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于霏这种时候就特别後悔,後悔为什麽那天晚上就默许姜城霜强迫他了,他们本来可以不用发展成这种关系,都是他一时间经不起年轻ròu_tǐ的诱惑,才会铸下现在剪不断的死结。
陆于霏关在办公室里的一隅,香菸一包接着一包抽,说来奇怪,姜城霜爱管他的穿着,管他的发型,管他去的地方,连他喝酒的品牌都要管,偏偏不介意他抽菸,明明照他这种抽法迟早要抽出好歹,连洪天淳都不只一次要他戒掉,但城霜却从来没有阻止他点过菸。
他想他是有点累了。
作者有话说:一周五更
原则上休三跟日~
☆、四十五
姜城霜第一眼看到新闻的时候正在准备晚餐的材料,不但切洋葱差点切到自己的手,连泪腺都很不争气得没有守住,瞬间想投胎重活一遍的心都有了。
他几乎是发疯似的按下陆于霏的号码,没接,再回拨,又语音,再拨,来来回回总共拨了十几通,他才颓然放下手机,苍白的脸色简直像刚被宣判死刑的囚犯。
他像吊线人偶般机械性得打开电视,面无表情得扫描两人被狗仔偷拍的报导,最後停格在温泉旅馆的照片。
新闻上的记者用甜美的嗓音加油添醋得介绍:「这家温泉旅馆地址隐僻,环境清幽,外传是许多艺人和企业小开的私家景点,方圆百里都是私人领地,外传土地的主人和段家交往密切,据悉,苏芮晴的表舅父段知鑫非常欣赏姜城,他曾经投资过电影《银河半落》,里头领衔的男主角便是姜城,而苏芮晴则饰演……」
他坐在沙发上沉淀思绪,突然脑袋闪过一个念头,随即起身走到了窗边,他在窗帘掀开一条缝隙,巡视了两圈,便有了大概的计量。
被狗仔跟踪早屡见不鲜,但这是第一次被追到了学长的家,他从出道到现在一直是绯闻绝缘体,他几乎跟演艺界的人都保持一定范围的距离,媒体充其量也只能把他的名字跟薄玉罗连结在一起,因为实在是抓不到任何小辫子。
而且薄玉罗对旗下艺人的私生活管理非常严格,禁止任何炒作性质的绯闻,或是有损公司名誉的负面新闻,况且他在新闻局有人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先经过他的耳目,才决定要不要放出去。
他晓得继续待在陆于霏家於事无补,於是换了一套不起眼的便服,悄悄绕到了巷口後的暗道,招手拦下一部计程车,向师傅说了一个地点。
杨德辛接获报导时也疯魔了,他这厢还在接小姑娘上通告,公司那头就赶来催命了,说联络不上姜城,大师兄快想办法。
杨德辛把一对新人组合的年轻妹子扔兔子一样扔进摄影棚,便匆匆爬进保母车开始折腾电话,本以为手机要脱一层皮,结果想没两声就接通了……这绝逼是耍傲娇,就在等他的电话。
「你在哪儿啊?」他职业病一犯,说话连珠带炮,不带卡弹:「旁边有别人吗,记者逮着你没,外面是不是有人跟着?我不在你身边你晓得怎麽应付狗仔吗?你在哪要不我现在开车去接你。」
没有预料中的低气压,姜城霜的声音异常平静:「我在朋友家。」
「什麽朋友家,被跟踪没?薄总知道这事了吗?我就不该放你一个人自在。」杨德辛不只有职业病,还有老妈子心肠,改不掉的:「我说你跟薄总置什麽气呢?要平常新闻发不发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这会倒好,他也跟你感染傲娇,他什麽脾气,你斗得过他?唉,怎麽这时候出乱子……」
姜城霜就不晓得薄玉罗给杨徳辛灌了什麽迷汤,他要晓得准拿回家灌陆于霏试试,这都养成了什麽三从四德,瞧这胳膊两只都往外拐上了:「你说这什麽话,我跟他置气?我不怕丢工作,还怕他一气出病又要进医院。」
这倒是真的,杨德辛也大概耳闻过薄玉罗身体不好的事,但他更得表示一下忠心,免得姜城霜误会:「我这不是担心影响你的工作吗?我上次到顶楼办公室的时候,还听到薄总用义大利文跟banji先生通电话呢,我事後听他助理说,banji先生打算将自创品牌打入亚洲市场,他特别指名要和琴凡尼合作,还是薄总从中牵线,这首席模特儿的位置说什麽都非你莫属。」
姜城霜不是不能理解,杨德辛语气中的兴高采烈都是为了他,但他觉得杨德辛作他这麽久的经纪人,却还是没能明白他的想法,他是热爱工作没错,但他更热爱他当初选择投身这个行业的初衷,他想让他爱的人对他寡目相看,名与利确实是他追逐的绝大部分,但绝对不是全部。
杨德辛看到的是他热爱工作的部分,薄玉罗却要的是他的全部。
在早个一两年,他绝对竭尽所能都要争取到名牌设计师的首席模特儿之位,就算薄玉罗要求他搬到义大利发展,他也会义无反顾,毕竟登上国际时装秀的伸展台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
然而去年一整年在巴黎进修的时候,他思考了许多,他现在二十八岁,事业如日中天,他要往前飞,继续往极限翱翔,还是退一步,留给大家一个光鲜亮丽的背影,他的生命中有许多贵人,但他想的最多的就只有陆于霏,都是陆于霏。
如果他们是朋友,是兄弟,是最铁的哥们,他们的情谊不会因为任何变故而改变,一辈子竟变得好容易,就像一瓶浓醇的好酒,香味永恒不渝。
但是情人呢,情人也能至死不渝吗?他在陆于霏的推波助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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