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源道,不会不会,放心,纯正的男同志一般都是互相shǒu_yín,相信我。顾东林狐疑,问难道你当年跟底下进贡的漂亮男人,就互相撸管而已?谢源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办了。但是这是两种情况,不能同日而语。
顾东林又说不对啊,你不能帮着别人把我
整成弯的。我这自己还想不明白呢。
谢源道旁观者清嘛,你们一个是冷漠的专家,一个是毫无廉耻的好色之徒,必须有人点拨点拨。你驯化他的时候,完全可以不表态,让一切糊里糊涂,暧昧这个状态就是派这个用场的。反正一时半会儿又脱不开身,你就乘这机会试试看,他若是能变得好一些,那当然最好;他若是还是这幅样子,那就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虽然过程会比较困难,但是一旦革命成功,大可以高枕无忧——夫为妻纲夫为妻纲,出了事找老公嘛。我就没你这个福气,要不然也找个有钱的布尔乔亚,让他来纲上一纲,好做甩手掌柜。
顾东林心说我这是听到了什么,搓搓手,说驯化这个事,好些年没干过,怕是手生。而且一看到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只想打他一顿,更别说还带着个拖油瓶。
谢源无所谓道:“你真是手生了。他带个小三出来晃荡,不是在表达敌意,而是在表达对惩罚的要求。一言以蔽之——贱得骨头发痒。明白?”
顾东林又回头看了段榕一眼。
“?”
“.”
话音刚落,手机直接没电了。
39、真相总是残忍的
顾哲这才晃晃悠悠回去,神清气爽。
其他三个人都已经差不多吃得见底了,围在一起商量什么,韩誉看他回来还颇有点气恼,觉得他忒大牌,忒把自己当个东西了:“谁呀,有那么多话可以说?一个钟头,开玩笑啊你?”小孩儿自然不敢说话,只朝他为难地笑笑,段榕亦是不声不响,脸上很是寡淡。
顾东林刚脱离了组织上的危险,又打了一个钟头的口水仗,胃口极好,坐在那里做他的肉食者。他晓得他师兄也是一家之言,不可不信,不可全信,何况谢源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搞不定——别说搞不定,那叫一个空白——信他者,是大傻。他觉得段榕带个小孩儿,说不准是很真诚的,所以也不搭话,安安静静吃自己的。
韩誉时间排得太紧太忙,没来得及看剧本,小孩儿叽叽喳喳复述给他听。这电影是韩誉的银屏chù_nǚ作,演一个大侠,黄显则出演一个跑龙套的贵游子弟,年纪轻轻闯荡江湖,也不知天高地厚,遇上韩誉在酒肆里跟一群浪人对打,就起了匡扶正义之心。后来韩誉自然是打赢了,但酒肆老板要让赔钱,黄显就拿出一锭黄金拍在桌子上,然后自然与韩誉成了江湖兄弟,之后遇上英雄美人设计陷害揭露惊天阴谋……大抵如此。
他说了老半天,顾东林都一声不吭的,即使是个局外人,但也毕竟坐在同一桌上,散发出来的纯正无视实在很让人郁卒。韩誉看不过去,直接屈起食指在他面前敲两下,“你这是怎么回事?接了个电话倒成闷葫芦了?”
“我听着呢。“顾东林轻飘飘地说。
韩誉寻着他了,偏喜欢与他过不去,硬要他说刚才小孩儿说什么了,说什么了。顾东林轻飘飘瞟了他一眼:“古中国是银本位。”
“什么?”
“就是说寻常人家不会把黄金作为通用货币,寻常店家也不会买黄金的帐。即使要结算清偿,也需要专门的钱庄票号才能鉴定黄金的品相。更重要的是,一锭银子的购买力比一锭金子要高。”顾东林一脸魂游天外,“还要我继续说么?”
韩誉正在烤肉,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赶紧上贡到他盘里。
顾东林笑。
他要是愿意,一定可以把气氛破坏殆尽。更何况他跟谢源通完电话后,前所未有地发觉自己与他们的确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是需要共识的,谢源跟他师出一门十年交情,虽然在苏格拉底问题上简直要弄死彼此,到柏拉图就要动手,在亚里士多德都免不了要互相撕扯下体面的外衣往对方脸上吐口水,但至少到基督教托马斯主义,那绝对是哥俩好。但他和段榕的共识,除了哪家餐厅比较好吃之外,就是跑车被堵在路上的时候一齐骂骂娘,骂娘还谈不上积极正面。他和谢源打电话的时候才有做回自己的感觉,在段榕面前,简直像是穿越而去另一个世界。
这么想着,他觉得,还是别去招惹了。他的确太犹豫,给了段榕“available”的错觉。他原本就不应该在乎段榕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低贱也好,没钱也好,工作没前途也好,他什么看法并不重要,他甚至都没有尊重过自己的生活,又有什么权力指手画脚。而且,自己需要他真正的爱重么?他需要花时间去等待那爱重到来的那一天么?顾东林觉得就算他真的愿意给,那也一定不怎么好。
顾东林不太相信爱情所带来的快感,何况是爱上一个不怎么好的人。不好,又怎么幸福?
他虽然对爱情不擅长,但说到底,还是有标准的。那标准不高,但偏偏段榕达不到。
许多人都达不到。
这样下来就没了与他们玩闹的兴致,其余三人就算再兴头冲冲,对着一块彬彬有礼的冰块也热乎不起来,吃完饭就打算打道回府。结果这打道回府又出了问题,韩誉也开了车出来,四个人两部车,怎么个坐法?
顾东林自然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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