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或一想起那个梦,还有点心惊,人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道:“我放学回家,宅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然后你突然出现在餐厅,端着一杯红色的东西,喝完,嘴唇上染成了一片腥红……”
“……”
“吓得我就往门外跑,但你突然追了上来,一口咬上了我脖子……”
时戟听完,伸手覆上了邹或的脖子,摩挲了起来,问道:“这样就给吓醒了?”
邹或眉心不自然的隆起,伸手扣住了时戟覆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没什么精神地道:“你快回床吧!”
时戟把手伸了出来,捏住他的下巴,探头亲了下,才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躺下,他关了自己那侧的床头灯后,就转身搂住了邹或的腰,轻声道:“睡吧!”
“嗯。”邹或从鼻腔里哼了声,眼睛微闭了起来,脑海里又不禁回想起了刚才的那个梦,现在想来倒是没那么怕了,只是这么一醒,睡意也都散没了……
时戟闭着眼,耳边听着邹或的呼吸频率,过了会儿,道:“睡不着?”
邹或睁眼侧头瞅了他一下,似有似无的哼了声,“没……”
“……”
时戟早邹或先睡着,他睡沉了以后,就把手从邹或的腰上收了回去,然后翻了个身,背冲向了邹或。
邹或也侧翻了个身,眼被床头灯照的微眯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适应,他借着这点微弱的光线,刚好能看到房间内的各个角落,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好歹能看个大概,也让他心里安稳了不少。
他眼睛定在了一个地儿就不动了,脑袋里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他觉得时戟最近变了,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以前只是冷淡,性子无常,但做的事情还是有迹可循的,让人能大概的摸到那个点,但是现在,他说话,做事都已经不在那个点上了!而且有了越来越变态的趋势,那眼神,语气,总觉得透着一种诡异感,尤其是那会儿从外边回来后,时戟说的那句什么完美,那眼神就跟看杰作似地,慎的人牙根都跟着颤了!
这样一想,就连这次来a是见他大哥时戡也透着古怪,值当的只是为了吃顿饭见个面就千里迢迢的跑a市来吗!况且,自己有什么好让他大哥看得!
这一想到时戡,就又联想到了时家,这时家也真够稀奇,自己儿子身边养着个男孩,而且一养就是这么多年,到最后还上了床,那当妈的竟然连过问都不过问,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家?
……
邹或的思绪打了好几个弯,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绕到了哪,眼皮子才渐渐发沉,最后打了个哈气,眼也闭上了。
第二天,他是睡到自然醒,看了看表已经临近中午了,他洗漱完,换了身平时穿的休闲服,才出门准备去吃午饭。
他们住在三楼,他扶着楼梯扶手,慢慢悠悠的往下走,路过二楼的时候,好奇的往里面瞅了眼,这栋宅子要比他们住的那个别院大很多,楼梯就宽了将近一倍,楼梯口附近有个不小的客厅,里边才是走廊,不过走廊里没开灯,黑黝黝的,看得并不怎么真切,他扫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昨晚那梦还有点阴影,再加上这二楼空旷的好似没有人气,不自觉的就让他有了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于是心有避忌的匆忙下了楼。
当看到楼下有佣人走过,他才减缓了步伐。喊了一声那人,“哎,时戟呢?”
那人抬头看过来,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态度也并不怎么恭敬,顿了几秒钟,才回道:“……时少爷在健身房。”
邹或才来一晚,这里的人并不是都见过,而且他也能猜到这些人是怎么定位自己的,这种能看透这种表象的能力并没让他感到愉悦,反而感到厌烦,更多的是自我厌恶,他点了下头,没再理睬那个佣人就下楼循着记忆走向了餐厅。
餐厅的桌上放了一壶白水,他坐在下给自己倒了杯,就靠在椅背上慢慢的边喝边等着开饭。
两杯喝完后,才看到时戟走过来,他头发来有点湿润,一看就是刚洗完澡。
邹或放下手里的空杯,后背下意识的挺直了,问道:“锻炼完了?”
时戟接过佣人递来的湿餐巾,擦了擦手,道:“嗯。”
这会儿邹或也接过了餐巾,但他一抬眼刚好瞥见那佣人正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自己,这一状况顿时让他不耐的皱起了眉,收回视线直接瞅向了时戟,语气带上了些生硬,开头道:“什么时候回去?”
时戟挑眉,“不想在a市玩几天?”
邹或摇头,“我还要去上课。”跟a市的这栋宅子比起来,他还是更喜欢h市的那个小别院,最起码,那里的人都已经彼此熟悉,不会再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了……
时戟放下餐巾,眼神轻飘飘的扫在了邹或的脸上,翘着嘴角意味不明的道:“对,你是个乖学生……”
邹或不知道时戟到底想表达什么,看似普通的一句话,但他听着却并不怎么顺耳!
……
当天晚上他们回到了h市,路上,蔡博恒接了个电话。
邹或听到他接起来后,直接恭敬的喊了声夫人,喊完没过一会儿就把手机递给了后车厢的时戟。
时戟接过来,喊了声母亲。
邹或一听这称呼,脸上顿时懵了,然后也不忌讳了,直接歪着头瞅向了时戟,一脸的稀奇。
时戟也瞅着他,手伸到他的大腿上,轻缓的拍打了起来,耳朵里专心的听着电话里时太太的话,口里时不时回应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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