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倚在门边,仰头靠在那里。
他突然想起,大一下的那个夏天。
那是个闷热的夏日的午后,陆衡当时记得自己似乎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苏问了,所以后来两人相约出来,例行公事似得。
那天两人结束之后。陆衡见苏问从浴室出来,他随便围了一块毛巾在腰间,上身赤`裸着,胸口还似乎挂着几滴水珠。
“待会儿,吃饭么?”陆衡随口一问。
“不吃,待会儿还有别的事。”苏问说着,随手捋了一下还没全干的头发,零零星星的水珠顺着狭小的空间飘散过来,空气瞬间也变得清清凉凉的。
“晚上有空么?”陆衡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抬头问。
“看做什么?”苏问半靠在一边的墙上,两腿自然的交叠着。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边的眉毛轻轻的挑起,嘴角以一个不甚明晰的角度微微上翘。
“有两张话剧的票,要不要去?”陆衡盯着苏问发梢的那一滴将落未落的水珠,像是不经意提起似得。
苏问愣了一下,他看了看陆衡,轻轻的蹙起了眉,像是思考什么似得。突然,他一下子眉眼笑开了。然后轻轻的咳了一下,像是对自己刚才的反应致歉似得。他看向陆衡,说,“不好意思,佳人有约了。”他这话说的带了点油腔滑调,还像故意眨了眨眼,晃得陆衡眼晕。然后苏问径直走过去,就那么大喇喇的把毛巾甩在一边开始换衣服。他长手长脚的站在那,背上的线条紧致,腰窝那里轻轻的陷下去,然后向下勾出了紧实而挺翘的臀`部。他背上有两道若有若无的红痕,刚才在床上的时候陆衡便见了。他此刻像是被那红痕诱惑了似得,移不开目光。
“你要是约不到人,我倒可以帮个忙。”苏问换好衣服走过来,一手撑在墙边,盯着陆衡,似笑非笑。
“我谢谢你啊。”陆衡猛地上前,苏问却也不怯,任凭他这么盯着自己。
陆衡揽着苏问的腰把他带向自己,伏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另外一只手把干毛巾甩在他的头上顺手揉了两下。
然后他就那么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那天晚上陆衡到底也没有去看话剧,他把票给一个朋友,那个人正在追他的女神。
当晚陆衡在图书馆待到了闭馆,他回寝的时候,觉得空气闷闷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所以他快走几步,赶在大雨倾盆之前到了宿舍。
那个朋友和女神估计被大雨淋了个透,第二天让陆衡帮忙请假,没去上课。
再后来,也就是前年,陆衡听说那两个人结了婚。他刷朋友圈时看到他们拍的在海边的照片,最后一幅图还配上了那个话剧的剪影。
两个人说是一剧定情。
说是感谢冥冥之中的注定。
感谢陆衡的赠票。
陆衡发祝福过去。
那个朋友还好生感慨,说是回国之后定要好好感谢陆衡一番。
陆衡听见浴室里水生渐稀,便去厨房,摆了点面包牛奶之类,他估计苏问吃不了多少,毕竟也快中午了。
苏问似乎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头发湿哒哒的。他把毛巾搭在脖子上,随意的擦了两下,问陆衡早上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陆衡说给他留了,让他自己找着吃。
陆衡见他嘴里叼着半块面包,然后捧着半瓶酸奶,歪在那里刷着手机。
“你待会儿吃中饭么?”
“吃啊。”苏问头也不抬,声音似乎闷在了面包蓬松的蜂孔里。
那天陆衡领苏问去吃了苏问的家乡菜,其实倒也算不上苏问的家乡,不过是他在那一带停留的略微久些罢了。
苏问双手插在兜里,也不管陆衡把他带到哪去,就随着陆衡走。
苏问算是半个路痴,之所以是半个,因为苏问曾说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从不迷路,跟着其他人,反倒找不到东南西北。
陆衡说他这是狡辩,他若算不得路痴,这世界上估计也就没人敢要这个称号。或者也对,路痴根本无法形容他那满是bug的大脑自带导航,他这个级别的估计得是路盲或者路瞎。
苏问倒也不辩解,随便他说,仿佛倒似乐意被扣这一顶帽子似得。
两人这么走走绕绕便到了。那是家不甚大的小店,门口的牌子颜色有些旧,估计是家老店。
店主热情好客,见了陆苏二人便是满目的笑容,倒也看着亲切。
苏问坐下,把大衣搭在一边,翻着菜单,他说自己很多年没吃过那个地方的菜了,近来不知怎的,倒是很想尝尝。
陆衡说前两天瞥见他定了两单家乡的小食,估摸着他大概是思乡情切。
苏问笑了一下,说倒不是思乡情切,那里也算不得家乡。他和陆衡讲自己小的时候原是搬了几次家,偏要说哪里是家乡,他也讲不清,但是那个地方的食物倒是合自己的口味,所以谢谢陆衡想着。
苏问说这里的味道很熟悉,感觉似乎不错。他说话的时候双手交叠在一起,似乎还没从外面的寒冷中缓过来,所以像是无意似的轻轻的搓着指尖。
陆衡见他这样,没有预兆的把手附在他的手上。陆衡平日里不怕冷,冬天也似移动活火炉似得。手脚都暖。
可陆衡这一放,苏问却像是被他的举动吓到似得,整个身子一僵,眼睛也像没处放似得,有些慌乱。
可是陆衡并没有停留,他只是轻轻一握,然后就松开了,“待会儿吃点东西,暖一暖。”
苏问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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