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哪见过东海海底的珍珠,一时间大为欢喜,日日把玩。
张生便成为了小王爷身前的红人,虽无实权,但在京城也是被达官贵人争相交好。
但日子一长,小王爷对珠子也有点腻了,又被这珠子引得口味更挑剔,张生在京城搜罗了许多玩意,却不再得小王爷欢喜。
张生逐渐感到了小王爷的冷落,心中着急,就想起了赶考途中,听闻某位得道大师,极擅幻术,似是神仙下凡。
张生便请命去把那道士请来,为小王爷变幻术。
小王爷听了些许张生转述的传言,有点感兴趣,委派了数百护卫、数万两黄金与张生同去请,还说若是请不回来,张生也就不用回来了。
幸好张生不辱使命,舌灿莲花请到了那位传说中的花大师,那花大师也给张生露了几手,看得人眼花缭乱,当真是不凡。
张生正想着回京以后加官进爵不是问题,却在那看到了一个熟人。
遇邱城陈府的二千金陈落雁。
张生是认识陈落雁的,他偶尔也看过才子佳人的话本,期冀有位富家千金能看上自己。而陈家二小姐是他最中意的对象,长相家世俱好,还久久不婚,仿佛是老天叫她等着自己。
张生在遇邱城的那几天,也想尽了法子在陈落雁面前露露脸。
只可惜,陈落雁根本没看上过这个落魄书生,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
张生如今发达了,就有点怨恨有眼无珠的陈落雁,想去上前认识,叫陈落雁后悔不迭。
却见陈落雁与另外一位女子行止亲密,同居在租赁的小院子里,生活清淡,但别有滋味。
张生奇怪陈落雁怎么在这里,叫人去打听,得知陈落雁早就离家出走了。再一看陈落雁现状,便什么都明了,原来竟是磨镜之好。
张生顿时释然了,不再管陈落雁,要带着花大师上京。
那仙风道骨的花大师也不知怎的,对陈落雁阮产生了兴趣,说y-in阳*合才是正道,陈落雁所作所为有违天意,于人无益与己有害,既然他修行了道,就不能见了却不管。
花大师要张生去绑了陈落雁与她的夫人,还得送回遇邱城,交由当地父母官发落,必须严惩示众,以正纲常。
张生哪敢违背花大仙的意思。
这便是张生又出现在遇邱城的前因后面两顶软轿,一顶坐着花大师,另一顶就绑着被堵住口的陈落雁和阮青梅。
陈落雁与阮青梅听见外面人声口音再熟悉不过,俨然回到了遇邱,相视一眼,均凄惶不已。
张生驱马一路到了官府公堂,县令惊得一路小跑出来迎接,还当是什么贵人微服私访呢。
张生趾高气昂地冲县令吩咐道:“派个人通知陈府,我把他们的二小姐给带回来了。”
李鲤毫不知情这诸多事的奇妙联系和百般变化。
他正在为遇邱山的土匪们忧虑。
土匪们虽说已经改邪归正,在山上种起了果树,在山下种起了西瓜,可果树也不能一时见效,西瓜的收益也难以维持全寨男女老少好几百人的生计。现在已经逼得寨子里的年轻劳壮力出去打零碎工了。
也得亏他们亲眼看过神迹,否则早耐不住这般清苦,又回去烧杀抢掠了。
大当家跪在龙王庙大殿里,说得凄凄惨惨,李鲤听得也凄凄惨惨。
李鲤心想着,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啊。
这可真是难为他。
大当家见李鲤半晌不说话,心里一慌,怕感动不了龙神,又满含悲壮地说起他们上山当土匪前的苦日子,什么连年旱灾、颗粒无收,父亲无德,母亲无能,定好的亲事告吹了,还有一堆宗族亲戚觊觎那遮雨拦风的破瓦房……
听得李鲤在供案上连写了七个惨。
正写第八个的时候,乐水不知有何事,顺道经过了大殿,随口说道:“你的故事这么丰富,情节曲折,高/潮迭起,还说得这么声情并茂,很有天赋,改行去说书吧。”
大当家一愣,缓缓说道:“别说,有点道理。”
乐水一指前头:“我看那座楼空着,你们筹点钱,盘下来,一些人说书演戏,一些人在山上种些花生土豆向日葵,炒好了拿到楼里卖,双收啊。”
李鲤忙叫道:“那座楼是别人的,好多人去呢。”
大当家说:“龙神大人,那绿水赌坊早因为作弊关门了,楼也被查抄了去。据说是被一位长相俊美的英雄好汉给指破了……”
大当家不知道是不是被乐水夸了一句,戏j-i,ng附体,绘声绘色地演了一出路见不平的大侠大战赌坊三百回合,终于戳破他们作弊的事实,群众欢呼、百姓爱戴,但那英雄却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李鲤还叹了一口气,心想他还没从绿水赌坊学习到什么呢。
大当家越琢磨越觉得乐水说得可行,便立即向李鲤告辞,要回去和兄弟们商量一出戏本来。
李鲤又郁闷了,对乐水说:“我听了那么久只觉得好惨,你一听却能想出好法子来,我是不是太笨了?”
乐水怜爱地摸摸他的小脑袋:“你只是对人间不了解而已。”
李鲤抱了一丝希望:“了解了以后我就能像你一样了吗?”
乐水噎了一下,委婉道:“许多人本身对自己所处的人间都永远无法了解透彻,何况外人呢。”
敖宗秀从后院走出来,斜睨着这两人你侬我侬。
自从乐水来了,李鲤就不再拉着他问东问西了。
但很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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