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进了卫生间门的苏困探了个鸡窝似的脑袋出来,悲愤地冲他竖了个中指:“你他妈昨晚从床上掉下来三次,统统砸到了老子身上,真是好准头!你特么砸也就算了,但是劳驾您以后别砸完了还碾两下成么?!老子蛋都要碎了!”=皿=
耿子墨朝沙发后面一倚,翘起二郎腿招了招手:“是么?来,我摸摸看。”
苏困:“……”
昨晚那一夜对苏困来说实在难熬,尽管已经扔了那口棺材,但他也没心定到哪里去,一开始还能故作镇定地僵着脸重新躺回床上,可当耿子墨帮他关了房间里的顶灯,准备关门离开的时候,苏困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鬼哭狼嚎地拖了凉席追了出去,不顾耿子墨的抗议,死活在他床边打了张地铺。
前半夜一直辗转反侧,连厕所都不敢去,后半夜他终于开始有些迷迷瞪瞪了,耿子墨那货却开始犯病了。
他一直知道这货睡品奇差,但不知道居然差到这种程度,砸在他身上碾两下就算了,这货居然碾完了还能梦游似的再爬回床上,然后安分个几十分钟,再度重复一次上述动作,这一夜下来,早已习惯了的耿子墨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有苏困,浑身的酸痛感简直就像玩了一整夜的爱死爱慕!
他还是被玩的那个!tat
洗漱的时候,苏困总感觉身上有些古怪,但是盯着镜子里满嘴牙膏沫子的自己,上上下下看了半晌,也没想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挣扎了两分钟后,他擦干净脸,把这种感觉暂时抛到了脑后。
从冰箱里拿了两了片面包叼在嘴里,苏困晃进房间抱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算上网看一眼投出的简历有没有回应,顺便和耿子墨讨论讨论规划和想法。
可他刚在沙发里坐定,就见一直在上网的耿子墨看着什么东西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坐直了身体,动静大的,差点没把电脑直接从膝盖上掀出去。
“你干嘛了这么一惊一乍的?”苏困不解。
“uniic你知道么?!”一向半死不活耿子墨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表情满是兴奋,一手抱着电脑,一手狂拍苏困的大腿。
苏困:“……卧槽知道知道知道你面试那阵子一天念叨八百遍老子傻了才不知道啊啊你快停手!停!本来就快散架了,你再拍老子就真废了!”
说实话,自从耿子墨因为性向问题被排挤议论,从之前的公司辞职出来之后,苏困还从没见他情绪这么明显过,联系他刚才那句问话,只能想到一种可能:“怎么?unic给你回音了?你之前不是说面得一塌糊涂,而且竞争对手太恐怖,就是去凑个热闹当分母的么?”
“我哪知道——刚才发邮件来通知我终面。”耿子墨就像是一条被打了强心剂的鱼,重新蹦跶了起来,尾巴甩得啪啪直响。他把电脑放到一旁,便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房间,翻箱倒柜地找衣服,不一会儿便打扮得人模狗样地又冲了出来,又去卫生间打理了一下发型,然后顺手拿了手机和一些资料,一边在门口换鞋,一边冲苏困道:“能混到终面我就已经可以瞑目了,他们就留两个人,虽然希望不大,不过我还是去碰碰运气,指不定那群boss脑抽到底,把我给录了呢!”
苏困:“……”还没进去就这么说领导真的好么= =
还没等他说句鼓励的话,耿子墨就已经出了门,“蹬蹬”的脚步声回响在楼道里,随着楼底下铁门“哗啦”一声开合,然后便没了动静。
重新陷入安静的苏困有些愣神,过了一会儿才翘着嘴角摇了摇头,然后把目光投回了自己的电脑屏幕上。
邮件的页面已经刷开,收件箱里躺着的依旧是昨天没打开的两条广告信息。他移动着鼠标,在界面上漫无目的地划了两圈,最终还是点了右上角的叉。
坐在沙发上又刷了几个求职页面,跟之前的很多天一样,投出去的简历如同坠入深潭的石粒,连一点涟漪的都没泛,就沉了底。
抱着电脑发了会儿呆,苏困起身收拾了一番,冲了凉,换了身干净衣服,打算出门去晃一圈。这个把月的状况,让他对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所报的希望越来越小,同时,另一个想法在他脑里却越浮越大:与其这样被动地等着被别人招,不如试试看自己另立门户。
这段时间,他除了投简历关注招聘,剩余的时间都在这个城市里晃悠,沿着商业街、各个学校周边等地方一条街一条街地看,已经转了七八遍,恨不得连整个黎市的地图都刻进脑子里了,也在一次次地观察里锁定了几块地方。
背上斜挎包,拎着钥匙和公交卡,苏困便下了楼。
这是个老旧的居民区,虽然名字叫观阳新城,但是从第一批居民搬进来,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年了。小区内的设施和管理都不如市内那些新建的楼群。只有简单的绿化带和已经松动的路牙,以及每栋楼路边那个始终满当当的垃圾堆。
苏困走出门洞的时候,下意识看了眼斜前方的那两个橙色垃圾桶,那里不知道几天没清理了,垃圾桶内的东西已经满了出来,散落在四周成了堆,而在那个堆尖上面躺着的,赫然就是昨晚被他丢下楼的棺材。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终于不是502了!!!!_(:з」∠)_
刷个后台简直比带着炸弹上高铁都难= =
☆、出门踩点
苏困住的这栋楼的位置有些偏,在小区的最西边,旁边就是院墙,沿着靠近院墙的一条小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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