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问想了想,说:“脱……脱掉裤子。”只有这样才能触及膝盖。
斐竣眼神闪烁了一下,却也“噢”了一声,就乖乖脱了长裤。
这一脱,却是闻问第二次被吓到。
他……他竟然穿着条黑色蕾丝的丁字裤,里面的分身若隐若现。
那……那是情趣内裤吧……这能称做裤子么?
这个男孩……
闻问呆傻地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情。或许,这样的男孩还是让他自生自灭比较好。
林誉航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一个陌生的男孩儿左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只穿着条黑色的情趣内裤,长裤褪到了小腿处,右膝似乎受了伤。闻问则一脸茫然,见林誉航进来,便转过头来看着他,神情尴尬。
这男孩看起来稍微比闻问小些,难道是同校的同学?林誉航皱了皱眉,当今是世风日下,难道这就是l大培养出的高才生?呵呵,这到有趣。
男孩看着进来的人眨了下眼,还没等林誉航和闻问说些什么,便喳喳地开口:“我知道你是照片上的那个,你的同居人。”
林誉航嘴角抽动了一下,哪来的怪孩子。
看在闻问的情面上,硬扯出了嘴角微笑着说了声:“你好。”便转头问闻问道:“考试结束了?”
闻问点点头,林誉航摸摸他的头:“这位是你的同学?”
闻问尴尬地一笑:“不是。”
也幸好不是,他还不想l大沦落止此。
“朋友吗?”
闻问刚想开口。斐峻解释到:“是他救我回来的。我刚才被别人追。”
林誉航心里咯噔一下,别惹上什么麻烦。
“怎么,做了坏事了?”林誉航给自己倒水,装作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没什么坏事,就是赌输了没钱付帐。”男孩自己拿过酒精棉给自己消毒,一边扯着嘴。
林誉航差点被凉水呛到。果然!这个孩子不是个好玩意。
闻问听的也是胆战心惊。怎么有这样的少年呢。
“那……你腿怎么样。”
“没事。”男孩扯嘴一笑,倒是纯真。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林誉航真是急着想赶他走。
男孩听了倒是怒气冲天,气吼吼又委屈地说:“我就住两天不行吗?是他拣我回来的。我家可远着呢。就住两天,要是赶我出去我可就无家可归死定了。”
林誉航听着,觉得这男孩的确不是这里的口音。心想又不能说什么,转头看着闻问。闻问也是一脸的无奈,不想救回来的人竟然赖在了“自己”家。
男孩又眨着灵气十足的眼睛,喃喃道:“我还要保护我的救命恩人呢。你看你们打架打得,客厅都这样了。我要保护他……”
林誉航听着原本是火冒三丈要把他逐出门外,可是一想今天早上的闹剧,自己和闻问相处肯定尴尬,不如多个人来中和一下。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句:“既然是闻问拣你回来的,那就闻问做主吧。”
斐俊马上将脸转向闻问,抓着他的肩膀,急急地说:“你肯定不会赶我走的是不是?是不是?”
闻问半天没挤出个“不是”来,最后终于认命地点了点头。
闻问拉拉林誉航的袖口,低声道:“对……对不起……”
林誉航看着他这番神情,把他拉在怀里揉着他的脑袋:“说什么呢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之后的一个礼拜,日子倒是过得挺有规律。
因为期末考试已经结束,闻问倒可以过着悠闲日子,但是年关将近,闻问便忙得自己家和林誉航家两头跑。林誉航忙着补上次“出逃”遗漏下的一大堆任务,斐俊倒是过得舒爽,白天躲在屋子里被林誉航锁着,晚上见林誉航要回来,便乖乖躲进自己屋子里不再出声——想也知道,那个律师对自己没多大好感。
闻母闻父对闻问的彻夜未归并没有什么干涉,只不过他们很久之后才明白,自己是完全往错误的方向里思索了去。
那天闻问回到林家的时候却突然不见了斐俊,感到奇怪得不得了。那个孩子不是挺喜欢白吃白喝的么?难道就忍心这么离开。既然只是个翘家的孩子,他知道有些孩子出现问题就是在养育方式,大部分是因为父母而不是自身,这也不是一照一夕就改变得了的事情。虽然如此,内心总是希望能让这个男孩至少不要惹上更多的恶习吧。出于这种过分“人本”的想法,闻问竟然暗暗有点儿为自己高兴,可一思考自己竟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又暗自唾弃了几声。想想有趣。
事实证明闻问的担心只是多余。不到几十分钟,那个惹祸精就兴冲冲地大撞起门来,闻问一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蹭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去开门,门一开,却差点撞上了个大中药袋。
斐俊把高得能遮住半个人的中药袋子扔在地上,那一股中药清香的气味便弥散开来。
闻问倒退一步瞪大眼睛:“这个……干,干吗?”
斐俊嘻嘻一笑:“这不是因为发现你手脚冰冷吗?林净堂里有一个方子,对这个可好了。我每年都吃它,今年就特意帮你配一点来。”
闻问一惊:“你……你去,林净堂,干……干吗?”
谁都知道林净堂是这个地区“黑”得冒烟的地方,一般人哪敢进。何况,“你,你……哪里来的……钱?”
斐俊不以为然,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说:“放心,这里林净堂的人可不认识我,这里的堂子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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