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皮也忒厚了点,怎么着也是我娶你。”杜衡不满地说。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是谁跟着谁,反正最后两人鬼使神差地拐到一个池塘边上,杜衡突然一把扯过林清的手,借着夜色,顺势将这个说话极其不正经的家伙按在了一棵树上,整个人吻了上去。杜衡的吻很温柔,林清有些沉醉了,他们的唇舌交缠着,吮吸着,杜衡的手在林清的腰侧摩挲着,两具修长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像两棵交缠地长在一起的树。
经历了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的吻,杜衡用额头抵着林清的额头,两人都急促地喘着气,杜衡看着林清双颊微红的脸,心道:这肯定是因为缺氧造成的,绝对不是害羞——这货怎么会害羞!
“林清,两个男人莫非也要婚后才能性行为么?”杜衡在林清耳边问道——这个问题太过引人遐思,林清的耳根有些发红了——原来脸皮厚的人也会害羞的,杜衡暗自想到。
“我们随时都可以做——不过,你会吗,要不要我教你?”林清把脸颊贴向杜衡,戏谑地问道。
“在这方面,我的求知欲和学习能力是不用怀疑的。”杜衡捏过林清的下巴,又是一个绵长的吻。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有些东西不用计划,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计划讨论之后反而会少了情趣。
有一就有二,之后的每天晚上,两人自习完后,都会在小树林里腻歪一阵。
一天,林清突然对杜衡说:“你知道吗,有次你亲吴夏的时候我看到了。”林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是傲娇了么,还是怎么着,想要精神抚慰?
“那天我也看到你了。”杜衡的话像是一个深水重磅炸弹,在林清的心里惊起了一片水花。
“你看到我了——那你当时什么感觉,不过你应该没什么感觉。”林清自顾自地说着匪夷所思的话,心里乱乱的。
“莫非你是想说自己委屈了么,小丫头?”杜衡轻轻地搂着林清,笑道。
林清没有搭理杜衡的调侃,把头靠在树上,看着面前的杜衡——这是自己肖想了很久的人啊,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很幸福,上次看到他亲吻吴夏的场景还记忆犹新,现在他亲吻的已经是自己了。林清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各种感慨万千:“说真的,上次我挺嫉妒吴夏的,现在你已经是我的了——只想专心喜欢你,不去想别的。”说完,林清又用唇覆上了杜衡的唇。
杜衡听着这样的告白,感受着嘴唇上传来的电流,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以往都是自己在各种人面前扮演着绅士的角色——就是尽量为别人着想,尽量照顾到其他人的情绪,只有林清,总能给予自己温暖、快乐和默契。杜衡总觉得林清是懂自己的,他们两人之间有种“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心照不宣的默契,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是最最好的。
杜衡大一那次和吴夏约会的时候确实看到了林清,看到了林清有些仓促无措的背影,不过鉴于杜衡当时正在约会,只觉得林清是因为过于尴尬导致的狼狈,杜衡这个脸皮厚的家伙没有多想,不就是被好兄弟看到和女朋友接吻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杜衡现在细细想来,林清当时应该是很不好受的吧,原来他那么早就喜欢上自己了,当时一点都没有察觉呢。不过即使知道了自己也不可能跟吴夏分手立马和林清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要天时地利人和一应俱全,自己也是在经历过吴夏之后才知道怎么去经营自己的感情,怎么去选择自己的爱人,同样,正是因为和林清相处了这么些年,自己才能确定和林清的默契,才能做出和他在一起的决定——自己潜意识里一直都是喜欢林清的。
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杜衡心里默默总结道:过去的就是过去的,只有当前的每一天是需要好好把握的。还好,自己和林清没有错过。杜衡这样一面这样想着,一面更加深情地吻着林清,吻着这个一步一步走进自己心房的人。
那天晚上林清写了一篇日记——日记很长,兴许是因为少年情怀总是诗,又或许是夜色太美杜衡太温柔,那天林清不知怎地被勾起了各种精分情绪,就话痨般地写下了如下略带文艺的内容:“我从小到大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个羞涩内敛的人。在其他男生踢球、打闹、闲聊、人前露一手、以及向女孩子们献殷勤的时候,我只是傻不愣登地习惯于一个人待着。有段时间,我很喜欢大卫·梭罗——似乎是高中那次失恋的时候——当时我觉得自己的一辈子就像梭罗那个样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下去就好,说真的,如果和身边的伴侣没有默契,还不如一个人过。我不知道什么是狂热的爱,我只知道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当然,我对杜衡的感情不仅仅是精神上的,我也很喜欢他的外表,这里的外表不是指的具体的五官之类,而是他全身散发出的一种感觉。一种充满阳光和魅力的感觉,他的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我。和他在一起,我学会了融入这个社会,学会了热爱和珍惜生命,学会了享受生活和时光,他就像太阳一样,照亮了我,甚至让我学会散发出自己的光亮。我想,这就是爱吧——两个人交相辉映,给与对方温暖,便是爱吧。”
日记本实在是一个好东西,是一个比树洞更好更真实的听众。林清从小到大写过的日记很多,他习惯于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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