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到顶了没?”我朝左右两边几个点射,打掉飞扑上来的蜥蜴,同时大声喊闷油瓶。要知道子弹是有限的,闷油瓶再不想办法把我弄上去,我很快就会被疯狂的蜥蜴群撕成碎片了。
幸好闷油瓶动作迅速,几乎在我喊话的同时,一条登山绳垂落在我脚下。“吴邪!”听到闷油瓶的催促,我下意识用左手扯住并胡乱在腰上缠了几圈,同时飞出一脚踹开一只企图咬我脖子的蜥蜴,“拉我上去!”
那绳子猛地一扯,差点让我一头栽在地上。我原本以为我可以超帅地飞天而起,一边上升一边朝蜥蜴点射,嘭嘭嘭地射倒一片。事实却是闷油瓶那个挨千刀的一把扯翻我,并在我的脸砸地之前把我拉升起来。结果一只扑上来的蜥蜴侠一口咬住我的上手臂,别说准确点射了,枪没脱手都算我幸运。我痛得大叫一声,左手抄过枪对着蜥蜴的头和脸猛砸,砸到它上颚都断裂了,才算松口掉了下去。
这时我已经拉升五六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底下有两只蜥蜴竟然顺着垂直的墙壁爬了上来!我“啊”了一声,心说闷油瓶你弟弟出现了!枪都来不及换手,对着墙壁一通乱射,竟完全射不中那两只张起蜴。“咔”一声空响,子弹没了。我暗骂一声,愤怒地把枪砸向蜥蜴,就那么倒吊着张着手臂,准备徒手大干一场。刹那我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壮。
当然闷油瓶没有让我发挥这种悲壮。我看到一只灵敏度很高的蜥蜴已经追到我脖子下面,张开两颚直接咬过来。紧急时候我完全没去想一拳下去我的手会被那些锋利的牙齿撕成条,竟然用手掰住了它的上下颚。我的掌心还没感觉到被利齿穿透的剧痛,突然那蜥蜴的身体剧烈扭曲了起来,然后就失重掉了下去。它的嘴巴一直张着,脱手的一瞬间我看到它喉咙里插着一把匕首。
我很快到顶了,被闷油瓶按住双脚倒拖上去。地面的手电光线已经照射不到顶上的范围,视线重又陷入了绝对的黑暗。闷油瓶的手掠过我耳朵下面,用力把我的头按在他肩膀上。
“小哥,空手甩白刃很不错啊!”我闷声闷气地呼出一口气。
闷油瓶拍了拍我的背,把我推到一边坐好。我坐下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摸到了几级石阶。闷油瓶麻溜地从背包里摸出火折子点起来,我的眼睛闭了一下又张开,有些惊讶地看到闷油瓶正皱着眉头望着我,眼神好像有点儿,呃,不高兴?
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结果摸到一手黏糊糊的血沫,又臭又难闻,我差点吐出来。我拉了一下袖子准备擦擦,被闷油瓶按住,他脱下自己的冲锋衣,把帽衫外套里面的衬衫脱下来团成一团,两根手指掐住我的下巴,把我整个从头到脖子擦了一遍,又把我的袖子撸上去看了看被咬到的手臂。多亏了厚实的冲锋衣,我手臂上只有几个不连续的齿印,出了一点血。闷油瓶简单帮我消了毒上了绷带,扔掉了他的衬衫,只穿着一件背心,又把帽衫和冲锋衣穿回去。
接下来我们没有很快行动,而是坐在原地休息了一下。闷油瓶从包里翻出一些补充体力的压缩饼干,我们稍微吃了一点。说实话在这种地方人很不好受,因为完全没有时间概念,生物钟也会失调。我甚至都不知道从山上掉下来到现在已经过了多少时间,一路跌跌撞撞这么过来,还真的是感到累得不行了。
我半瘫在石阶上,终于有机会问问闷油瓶情况。他告诉我,他是从我掉下去的地方跟下来的,基本是在石头缝隙里钻来钻去。后来碰到了确旦带着风鹰和王坚强他们,就跟确旦一起摸索进来了。在吊脚楼后面,他和确旦留了风鹰和王坚强他们休整,两个人进来吊脚楼,确认里面有路,确旦才回头带风鹰他们。而闷油瓶则坚持留在楼里,想要先探探路。
“小哥,你刚才说这个大殿很奇怪,到底是什么地方奇怪?”
“是感觉。”闷油瓶用手指擦了擦我嘴角的饼干屑,递给我一瓶水,“这个楼算不上很大,但是人置身在黑暗中的时候,感觉是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空间里。好像那些墙都不存在。这种‘气’的虚幻感,让人觉得很不真实。就像是一个实体的空间和一个虚幻的气场交叠重合的那样。”
“异次元?”闷油瓶的解释第一时间让我想到这个概念,类似于平行宇宙的那种意思。就是说在我们能感知到的这个空间之外,还独立存在着一个与之平行的世界,就像是一个我们这个世界的动态复印版。
闷油瓶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对我所说的异次元概念不了解,还是不认同。我自己也觉得平行世界这种事情太不真实,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接着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我问闷油瓶:“对了小哥,你怎么知道这个上面有出口?”
“排除。”闷油瓶两根长手指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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