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霁哥儿又干起了老本行,只是这次很之前的不一样,他要每天都到镇上去画画,不是一个月才去一两回。
现在借这件事霁哥儿找到可以独自去镇上的理由,他能够独自出门了,阿爹阿么要忙家里的事,他总不能每回都要大人带着才出门。
“阿爹阿么,我出去了。”霁月背着画板出了家门,脸上灰灰的,现在霁哥儿只要一到镇上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灶头掀锅底抹一把到脸上,月前在镇子上遇见流氓,当时虎子哥去看医馆装修得怎么样,自己又闲不住就跑出去杂粮店订糖订盐,回来的路上就被几个街头混混给拦住了,好在遇到因着军功在镇上当了捕快的郑屠户才化险为夷。
本来出了这种事,阿爹和阿么是不同意他再一个人去镇上的,尤其是阿么更为固执,见霁哥儿穿着男装头发也随意束着,脸也弄得跟非洲黑人似的,而且郑屠户说了会多加巡逻,高凝远和莺语才勉为其难让他独自一人出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高凝远深谙此道,高家不再是以前那富贵人家,一个奉天养在家中若是被那些权贵知道了,难保不会有人见色起意,现在的自己是没有能力很好的保护霁哥儿的,高凝远不求霁哥儿嫁进什么高门大户,只求他平平安安高高兴兴的一辈子,为了能让霁哥儿能自由的活动,夫夫俩只好选择这个折中的办法。
可是就算这样,附近村子的人也都知道高家有个长得标致还能干的小奉天,媒婆都来了好几回了,但是都被阿么以他年纪小的理由给挡回去了,可就还是有几家人不大乐意这个回复,年纪小可以先定下来,让媒婆上了好几次门也没谈成,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霁哥儿,今天那么早过来?”店小二张鸣是涟月楼的学徒,跟着掌柜学管账,第一次见霁哥儿是卖土豆那回,自从他五年前开始在这里摆摊画素描之后就和他熟络起来,有时候他会给自己好吃的,那时一开始并没有客人,也多得掌柜爷爷和他帮忙宣传,后来客人多起来。
霁月一张黑脸看着张鸣露出洁白的小门牙,张鸣并不惊奇他这个模样出现,遇着流氓之后每次见到他就是这个模样了。
“嗯,给你,庆祝你订亲成功的。”霁哥儿递给他一卷画纸,朝他调皮一笑,画纸上面是他和他未来媳妇,张鸣展开了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和虎子哥同龄的店小二也定了亲,昨天定下的,是掌柜爷爷的孙哥儿。
霁哥儿摆好画架开始新一天的工作,客人坐在树下的椅子上由他来画像,白纸上渐渐明显的轮廓,阴影的修饰让人物更加立体,有些客人也会要求把风景也画下来,霁哥儿就借此把画画分为全景画半身画和肖像画,区别定价,摆摊的时间长了,客人都知道有这么个特别的小画匠,回头客就变多了,有些富贵人家会派人请他到府上作画,甚至官府要画通缉犯画像时,郑屠户也会让他赚些外快,如此每一日累积下来,赚到的银子还不少,最近他到染房里找到可替代的颜料,画起彩色画来,反响还不错,口碑传出去之后,有些新婚的夫夫都找过来,排队等着霁哥儿给画张结婚照。
过年开春之后工坊建好了,芥菜种植时间一般在春季栽培在二月下旬,而夏季栽培的一般在七月上旬至八月下旬,秋季栽培的在九月上旬至十月上旬,在第一波芥菜收成之前就找好工人了,莺语帮忙找的村里的老实么儿,这些么儿一天下来有十五文的工钱,有些爷儿一天的工钱都不比这多,不仅自愿签了保密合同,嘴巴还自动自觉的守口如瓶,生怕被人知道给抢了工作。
第一批酸菜在七天后出炉,放出消息之后被抢购一空,不过涟月楼最先得消息,买得最多,荞头在江南地区一般于八月中旬至九月初播种,霁月也没急着做,豆角收成时节买了一小批回来先做着试试,后山摘了不少青橄榄回来做橄榄菜,推出之后意外的大受好评。
工坊工作井然有序,暂时还没找到可以完全信赖的人管理,阿爹就先管着,家里的田租给了村民收点佃租。
忙过了上半年,一切都上了轨道之后霁哥儿渐渐放手工坊的事,本来他就不大喜欢天天劳心劳力守着盯着,他喜欢御下,人用得好就可以当甩手掌柜,这是霁哥儿在前世当总裁的信条。
家里不再害怕吃了上顿没下顿,虎子的医馆开了还讨了媳妇,阿么的身体在老头儿的调理下好起来,沉寂了六年的肚子有了好消息,也没管太紧自己的婚事,而自己有个工坊,又有门手艺不至于要嫁人,这里的生活悠闲而宁静,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霁哥儿对自己渐好的状况很是满意。
“阿么,喝汤。”霁哥儿把汤给端到屋里头,才吃了中午饭一个时辰阿么又饿了,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中午做饭的时候顺便给炖了锅鸡汤。
莺语很快风卷残云的喝光了整锅鸡汤,末了还吃了好几个酸浆果,对于阿么这种暴风兼养猪式的孕夫生活,霁哥儿是不敢恭维,尤其看他阿么怀孕之后乳投越发涨起的样子,他绝壁不会给别人怀孩子,他无法接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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