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选专业这事儿,最戏剧的在于我爸就是那个牛逼专业的老师,蒋昊选那个专业也是因为阿姨希望我爸能照顾一下他。
至于我上学,父亲就算是再强制,也没法违背规定把我弄进好专业。就这一点,我对我高考的成绩相当满意。我学什么无所谓,唯一的标准就是完全和父亲在学校里划清界限,彻底让他的安排脱轨。
“以后变成你在老头子眼皮底下了…”录取结果板上钉钉之后,我心情大好的跟蒋昊开玩笑。
蒋昊耸了耸肩,“反正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学的。”
2
我一直都是个外貌协会,这词才出来并被几个朋友用来形容我的时候,我有点不乐意,甚至还认真的思考了自己什么时候给别人留下了轻浮的印象。
后来达到一定年龄,对自我的认知到达一定程度,思维方式也趋向于自洽了之后,我赞同这个观点,我确实是外貌协会。
我在高三时候有个女朋友,长得很好看,很符合高中17岁追求所谓青春伤痛时期男生蹩脚而肤浅的审美。那个女友的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里面有一个‘莉’字,我那时候喜欢喊她‘小莉’,原因是当时很流行的一句广告词,‘小莉,电话啊。’
高三的暑假我打算一直和小莉腻歪在一起。凑巧,那段时间蒋昊住在我们家。
起初,我爸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我没多想就强烈反对,我就一个原因,要是暑假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以让小莉来我家或者我们俩可以天天出去玩。但如果蒋昊来了我家,我怎么着都得带着他一起,高倍数的电灯泡还要亮两个月,谁受得了。
“蒋阿姨要结婚,这段时间要整理房子。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准备,顾不过来蒋昊。”我爸这样跟我解释。
我有点同情他,但当时幼稚的我也对单亲家庭的孩子没什么概念,总觉得不就是少个家长,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小的时候很可能还幻想过,要是我没有爸妈整天叨叨我,那生活得多美好!
“你让他来吧。”开口说话的是我妈。我妈眼睛里已经开始闪烁着心疼,这情况我就算把家里的房顶掀翻,只怕也没法改变什么了。
那个暑假,从‘我和小莉’变成了‘我和小莉还有蒋昊’,最终发展成为‘我和蒋昊’。
蒋昊到了我家,我还是认命的让他跟我一起玩。
暑假里第一次和小莉约会的时候,我就问了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了吧,”蒋昊断然拒绝,“我明儿有事。”
我知道蒋昊是为了让我不为难,才说有事的,当时我又一次觉得他特别上道。
第二天我约会结束回家,发现蒋昊那一整天都在我屋里看书,他把我屋里所有的都规整了一遍。
我拿钥匙开门,屋里漆黑一片,爸妈估计都还没回家,唯独我自己的屋子是亮着灯的。推门进去,蒋昊带着耳机,我的随身听里面卷着他自己带来的磁带。他抱膝坐在椅子上,很认真的在看书,压根没有注意到我进屋。
那一秒钟我经历了两个第一次。
我第一次认真看了蒋昊的长相,我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有点欺负蒋昊的意思。
对于前者,我没怎么在意,蒋昊的头发理论上来说有点长,比我周围玩得好的几个人都长一些。他带着一副眼镜,我不太会评价男性的长相,但灯光下我觉得他不难看。
对于后者,我对欺负人的行当没什么爱好,虽然知道自己或多或少有那么点‘欺男霸女’的性格特征,但搞得理所应当就完全踩在行为界限之外了。
我不太喜欢那个晚上推开门的那种感受,心里酸酸的,但是当时,我也没多说。
那之后,我还是会问蒋昊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蒋昊也总是拒绝,几次之后我发现他根本没有别的事情,每次都会在我房间窝着看一整天的书。想来也可以理解,他高三才回到这里,大家又都忙着高考,哪里有心情交新的朋友。
大胆估计,蒋昊也就我一个比较熟悉的同龄人吧。
“明天咱们去游泳怎么样?”我在七月末的某个周三对蒋昊说。
毫不意外,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跟我去吧,”我软磨硬泡,“就咱俩,你不去我明天就一个人去游泳好了。”
蒋昊看着我,几秒钟之后回答,“那好吧,不过我不太会。”
“所以你是明天没事了?”我故意刁难他,心理上有点戏弄的意思。这不是我故意欺负他,我当时只觉得好玩罢了。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他应对自然,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那几天我在和小莉吵架,原因在现在看来特别蹩脚:我想和她上床,但是她不愿意。
我对小莉说,你这是不相信我会娶你,我肯定会娶你的。
我确实是发自肺腑这么说的,因为我那个年纪对婚姻毫无概念,17岁想着跟她一起怎么吵都能一直在一起。
这也是我非常生气的原因,我心里已经把上床这事儿和信任以及许诺划到了一个高度,脑袋里那个傻逼的声音一直在说:她不愿意就是说明不够爱我不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
归根究底,不过是因为当时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子弟’哥们儿已经把事儿办了,而我还迟迟不见动静,心里那个要面子的劲儿让我死揪着这事情不放。
越想这事儿,我的眼睛就越是跟着女孩儿的身体看。
第二天去游泳,我有一下没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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