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老子被敷衍了!
苏困愤怒地瞪着那口棺材,一直瞪到眼睛都酸了,才翻了个身,在床上滚了一圈。
他仰面躺着,一手掩着自己的眼睛,挡住头顶倾泻下来的暖橙色灯光,沉默半晌后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极轻地叹出了一口气:光知道老子是断袖顶个屁用……
原本以为自己会因为这事纠结上不少天,谁知顾琰这种似乎并不大介意的态度,让苏困在睡了一觉起来之后,便恢复了淡定。
当然,他就是想纠结也没时间了。因为房子都搬空了,他和张姨、莹子她们一起去交了钥匙签了字。拆迁办那边安排人去测算了一遍。因为他们都申购了安置房,按照申购面积,扣除所需的款项之后,那边很快便把剩余的补偿款打到了他们的账上。
苏困看了眼自己的存款余额,瞬间觉得有些恍惚。就在二十多天前,他还和耿子墨两个人死抠着生活用费,不到热得受不了,连空调都不开,生怕自己长时间找不到工作,吃了上顿没下顿。谁知这会儿,他的存款数目后面便陡然多了几个零,简直和做梦一样。
不过,就算有了一小笔存款,不努力点,照样坐吃山空。所以他只是消化了小半天,便又继续陷入了忙碌之中。他把耿子墨的卡还了回去,然后联系奶茶店的人交了装修培训费。
总部那边的效率很高,当天便安排了人开始对他那十几平的店面进行设计和铺面装潢。趁着那几天的空当,苏困出门跑了不少趟,把开店要用的卫生经营许可证、工商营业执照和税务登记证都办理好了。
这期间,耿子墨白天还得上班,也没法帮上什么忙。倒是顾琰,似乎完全没把苏困是断袖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似的,依旧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在阴天以及傍晚之后,苏困去哪儿他都跟着,以防再碰见什么岔子。也顺带着帮那特殊部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据大师他们说,特殊部门并不是被动地坐等着警局或是其他机构发现问题找上门才去帮忙解决的,尽管这是大部分的事务来源。但还有一部分是他们自己发现的。
这两天,大师他们那几个清闲了下来,时不时会跑来给苏困搭把手,或是闲聊几句,顺便和顾琰仔细说说那个特殊部门的情况。
他们这几个人里,相对最闲的,最喜欢四处溜达跑动的便是那樟树精老太太,她整日迈着小脚在这个小区转转,去那个小区晃晃,看看有没有什么污杂之物扰了百姓的正常生活。其次便是大师,不过他更多的时候还是在山上带着小徒弟修行,毕竟他是ròu_tǐ凡躯,不努力增强实力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在某次行动里把命赔进去。而墨宝同志出来的相对要少得多,毕竟他本质就是一张宣纸上的画中人,脆弱得很,即便成了精,也得注意着点,不可能像那老太太似的,随便风吹雨淋。
不过据说,他并不是出场最少的一个,出场最少的那个懒得不成形,不到大事都不出面,而且动不动就往千里之外的某处灵山上跑。
苏困听了就不解地问大师他们:“跑去灵山上干啥,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
大师捋着胡须一脸深沉地摇了摇头,道:“他百年前把他相好的种在那里了,得注意看护。”
苏困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震惊了半晌:“种、种在那里?!”这么一比,老子似乎……不算重口?
48此地无银
苏困特别想见见那个奇人,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脑回路才能干出“种相好”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万一种出来一群肿么办?!
“嗨!他那相好的其实本身是个人,还是个青衫书生,不过身手不凡,可不像其他书生那么文弱。那大约白来年前的事情了,那书生也是个命不好的,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他嫌凡人寿命太短,即便轮回了也就能撑个几十年就又断气了,于是一个冲动,干脆把那书生的魂拘了收在那山里的一株红松上,一养就是几百年,就等着那书生化形呢。”樟树老太太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眯着眼道:“这几年正好是关键,可不能出差错。前阵子不是下雨么,他相好在的那片灵山据说遭了雷,他手头的事情还没解决完就匆匆地赶过去了,把摊子丢给了我们。”
“什么摊子?”苏困不解地问了一句。
老太太一歪头,笑眯眯地道:“你们啊。”
苏困一脸茫然:“啊?”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是怎么在警局上报申请前就知道的?”墨宝同志不愧是画里出来的人,一举一动都显得极为优雅,简简单单喝个茶都有股仙气,“就是因为他跟我们提了一句,s大那家豆沙屋的老板有点问题,让我们注意着点。”
“是,他把这破盘子丢给我,自己跑了。”老太太掏出怀里那个深棕色的木质圆盘晃了晃,怨念地道,“这小破盘子都用了这么多年了,追起来总是慢半拍,真是要了老命了……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大的份上,老太婆我早就把他串串烤了。”
“你这话都嚷嚷了八百遍了,你倒是烤啊!”大师瞥了他一眼,一边往外放纸鹤,一边道:“他难得受个伤,你不是蹦得比兔子还高,说要去剁了那些个伤他的小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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