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时也是不好意思让老仆瞧见自己与齐逢润在一起时的丢脸情状,说:“黄伯,不必担心我,你照顾了我一天一夜了,还是去歇歇吧。”
黄老头自然不舍得与杜雨时争执,气呼呼地转身回自己屋去了。
齐逢润揭开被子,看到杜雨时头发浸了汗水沾在额上,好不狼狈,摸他身上,衣服也是潮的,就解了他的中衣,拧了巾子来为他擦身。杜雨时觉着那湿湿热热的巾子在脸上身上来来回回地擦拭,不免生出了一些异样的念头。齐逢润瞧在眼里,说:“那老头子不也是这样擦的吗?我擦着跟他来擦有什么区别?你就把我当成他不就完了?在这里害羞个什么劲儿啊?”杜雨时听他讲得这样大方,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齐逢润体贴备至地为他擦了两遍,就听到有人敲门,是玉髓的声音在外面气喘吁吁地说:“东家,我把刚才柳大夫说的那药膏取回来了。”玉髓知道杜雨时不喜欢别人看他,就隔着门缝将药膏递给了齐逢润。
齐逢润说:“今晚咱们不走了,这杜家的屋子也不少,你自己去找个地方睡吧。”
玉髓心想,人家连你都不待见了,更不用说我了,却也只能哦的一声,去前院找黄老头去了。
那盛药膏的是个核桃大小的圆形小瓷罐子,拧开盖子,里面是满满一罐深绿色的半透明膏子。将那药膏搁在床缘,翻过杜雨时的身子趴卧着,拉过被子盖上他后背,扶着他的臀微微抬起,手指沾上药膏小心翼翼地推了进去。柳大夫所说的本是依照常理来推断的,自然不会有错,内里果然有些细碎伤口,不禁心疼。齐逢润是个实际的人,要做事的时候总是认真仔细,这时心中也没有什么邪念,摸索着将药膏慢慢涂匀。完了再翻过杜雨时的身子,才发现杜雨时的脸早就红透了。
收好药膏,上床躺下搂住杜雨时,拉过被子把两个人盖好。
杜雨时脸上滚烫,说:“给我穿上衣服。”
齐逢润说:“这是你自己家里,最严实不透风的一间屋子,还怕什么?再说有我抱着你呢,穿什么衣服?你这人怎么这么多穷讲究?”
杜雨时不愿与他做这些无谓的争辩,抿起嘴角不出声了。殊不知他这撇嘴的样子看到齐逢润眼里也是说不出的可爱,当下齐逢润就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在他唇上轻轻亲吻起来。
第 49 章
齐逢润的吻像滑软的丝绸抚摩着杜雨时的嘴唇,浅尝而止,不似平日里步步紧逼。一吻方过,杜雨时却微微喘息起来,颊上仍是那两抹不正常的红晕。齐逢润一时情动亲了他一下,又有些心虚,急急地问:“你难受得很吗?”
杜雨时慢慢摇了摇头。
齐逢润玩味着他摇头的意思,觉得有一丝淡淡的甜从心底浮出来。杜雨时太过倔强,一开始是自己强迫了他,他对自己的恶感就很难消除,这个摇头就已经是他表示过的最大的好感了。齐逢润正自暗喜,就听到杜雨时说:“你……这样,真会将我身上的病邪传给你的。”
齐逢润笑说:“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杜雨时扭头不答,心道像你这样只知道自己完全不为别人着想的人其实很少见。
他这一扭头,齐逢润自然以为他是被说中了心思害羞了,一时只觉得满腔怜爱充盈胸臆,却又不敢做什么,只能轻轻抚摸着他耳边垂落的黑发。哪知道不过片刻就被杜雨时一把推开了胳膊。
齐逢润有些失望,沮丧说:“你不愿我抱着你吗?”
杜雨时还是不答话,脸上的神情却很奇特。齐逢润念头一转,趁他没防备,把手伸进被子飞快地在他身下摸了一把,吃了一惊,自己都还没动静,他倒已蓄势待发了。
杜雨时本来就对别人的碰触极其敏感,近来对着齐逢润时不但敏感而且很容易有反应。齐逢润很难注意到杜雨时的这种变化,因为他自己总是过于操切。今日偏偏怜惜着杜雨时身体不适,为他擦身时并没有邪念,两下对照,区别太过明显。(汗,“两下”和“区别”,这两个词需要解释吗?)
杜雨时由他擦身时就有些异样的感觉,被他亲吻时身上就渐渐地热了,后来他又在颈边轻轻地反复摩挲,身体的反应实在无法控制。表面上拼命装作无事,哪知道齐逢润太过精明,一下子瞧出自己的不对劲,真是羞愤欲死。
齐逢润再圆滑,此时也有些楞住,“你……你……”的噎了半天,终于还是把“你很想要吗”这句话咽了下去,改口说:“你别那么紧张。也许在你眼里我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还不至于那么混账连你的身子都不顾。刚才那大夫讲的话我自然听得很明白,就是叫我顾惜着你。之前是我不够留心,累得你受凉了。今日留下来就是想好好照顾你。咱们来日方长,等你身子好了,多的是机会。”说到最后一句,齐逢润又吊儿郎当地笑了起来。
杜雨时听到他这最后的一句话,却是不同的感受。觉着齐逢润果然放开了自己,转身平躺着,只手握着自己的手,胳膊贴着自己的胳膊,竟似真要安然入睡一般,心里更是翻腾得厉害。
他在床上躺了一日一夜,没什么睡意。适才身上受了齐逢润一番撩拨,更是无法入睡。听着身边清晰的呼吸声,似乎齐逢润也是睡不着。那个问题在胸中盘旋了无数遍,此时终于忍不住,轻声说:“你为什么会一直要跟我在一起?到现在还不够久吗?与一个瞎子对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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