小鬼,还觉得说有些班级的同学是不是在误会什么,在这种义愤驱使下,同班同学便找哲史直接谈判来了。
如此一来,哲史便会成为此番丑闻事件的原因了。
“不想被别人指手画脚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学弟都不来学校上课了吧?”
更甚者会被人极其讨厌地说“和亲卫队吵架输掉,为了泄愤就拜托莲城翼报仇的卑鄙小人。”
不是的吧?哲史甚至想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冠上这样的称号。
往这里想的话,某种意思就恍然大悟……是吧?
单方面的遭受谴责,只是受到了惊吓……而已是吧?
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绝对是“善意的正义”深信不疑的一伙人幼稚地惊讶到极点,话都说不出来。
连哲史也觉得到目前为止,将对方作为对手正面交锋这事挺蠢的。
最后的最后,哲史说“班上的同学一起保卫着那可怜兮兮的窝囊废——怎么样,觉得自己帅得不行心情也出奇的舒畅吧?这么说,他本人也是无限感激啊。”
“我要是他,就不会想被多管这种闲事,像被死命地拔开伤口一样,真恶心!”
哲史面色严厉,斩钉截铁地说完,转头离开那地方。
就算常常遭到滋事挑衅,哲史也很少因为情绪驱使当场发飙。所以,也不能说他仅仅是在无限制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过分忍耐可不是美德,忍耐都是有其限度的。
哲史也不是得过且过但求无事的消极主义者。
虽然是那种看见长的东西就喜欢卷起来的性格。
但并不是在贯彻机会主义。
暴力是很讨厌,但是在不同的时间和场合下也不能一概否定。
就算是与实际状况不相称的理想论中,对必要的恶也有共鸣。
『重要的东西』——『不想失去的东西』,这两者间的界限似乎模糊,在哲史却有明确的划分线。
那就是对自己来说不能让步的事情绝不忍耐,话中带刺的全部结结实实地还回去。
这就是哲史的政策。
于是,大多数找麻烦的人都会对哲史与『传闻』截然不同的态度感到不知所措,或者说,是对预料之外的哲史的反击的感到惊愕。
当然,称呼哲史为『卑鄙小人』的一年级集团也不例外。
为什么那时候,恰巧,在那里的会是鸣海贵一?
而且,在自行车停车场什么预兆也没有,突然就开始的一年级组和哲史之间的强行对话时,放学骑自行车回家的学生拿不到车不能回去,又怕事后被牵连,全都远远的积聚围观。
“这么一来,下周一早会的话题就顺当当地决定了啊。”
正如鸣海预言的,一早开始就已经是热火朝天像喷洒了汽油一样。
和亲卫队的纠纷事件还在冒浓烟呢,现在又窜出新的火苗来了。
哲史真是无可奈何到了极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一阵狂风暴雨般叹气。
鸣海又随手赠送似的说到:“杉本,今年丑闻帝王也早早地复活了啊。”
鸣海的语气很诙谐,但就算是玩笑话,这种事哲史可一点也不想听。
这还不算,最糟糕的是前一天的礼拜六,好久没有陪龙平出门的哲史在体育用品商店居然遇到打伤自己的亲卫队的头头佐伯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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