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时是个很会张罗的人,说些客套话,举杯先敬大家。大家纷纷客气着喝了一杯,气氛就热了许多。邵华时又亲自握起酒瓶,为小鱼倒满了酒,笑道,“余经理,前些天你升职的酒,我没赶上,来,我敬你。”
小鱼笑眯眯地,“邵总监太客气了,既然邵总监觉着遗憾,什么时候我单请邵总监喝酒。”
邵华时端起杯与小鱼的酒杯相碰,小鱼的杯子微倾,矮了邵华时的酒杯些许,痛快的将酒喝了。又转而为邵华时倒了一杯,小鱼眼睛半眯着,扫了设计部的人一眼,笑道,“我们早盼着邵总监来呢,您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以后设计部,就有了主心骨儿。我敬邵总监。”
陈舒怀道,“小鱼经理,我们一起敬邵总监一杯吧。”
小鱼笑,“真是笨,小陈这样实在,岂不让邵总监说我们没诚意。我敬完这杯,你们再敬。”
邵华时笑着与小鱼喝了一杯。
接下来乱哄哄的一通敬酒,邵华时走的时候脸颊通红,眼睛亮的惊人,问小鱼,“今天酒喝的不少,余经理就不要开车了。余经理住哪儿,我叫车送你。”
小鱼穿上厚实的外套儿,随手一拂流海,并不愿与邵华时一争长短,笑问,“听邵总监的口音不像本地人?”
下了电梯,邵华时与小鱼一面走,一面笑道,“是啊,我来a市许多年,不过乡音难改,小余经理听出来了。”
小鱼单手抄在口袋里,“口音总有些细微的差别。”
邵华时的一个助理站在一畔,见出租车过来,便道,“总监,车来了。”
不待邵华时寒暄,小鱼笑道,“邵总监先走吧,一会儿有人来接我。”
“好。那明天见。”
邵华时喝的着实不少,阖眼靠在后座儿,助理邵宁忍不住道,“叔,这个余小鱼真是的,拼了命的叫人灌你酒。”
“职场中,这本就是应酬。”就是邵华时自己心里头,对小鱼也不是没有看法儿。按理说,他这个设计总监的位子绝对在订制部经理之人。以前郑东泽是设计总监,设计部与定制部其实都是郑东泽负责。
但是后来郑东泽事务渐多,定制部的事儿就交给了余同。
邵华时打听过,小鱼原本不过是郑东泽的助理,一个做手工的毛头小子。那个余同起初不过是试衣模特儿,不知道这兄弟二人怎么走了狗屎运,得了郑东泽的青眼。如今余同依旧跟在郑东泽身边儿去了郑氏财团任职,小鱼则鸡犬升天的做了定制部的经理。
设计部与定制部的关系非常密切,其实就邵华时的意思,他宁可自己兼任定制部经理。设计部里不过是些设计师和助理,再就是样衣房里的人,小鱼小虾的能有什么意思。反观定制部,公司的高级定制要价不菲,服务对象皆是有钱有权的客人。
这些客人的价值,是无法想像的。只要能交好一二,对自己以后的职业发展就会有难以想像的帮助。
邵华实在职场打滚儿多年,怎能不眼热小鱼的职位。
余同打车来接小鱼回家。
这次小鱼控制酒量,并没有喝太多。而且聚餐之前,他足足喝了两大杯牛奶。
应酬之中,推杯换盏的,其实肚子里没多少实在东西。小鱼悄悄的跟余同说,“好多菜都没动筷子,实在可惜。”
“是不是没吃饱?”
“回去蒸俩包子就行了。”
叫司机在临夜市的街边儿停了,余同带着小鱼吃了碗馄饨,“这么晚,回家好好休息,就别再蒸包子了。”
小鱼眼睛弯起来,瞧着余同一笑。
待回家洗过澡,小鱼照旧要看肥皂剧,对余同道,“我觉得,自从郑总监走了,干活儿就不如以前得劲儿了。”
“以前刚去公司的时候,跟着郑总监,忙起来加班到凌晨,累是累,心里却觉得痛快。这次来的邵总监,说话拐弯末角,就想压我一头呢。”小鱼叹口气,“其实定制部与设计部是合作的关系,又不是对头,根本不必这样一争长短的。”
“我总觉得邵华时这人心眼儿太多了。”
“怎么说?他找你麻烦了?”余同跟着上了床,与小鱼一样的靠在床头,拉起小鱼的被子,自己也盖上了腿脚。
小鱼在被下踢了余同一脚,说道,“今天吃饭的时候,邵华时说,可惜没赶上我升职的聚餐,还敬我酒呢。我就觉得,这话不像好话。”
“他这是在说你资历浅。”
“我觉得也是。”小鱼手里转着遥控玩儿,道,“你说他这把年纪,又是设计部的总监,何必与我较劲儿呢?”
余同摸摸小鱼的头,“遇事不要总是问我,自己想想。邵华时的打算,你慢慢应该能明白的。”
小鱼皱皱鼻尖儿,“看这掖着藏着的劲儿。你不是说过嘛,有事儿要教导我,我这问你、请教你呢,你又不说了。”
“请教也得你自己先动动脑子,不能等我什么事都告诉你。邵华时的打算,现在我还能猜出来,那是因为我刚从公司离职。等时间久了,我又不与他接触,自然也就猜不出他的算盘了。”余同唇角含笑,“再说了,授之以予,不如授之以渔。你先自己琢磨吧,琢磨通了邵华实,以后的事,都是一个道理。”
“什么鱼啊鱼的。”小鱼嘟囔了一句,见余同不肯告诉他,只好一门心思看电视了。
郑东泽的离职对公司的业绩不可避免的产生了影响,尤其是高级定制这一块儿,许多冲着郑东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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