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听这个彻底怕了,全身抖得像筛子似的,要不是沈成蹊拉着他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
“小兄弟你饶命啊!老夫刚才一时胡涂,求你放我一马,我这就把东西给你全都拿出来。”说着他在药箱侧面拨动一个机关,里面立刻出现一个暗格,大大小小的瓶子摆满了一层。
“哟,刚才不还说没了么,怎么这会儿就摆了一大桌子,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个一个说来我听听。”
老头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瞅着近在咫尺的簪子紧张的缩了缩脖子,“这……这个蓝瓶的是砒霜,红瓶是夹竹桃粉末,还有………这个黄瓶的是mí_hún_yào,那个是……”
“行了行了,别说了。”沈成蹊摆摆手,“看不出你这老头如此歹毒,随身带着这么些毒药,这么多瓶我没工夫听你都说完,给我列张清单,把功效和成分都写清楚了知道没?”
“这……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你的废话怎么这么多,照做就行,否则我现在就把这砒霜灌你肚子里去。”
沈成蹊逼近几步,骇人的阴阳脸在烛光下显得更加诡异,“给我老老实实的写,别想耍什么花招。”
老头一听这个立刻噤了声,胆战心惊的拿起笔开始写。
沈成蹊趁着他不注意,一把抓住桌角稳住快要站不稳的身子,手指都已经蹦出了青筋。
其实,他只是想找这大夫要点大补丹之类能迅速提神、恢复体力的灵药。
只是这种东西一般都很是名贵,只有名医馆里出诊的大夫才会带这个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而刚才老头抠门不肯给,自己才故意吓唬他,结果灵药没搞到,却弄来一大推毒药,也不知是福是祸。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说不定哪天就派上了用场。
就在老头写方子的时候,房门突然就“咚咚咚”的响了。
"陈大夫,您看的怎么样了,这都进去一个多时辰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沈成蹊惊出一身冷汗,上前一把掐住老头的脖子,低声威胁道:“你给我乖乖的别乱说话,知不知道!”
老头的命现在就捏在他手里,当然不敢轻举妄动,用手擦了擦冷汗直流的额头,僵硬的开口:“呃……那个,马上就……就好了,这人的症状太复杂,我得仔细瞧瞧。”
门外的人觉得他声音不对,害怕沈成蹊出事连忙开口,“您这声音怎么变这样了,不是屋里的人出什么大事儿了吧?”
说着他就要推开屋门进来。
沈成蹊手中猛地收紧,老头赶紧大呼:“不用不用!你别进来……那个……那个……”
他紧张地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编,沈成蹊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想要活命就按我说的话来。”
“说,这位公子烧得厉害我正在给他擦身,外面这么冷,你们一进来就带进了寒风,不利于他康复”
“这……这位公子烧烧的厉……厉害,我正在……再给他擦身……”
沈成蹊手上收紧几分,厉色道:“老实说话!别和大粪糊了一嘴似的不利落!”
老头使劲点着头,可是嘴巴还是结巴,按着他的意思断断续续说完,俩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门外的侍卫一听,立刻顿住了脚步,谁不知道三殿下把屋里那位当成宝贝关着,要真是这时候出了点事儿,自己的小命也玩完了。
“那陈大夫您慢慢看,有什么需要就吱声,我就在门口候着。”
此时沈成蹊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淌,眼看着就要站立不住,他趁着最后一丝清醒从袖子里掏出从空间里摘来的“恰春”,用手指使劲捏了捏,又随手打开那个盛砒霜的瓶子,瞬间把两个东西调换了一下。
接着扯着老头的脖子,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把恰春灌了下去。
老头吓得差点尿了裤子,一边咳嗽一边干呕,“你!你!”
“为了不让你乱说话我也只能使点非常手段,你现在可以走了,要是再晚点砒霜发作了可就连老命都没了。”
沈成蹊阴测测的吓唬他,最后还不忘来个致命一击,“你既然能来一次,我就有办法让门外的人请你来第二次,所以如果不想再吞一次砒霜,你也该乖乖封住自己的嘴。”
老头被他这么连哄带吓,又是恐吓又是灌“毒药”的,哪儿还有告密的心情,直接屁滚尿流的抱着自己的空箱子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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