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海勾勾手指,面无表情地:“你跑什么,别叫我费事,否则你今天别想从这门出去。”
说的也对,算了,反正得让爷把这口气出了,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早死早托生,陈悦不跑了,靠在宽大的书柜上,等待着最黑暗的一刻。
徐天海走到近前,冷冷的目光冻结了陈悦最后那点希望,连祈求都放弃了。
“脱裤子。”徐天海很平静地下达指令。
发根竖起,陈悦跳开,没成功,身后被书柜堵死了,撞得玻璃门桄榔一响,痛感激起陈悦最后的反抗意识:“徐天海!”
“脱裤子!”徐天海又近前一步,都能数清陈悦的睫毛了。
陈悦哭笑不得:“你耍什么流氓?”
冷哼一声,徐天海反问:“不是你说要操~我的吗?那我也得先验验货啊。”
“天海,饶了我这次,我错了,真的不是故意的。”陈悦嘴上说着,两爪殷勤地抻平徐天海衬衫上根本不存在的褶子。
徐天海似乎在思考,很认真地思考,陈悦见机行事,曲意逢迎:“要操也轮不到我,呵呵。”
祸从口出,陈悦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比昨天晚上更为严重的错误……
二十分钟后,秘书探头探脑地走进一片死寂的办公室,徐天海已经离去,里间的陈悦看上去挺好的,端端正正地坐在办公桌后,举着个文件挡住了脸,看不到啥表情,貌似一切风平浪静,秘书吁了口气,打开所有的百叶窗,阳光快乐地倾洒进来。
“陈总,要不要冲杯咖啡?”秘书了解陈悦,每次徐天海一走,陈悦都需要来杯咖啡提提神。
陈悦没有答话,举着文件看得很投入,抬起另一只手臂摆了摆。
秘书暗自奇怪,不要算了,继续回到外间的办公桌,只是,一个小时候后,陈悦依旧纹丝未动,看什么文件呢这么认真?一直举着没放下过。
文件后,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他真的干了,真的在办公室里干了!
陈悦目光呆滞地盯着白纸上的黑字,它们彷佛在跳跃,和他一起诅咒着徐天海那个王八蛋,下流胚,二世祖,变态狂!该下八百八十八层地狱,让一千零一个男人轮番那个啥他!
低头看了看,意大利的西服依然光鲜,可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它们被剥开后空气中流动着那份冷感,还有那声无情的戏谑——就凭这个你想操~我?
作者有话要说:很感谢大家的体谅和支持,嗯,继续填坑中……
27、八字不合 ...
黄昏的余暖懒洋洋地笼着每一样事物,都市,都市里的人,路边的树,树上卷边的叶子,边边角角泛着蛋黄色,劳碌的心眷恋着这抹蛋黄色,迟疑地不肯弃绝最后那点余晖。
徐天海也站在这抹蛋黄色里,偶尔抬腕看看那块闪着钻石光芒的瑞士表,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五分钟,可院门口除了站得笔直的哨兵,通向外界的林荫道上亦如往常的寂静冷清。
又过了五分钟,徐天海转身离去,走向几十米开外的路虎,身后却传来两声短促的滴滴声,一辆奥迪匆忙停在大院门前的警示线外,司机跳下车,擦着头上的汗跑过来:“抱歉徐总,赶上个交通事故,堵了半天,来晚了。”
徐天海瞥了一眼司机什么也没说,司机低下了头。
“叫他们下来。”徐天海命道,冲着哨兵打了个手势向里走去,电子门缓缓开启,奥迪撇下有些愣愣的两位客人一溜烟开走了。
已经坐进路虎里的徐天海探出头来叫道:“上车。”
钻进车里,沈欢的眼睛有点忙不过来,这车真不赖,可真正叫人惊讶的还是徐天海本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身笔挺的蓝色军装,越发显得威武不能屈,肩膀上的金色肩章,几颗星星闪闪发亮,怎么着也得是个官吧,神圣感油然而生,沈欢忍不住摸了摸那肩章:“大叔,原来你是‘最可爱的人啊’。”
徐天海笑了笑,车向大院深处开去,从镜中向后望去,今天自己特意穿上了军装,另一个人是不是也该说点什么?
没有,似乎所有的话题都被沈欢说了,苏湛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对劲,没什么情绪才是真的有情绪,徐天海含糊了,闪电般思索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点点滴滴,沈欢的出现的确有些意外,可自己做的还不够吗?今天白天打了电话,邀请他们晚上一起吃饭,特意派司机去接,里里外外还哪儿不满意的?
有点把不准苏湛的脉门了,一会儿勾勾搭搭,一会儿又爱答不理的,这是唱得哪一出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苏湛的心却像海上的灯塔,明明看着就在不远处闪烁着,召唤着,在茫茫夜黑中给了那么一点希望,奋力向前冲却总也触不到的渺茫。
路越开越窄,景致也秀气了,路虎停在一幢绿瓦白墙的小楼前,已是大院的最深处,三个人下了车,客人们环顾四周,这是一个院中院,与外边规整的格局不太一样,楼外有回廊,廊前有水塘,塘上的莲花开得正好。
踩在鹅卵石的小路上,沈欢歆羡地:“酷!大叔,想不到你工作的地方这么好,若不是你带着,我们都不进来吧?”
苏湛也终于开了口:“怎么没看见飞机?”
他怎么就不能像沈欢那样夸夸我呢?徐天海清了清嗓子:“嗯……先上楼吧。”
有笔账终于要交代了,飞机很多,什么型号的都有,不过都在纸上飞着呢,一本一本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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