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看到的就是被绑住的四肢,还有对面那两个看着她的男人。
年长的那个看上去大概五六十岁,一张马脸,咖啡色满是皱纹,鼻子塌在脸上,胡子拉碴,好像最少半年没修剪过,嘴巴微张,能看到满口的焦牙,一头黑短发浓密卷曲,穿着一身布满灰尘的帆布夹克,蹬着一双大头皮鞋。
较年轻的那个大概二十岁左右,一身劣质的军绿色迷彩服劳保鞋,也是一张马脸,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小眼睛,矮鼻子,黑卷发,肤色偏黑,嘴巴张着,嘴角挂着一串亮晶晶的口水,眼睛看上去就像没有焦距,眼神呆滞,看上去明显是个智障儿。
陈灵犀看到这样的场景,下意识的大声尖叫着“钱利明”的名字。
“姑娘,你是在叫那个小白脸么?他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另外,这里方圆两百公里内都不会有一个活人,你还是别叫了省些力气吧!我叫梁成,这是我的儿子梁大,以后你就是我和他的老婆,负责给我或者他生一个儿子。”梁成一口带着浓厚西北口音的不标准普通话说道。
“大哥,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只要你放了我”陈灵犀一脸惊恐的看着对面这两个男人。
“哈哈!钱?钱在这里有用么?这里就缺女人。如果我有个正常女人,而不是和我的妹妹过这么多年的话,他就不会是这样?”梁成一脸癫狂的指着梁大吼道。
陈灵犀的地狱般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除了被解开身上的绳索,就再也没有出过这间屋子一步。
高楼大厦,美酒香车,朋友同事闺蜜,大树鲜花绿草,这些通通被噩梦赶到了记忆的最深处。
两个魔鬼每天在自己布满污垢的身上卖力的耸动,挥汗如雨,然后留下满身耻辱的印记。
逃跑?反抗?一个娇弱的女子被无数次的殴打之后,最终选择了自尽。
感受完陈灵犀的记忆后,睁开微微发胀的双眼,看到的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土坯房间。
房间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老报纸,封着铁棍的窗户很小,看出去满是黄沙的地面比窗台矮大概两尺。
房屋有一半是建在地下,估计是为了抵御大漠的风沙和保暖。
床上就两堆看不出图案的被子,屋子里除了床就没别的家具了。
一股风顺着门下面的缝隙窜了进来,身上一凉,原来身上什么都没有穿。
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的地方还在慢慢的往外渗血,还有的地方已经有一道道紫红色的血痂。
灵犀在床上翻了翻,找到了被撕的破破烂烂的内衣先穿上。
然后找到了丢在床下的抓绒冲锋衣和裤子穿上,那双登山靴还在,也蹬在脚上。
她站在窗前,看着从那个不大的窗口透出的风景,等着梁成或者是梁大的到来。
要你们怎么死呢?
饿死?渴死?
流血而死?
还是被吓死呢?
或者再残忍一点,让你们互相插,插到肾衰竭而死?
想到这里灵犀轻轻的把一缕留海往耳后拢了拢,嘴角露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她可不是陈灵犀呀!
门缝下的光亮被一个黑影挡住了一半。
灵犀一抬头,就看见他的身影,他来了。
一阵开锁的声音过后,门被推开了,梁成穿着一条大裤衩走了进来。
“我要一缸热水,毛巾牙刷香皂,消炎药,干净的衣服,被子床单这些都要。我不跑了!”灵犀转过头一脸冷漠的说道。
跑?我当然不会跑,只是不知道等会儿是谁想要跑呢?
这真是一个好地方呀,待会儿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跑的。
“想通了就对了,你说你跑啥呀,白白挨了这么多打,这里有吃有住又不要你干活,就是我打开门放你跑,你也只有出去把自己给喂了狼。只要你不跑,过段时间我就不锁门了,你可以在附近走走。你们城里人啊,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我们看来平常不过的地方,在你们眼里看来都是漂亮的,时不时的有人开车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玩,还说这是什么雅丹地貌,不就是一堆堆被风吹坏的石头么,有啥好看的。”梁成不明所以还笑呵呵的说道。
“先把我要的东西你给我拿来!”灵犀冷冷的说道。
“其他东西好办,一会儿我就让阿大给你拿过来,可是消炎药不好弄呀,只有一些青霉素,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那还是几年前有个车队经过留下来的,那东西我们吃不了,医生说我们过敏还是什么的,我也搞不懂?”梁大回答道。
“那先送来吧!”灵犀说道。
“好好好,东西马上给你送来!”梁成说完就走了出去,没忘了把门也锁上。
灵犀优雅的伸了个懒腰,青霉素过敏?
过敏就对了,这样又多了一种死亡的选择。
一屋子变态重口味,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活该生了个智障儿。
一个大木桶被推了进来,几担热水被倒了进去,一堆花纹样式土到不能再土的新毛巾和衣服也被梁大拿了进来。
当然还有一盒没开封就已经过了保质期的头孢青霉素。
灵犀等他们出去后,脱掉身上的衣裳,泡进了水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舒服!
揉搓这这具陌生的躯体,山峦叠嶂,幽谷深潭,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凹凸有致,还不错呢,有料。
直到木桶里的温度降下来了,灵犀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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