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祁漾一愣,想了想,说了一个他认为最有力的拒绝:“我有喜欢的人,对你妹妹不公平。”
简单明了、干脆体贴、温和暖心……巴拉巴拉几个大字蹦出池洋的脑袋瓜子,虽然是拒绝的话,但池洋却看到了他的担当,比那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一脚踏两船的渣男真是好太多。所以他又忍不住幽幽地叹了口气:“难怪我妹喜欢你啊。我刚还一直纠结我妹要是和你在一起了之后,我就没有妹妹了可咋办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可以义正言辞地让我妹死心了。”
算是歪打正着地知道了池洋抽风似的打球在“忧郁”什么,祁漾果然有种冲动想拿球砸他脑袋,可一看,球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一边的篮球架下去了。
第十一章 各自的纠结
苏放回来了!
虽然这里只是作为他的中间站,路过休息一下,然后拎包就又会走,但对祁漾来说,却是个让人又兴奋又难受的消息。
兴奋的是,他终于又可以见到苏放了。
难受的是,他竟还忘不了在泰山之巅被苏放拒绝的痛。
苏放大他两岁,两人自小就是邻居。从小,祁漾就喜欢粘着这个哥哥玩儿,爬树掏鸟窝,下水捞鱼仔,逃课耍闹,欺负女孩……什么都玩;上中学后,更是跟着苏放玩旱冰刀冰、极限赛车、高空跳伞、蹦迪跳舞……什么都干;也是跟着苏放看毛片、□□、盗版漫画、暴力……什么都看,非常壮观地认识了“成人世界”,开放了“自我眼界”。两家父母看俩孩子没闹出什么事儿,而且苏放打小靠谱,有他带着看着,所以也就都没怎么管。
但在苏放18岁刚考上大学时,他父母觉得孩子该收收心了,所以就送他去当兵磨磨性子。就是这样极其普通的一次分离,让祁漾意识到了自己对苏放依恋到病态乃至难以割舍的情愫。
两年,苏放当兵的两年,他恐慌无措过,质疑压抑过,放纵颓废过,但却就是抹灭不了对苏放的想念和渴望,所以,当苏放服完兵役回来,祁漾已经变得平静和接受,他只想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苏放,他只想和苏放在一起。
但苏放好似被军队生活压抑得不行,说还要再休学两年,出去看看世界,所以就带上他最爱的单反,走了。苏放好不容易回来,祁漾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放他走,所以很自然地就跟着苏放,走了。
四个月的分离对两年来说真是小巫见大巫,可那两年里,祁漾有念想、有希望,可这四个月,虽然有念想,他却是无望的。因为苏放拒绝地很干脆,即使他强吻他,也只是被苏放一手按进水里罢了。
离开苏放回来,不是心灰意冷,而是他不知道该拿苏放怎么办,不知道该拿自己这份对苏放的感情怎么办!
所以,既然不知道,那还是滚回来上学吧,至少上学不用想那么多烦心的事情,至少可以不用让爸爸妈妈继续担惊受怕。
周五没什么课,祁漾干脆请假,周四下午就回了家。
刚进小区,就看到苏放牵着他们家的大金毛在溜达。
四个月没见,他好像又黑了些,剑眉星眸、挺鼻薄唇,简简单单地穿着休闲装,潇洒得不行。他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大金毛说话,让人移不开目光。
“嘿,回来啦。”祁漾愣神的空挡,苏放就看到了他。苏放眯着眼,上上下下打量着祁漾,头发长了,个儿高了,高挺的鼻梁上架了副眼镜,遮掩着他桀骜不驯的鹰眼,本就温润的面庞,搭配着亚麻色线衫,竟透出一股子的清新俊逸。
苏放笑了:“这才多久没见,你小子变化这么大。”他可没忘了,以前的祁漾,还有跟着他出去那三个月到处跑的祁漾,是多么的豪放不羁啊,难道就留个刘海、戴个眼镜,变化会这么大?
“你到是没什么变。”祁漾淡淡地说。
苏放挑了挑眉,一手拉着狗绳,一手搭上祁漾的肩:“说话到没什么变,还是这么高冷。”
两人自然地往单元楼走去,一路上尽听苏放在热情洋溢地介绍着他所到之处的所见所闻,尽听他激情澎拜地讲述着为了等一个日出、一个月升、一个景他耗了多少时间。
看着兴奋的苏放,祁漾终于忍不住出口打断了他:“呆多久?
“嗯?”正在描绘着大西北漫漫黄沙的苏放乍一听到祁漾开口,话语被截,明显没反应过来。愣了愣,他放下手,稍稍拉了拉想要往别道跑的金毛,轻描淡写地说:“两三天吧。”
“接下来去哪里?”
“可能漠河。”
祁漾停下了脚步,转身,盯着苏放,镜片后的眼睛,是毫不掩饰的痛和狠。看到那双像鹰一样抓住他的眼睛,苏放知道,祁漾没有变。
“你他妈的真打算在外面呆两年?”
苏放很喜欢这样的祁漾,这种眼里只有他、只为他,因他难受、为他兴奋的眼神,他很喜欢。他也不想一直在外面,只是他还在试,试自己到底可不可以、做不做得到,如果他可以,如果他做得到,他更不可以让祁漾跟着痛苦。
看苏放沉默着没有回答,祁漾甩下一句话:“你他妈的死在外面别回来了。”,就转身进了楼道。
苏放摸了摸鼻子,这小孩难道对别人说话也这么难听?
池洋看着对面空空的床铺,纳闷着祁漾怎么请假都不和他们说一声,如果不是他打电话问他都熄灯了怎么还没回来,估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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