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裕智不以为意:“我相信我们会非常登对并且养眼。”
秦子寒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宫泽裕智之间的距离,免得照片显得过于暧昧:“宫泽裕智,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我说过,我想追求你,你看,我正在表达我的诚意。”宫泽裕智看了眼腕表,“现在时间还很早,我们去喝杯咖啡?”
秦子寒扶额:“你这样的行为,我想并不能称之为诚意。”考虑到有可能俞扬帆或者庄世宇已经回到了宿舍,俞扬帆虽然不像庄世宇那么善于观察,但是多出了宫泽裕智这么个大活人,他总不可能视而不见吧?如果遇上了庄世宇,那自己少了又要被批判一顿,这样一想,似乎答案就很明确了,“走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咖啡馆。”两人在秦子寒的带路下,从相对人流量较少的边门离开了j大,大约走了十多分钟后,来到了一条算不得宽敞的小路,小路两边绿植林立,几间小咖啡馆掩在一片树木中,隐隐绰绰。秦子寒随便选了一间不起眼的咖啡馆坐了进去,并且挑了不靠窗的座位。
宫泽裕智并不挑剔,也跟着坐了下来:“看来你并不享受别人的目光,真是暴殄天物,你长得这么美。”
“我并不认为美是形容一个男人的好词汇,宫泽先生,你认为呢?”秦子寒反问,屋内淡淡的咖啡香味让他觉得舒缓了不少,眼神带上了一丝放松戒备的慵懒。
“我认为美是不分性别的。”宫泽裕智轻轻搅动着咖啡,隔着袅袅的烟雾,秦子寒的五官似是被笼上了一层烟纱一般,格外的梦幻而不真实,“我欣赏美的事物,包括人。那些偷拍你的人也是一样的,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目光,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和态度,不是吗?”
秦子寒微微一怔:“人有时候没有办法活得那么肆意,因为人很多时候忍受不了孤独,也没那么勇敢,所以做不到真正的自私,真正的不顾一切。”如果自己足够自私,也许到了这个时候,中抓圈里早已经没有了从前的濪色;可是假使他真得自私的在某一个时刻对濪色这个“角色”取而代之,又会如何呢?花落无声的人还会接纳自己吗?可是即使他没有这么做,即使他始终扮演着原本的濪色,甚至窃取了秦子谦的“濪色”所留下的那一点余温,似乎秦子寒本人还是很孤单,这份孤单也许在秦子谦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却在他走后,显得愈发的浓墨重彩。也许自己之前的所谓替秦子谦完成心愿,只不过是一个籍口,自己怕的并不是别人不再记得秦子谦,而是自己,会慢慢淡忘他,会慢慢习惯没有他的生活。也许整个家里,最放不下子谦的人,根本不是母亲,而是他自己,是自己一直抓着秦子谦,不愿放手。
秦子寒不知道为什么在此时此刻,宫泽裕智如此寻常的一句话,会恰好如此的触动到自己;而宫泽裕智却只看到秦子寒眼底的孤寂几乎要凝成实质滴落下来:“你的眼神看起来很忧伤,很美,似乎无所畏惧,但太忧伤了。在鬼屋的时候,我就这么认为,所以,我忍不住跟在你身后,忍不住想靠近你。”他的手落到了秦子寒的发顶,“你像罂粟一般,让我没有办法远离。”
第79章 第七十四章:无奈的追逐(四)
秦子寒微微向后退却,拉开了与宫泽裕智之间的距离,也藉此避开了他的手:“无论什么样的事物,人都会习惯和麻木。你欣赏美好的事物,不过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带给你的惊喜罢了,长此以往,终有一天你会习惯,会不再重视。”
就像自己的父母,小学的时候,父母向他们介绍自己的一双儿子时,总会对别人说大儿子有多么的聪明懂事,小儿子有多么的调皮顽劣。过生日时,自己收到的永远是书籍,因为家人和亲友都认为聪明懂事如秦子寒,就应该爱读书。而秦子谦的生日礼物,则是各种形形□□的小玩意儿,有时自己也会想要那些东西,但父母总会说:小寒这些东西是你弟喜欢的,你那么懂事,怎么会对那些无聊的小玩意儿感兴趣。
也只有秦子谦会在生日过后,将收到的新奇小玩具分给秦子寒一起玩,“哥,我说当个乖孩子没意思吧!为什么好孩子就不能玩这些呢!”
从小到大,似乎父母从没有问过自己想要什么,只是给予那些他们认为自己的儿子想要的东西。秦子寒偶尔也会觉得有些委屈,并不是嫉妒或憎恶,只是有点委屈罢了。可是人生的轨迹有时候像是早已注定的,无论如何,秦子寒都成为不了秦子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旅途要去完成。秦子寒有时会觉得自己有某种无法带给他人幸福感的缺陷,他可以惊艳一段时光,却无法让身边的人微笑常驻,而秦子谦能轻易做到。所以秦子寒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离开,他和母亲,说到底,不过是用着不同的方法,执着于攥紧子谦算留下的那一丁点余温罢了。
宫泽裕智的目光中少了一丝玩世不恭,却多了一丝审视:“秦子寒,我以为像你这样的美人,应该是颐指气使的,却没想到,你更像个被重担压垮的人。为了什么?你已经去世的弟弟?”从论坛上找到秦子寒的讯息之后,他按着时间轴,将所有提到了秦子寒的贴子挨个儿看了一遍,自然也没有错过秦子寒有个双胞胎弟弟,并且前段时间意外去世的消息。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滴冷水突然滴入了沸油中一般,瞬间让秦子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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