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瑜,时间会证明一切。”宋溪睫毛投射的阴影在眼睛下面形成一个扇形,阮瑜觉得此生最深刻的时候不过是如此了。
明明是自己提出交往,然后自顾自提出分手,但是宋溪却说一切都是自己没有考虑清楚。
“那就谈完了。你要吃什么外卖?”阮瑜问道,云淡风轻的。输人不输阵嘛。
不过是重新从朋友变成前男友朋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阮瑜叫了最辣的咖喱鸡块,吃不到一半,眼睛已经红肿起来了。宋溪吃的最普通的扬州炒饭,阮瑜挑了一勺子吃,嘴巴已经被麻翻了,没尝出什么味道。
吃完之后准备去洗澡的时候,阮瑜说道,“对了有个叫老树根的来找你。说是要跟你讲,你就会懂了。”
宋溪点头。
阮瑜不想让自己充满好奇的凑上去,然后叽叽喳喳的假装自己很好了,阮瑜看宋溪点了头,收拾衣服就进了浴室。
一关上门,阮瑜就开了水,蹲下来,水打在后背上,打湿了衣服,但是阮瑜始终没有动。
哈哈,吃完饭生完病20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这句话虽然说得挺没道理,不过道理嘛,不都是那样啊。
阮瑜擤了下鼻子,鼻尖红红的。阮瑜躺在床上,觉得还是难受。宋溪出门的时候敲过阮瑜的门,但是阮瑜缩成一团,假装自己不在。
然后就愉快的发现自己已经起不来了,浑身无力,鼻子犹如牛一样喷洒着热气,口腔里面就好像含着个鸡蛋就能烤熟一般。
呵呵,生毛线的病啊。
阮瑜躺着不动,偶尔的动静就是伸手去抓卷纸擤鼻涕,然后鼻涕纸就随手一甩,甩到垃圾桶外。
正迷糊着,就听到有人敲门。阮瑜假装自己不在,就算不假装,阮瑜现在也没有力气去开门。
挣扎着醒过来的时候,阮瑜先是有些茫然,看了看天花板上的圆形灯具,有着莹莹的白色光线。天黑了吗,阮瑜想着,脑袋已经成了浆糊了。
“吃点小米粥吧。”宋溪推门进来,自顾自的将阮瑜扶起来,然后靠着床头,还不忘把枕头竖起来。
阮瑜是尝到粥的鲜味之后,意识才回神。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宋溪一如以往的熟稔,就好像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你知不知道你发烧到多少度。”
“多少度?”阮瑜一脸无辜的问道。
宋溪神情明显恼怒起来,“你已经够蠢了,你是要烧成白痴的节奏吗。难受你不会说啊!”
阮瑜只得乖乖听训,但是眼睛却一门心思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鸡丝小米粥,“你会不会放太多姜了啊。”
宋溪此刻脸是彻底黑了,“听着,阮瑜,你给我全部吃完,一点姜都不要剩。”
阮瑜小声嘀咕了句,“病人是我吧。”看了宋溪脸色一眼,然后大口吃粥,表示我特别听从劝告。
“过两天跟我去个地方。”宋溪忽然说道。
“呃?”阮瑜一脸茫然。
“既然你学无所成,那就加入我大逍遥派吧。”
大逍遥派=宋溪一人。
宋溪就这样淡定的抛下了这句话,然后淡定的看着阮瑜惊讶的看着自己。
“真的?”阮瑜疑惑道。
宋溪点头,“所以有些基础技能你也要学会啊。我们这个逍遥派也算是个大单位。等你有一定经验之后,年薪百万不是梦,到处都有人求你办事。”
阮瑜用一个微妙的表情望着宋溪,“所以,你现在年薪上了百万了吗?”
宋溪很坦然的另起话题,“别把姜挑掉,快吃。”神闪避,还不错。
阮瑜很不屑的瘪嘴。
等真到了过两天的时刻,阮瑜才有一种坑了爹的这是什么山沟沟的想要立马打道回府的愤怒。
这个任务是帮一个叫老树根的抓它或他或她的一个名叫nancy的宠物,多潮啊,还取了个英文名。
不就是只浑身白毛的乌鸡吗。
阮瑜看着宋溪,宋溪也看着阮瑜。
“人不可能一直都有的拯救世界的事情要做,这种琐碎的微小的事情才是人生的精华。”宋溪这样说道。
阮瑜用一种我日了狗的表情看着宋溪。自从分了手,宋溪就如同下了神坛,处处都是崩溃的痕迹。
阮瑜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
“我们一定要找到nancy。”
阮瑜一脸生无可恋。
不过是只乌鸡而已,为毛线像是要去做什么拯救世界的大事啊。
放下了包,阮瑜推开窗,才找到来这里的好处。
青山绿水,远处是烟雾笼罩的山峰,耳边能听到的是鸟鸣。这是一个不到100户的村庄,从村头到村尾一个下午就能逛个两圈。但是却犹如世外桃源一般,满眼皆是绿意。如果耐得了烦,骑个电驴,不过15分钟就可以到最近的市场。
阮瑜深吸一口气,就觉得整个肺部都被洗礼了。然后就听到敲门声,阮瑜打开门,是这里小旅馆的主人。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子,脸上是被岁月侵蚀的痕迹,但是笑容却透着爽朗,是个很健谈的人。
“小伙子,下楼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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