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后,到了主院,薛婉歌因为昨日落水一事,受了点风寒。
程氏原就不喜欢薛婉歌天天在她眼前晃,如今得了病,正好如了程氏的意。
“娘,昨日你光顾着我的事了,婉歌的事,你还是顺道一起弄了吧……”
程氏正在修正灵犀的嫁妆单子,听灵犀这么一说,也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薛国公府对姑娘的嫁妆,有明确的规定,嫡女一万两,庶女三千。
当然,私下补贴是另外一回事,就比如程雅的嫁妆本来就丰厚,到时候能给灵犀的,就远远不至这一万两,只不过,程雅肯定是不愿意给薛婉歌分一星半点了。
国公爷下朝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问程氏,“把灵犀的嫁妆单子拿来我看看。”
程氏给了两份,国公爷看完灵犀的那份,倒是没有说什么,再看手中的另一份,不由的一怔。
“这是?”
“婉娘昨儿落水,那么多人看见,老爷也不能当作不知道,我想着反正要给灵犀例单子,我就一起把婉娘的例了,省得到时候再手忙脚乱……”
薛国公一怔,想到昨日,脸上有些尴尬,“这也太少了吧?”
“公中有规定,嫡女一万,庶女三千,我总不好破了例……”程雅可不愿意把自己的嫁妆拿去给薛婉歌。
国公爷知道程氏说的对,无规矩不成方圆,叹息了一下,“那我私下补贴她一些吧,这些年,婉娘没有长在我的身边,已是受了委屈……在嫁妆这事上,不能薄待了她……”
“嗯。”
死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昨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薛国公不问缘由就指责灵犀的模样,已经让程氏在心里把薛国公给排除在外,倒不是她冷血,任何一个母亲,都不会喜欢自己的男人,为了一个庶女责问自己女儿的。
夫妇二人,一时无话。
最终,还是薛国公拿着嫁妆单子去了梨落院。
“昨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你只有嫁给那位叶公子,我排人去查过,那位姓叶公子文采了得,虽是跟着旁人来的咱们家,但我观昨日他的谈吐,亦不算太差,婉娘,这段时间,你安心备嫁吧……”
薛婉歌垂下眼睑,她说不出来此时心里的感觉。
倘若没有昨日看见叶之珩的模样,她大抵会认为,叶澈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一旦见过昨天叶之珩之后,叶澈就有些看不上眼了,就好似……成熟男人与少男之间的不同。
叶之珩就像是一块玉石,经过岁月的打磨,已经有了其独有的韵味,而叶澈还是一块原石,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是婉娘让父亲难堪了。”
薛国公看着原应该在自己身边长大的金枝玉叶,却因为在清水庵里生活的那几年,变得小心翼翼,不由的有些心虚。
“你出嫁时,我会再给你五千的压箱底……”
银子?
薛婉娘不缺啊!
她缺一个靠山啊!
薛婉娘心里很清楚,如今的叶澈没有得力的母族,如果连妻族都不能站在他的身后,那知,那一条充满血腥的夺嫡之路,会难走的多。
“多谢父亲为女儿着想,女儿不孝,未能承欢膝下,转眼又将嫁作他人妇……”
薛婉娘挣扎的下了床,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给薛国公磕了三个响头。
薛国公扶起薛婉娘后,便一言不发的离开梨落院。
薛国公走后,薛婉娘拿过纸笔,写了一封信给叶澈,让叶澈上门提亲。
写好之后,卷成信筒装入信鸽的腿上,信鸽刚一飞出薛国公府上,便被人打落。
叶之珩看着上面的字迹,不由的冷笑,这个女人,心计真深啊,一计不成,又是一计,那个糊涂的小丫头,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只怕若没有他,她肯定会被这两人啃的连骨头都不剩。
一日,二日,三日。
薛婉娘迟迟未能等到叶澈的提亲,心里不由的有些忐忑,若是在庵里,还能设法见上一面,而在薛国公府上,一左一右都是程氏的眼线,她如何敢动?
与此同时,叶澈也有些沉不着气,薛国公已经通过人暗示他上门提亲。
他却因为未能得到薛婉娘的旨意,迟迟未能行动!!
相反,在薛婉歌与叶澈的一片愁云惨雾之中,叶之珩却意外的每夜准时到灵犀的闺房造访,搂着灵犀睡着,天色将明时,才在晨雾中离开,每次离开的时候,依旧会留下一个小礼物,或是一张小纸条。
起初的时候,灵犀还抗拒,渐渐的,竟是习惯了叶之珩这个人形抱枕,似是若没有他,便再也睡不着似的。
薛国公也很是生气,他已经派人去暗示过叶澈了,那小子竟和顽石似的没有开窍,到如今也不肯上门提亲。
“老爷,闲王来了……”
叶之珩再来到来之时,给薛国公送上了一份大礼。
“闲王殿下……”薛国公正要行礼。
叶之珩双手轻扶,“国公爷不必多礼,今日我来,是有件事情,想与国公爷商量?”
“闲王请吩咐……”
薛国公一拱手。
叶之珩让当归把自己收集到的资料全都一股脑的交给了薛国公,薛国公每看一页,竟是脸色铁青。
主要是手上资料所传递的信息,太过于骇人,亦让薛国公有了很强的冲击力。
“本王不希望有人影响到王妃的名声……”
说完,叶之珩甩袖离开,其中的怒气,可见一斑。
薛国公颓然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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